“你在說什麼?”我望着他,還以爲這傢伙發瘋了呢。
“我說你很有可能跟那個傢伙是一個人,你的靈魂在他的體內。”張又天似笑非笑的望着我,臉上的表情神秘莫測。
我瞪大了眼睛望着他,不知道他說的到底是什麼意思,我和那個人明明是兩個人,他爲什麼非要說我們是一個人,還有我的靈魂又是怎麼回事?
“我懷疑你們是雙生人,所以你纔會和他如此相像。”張又天說道。
雙生人?我在心裡嘀咕了一下,然後向他問道:“你說我們是雙胞胎?”
雖然有很多雙胞胎在外人看起來幾乎一模一樣,可是並不完全一樣,他們的親人和他們自己都能分辨的出來,如果我和那個人真的是雙胞胎,不可能連我都看不出我們的不同。
張又天搖了搖頭,然後說道:“所謂的雙生人並不是雙胞胎,而是選擇兩個同時出生的嬰兒,將其中一個的靈魂抽離體內,再將另一個嬰兒的一絲魂魄注入到他的體內,然後這兩個嬰兒同時生長,由於嬰孩體型沒有固定,他們體內的魂魄源於同一身體,所以纔會長得一模一樣。”
張耀輝說道這裡停頓了一下,然後望着我接着說道:“這是一種術法,師父對我說過,蒼松師兄修煉過這種術法。”
我覺得心裡有些莫名的緊張,掏出一支菸點燃,用力的抽了一口,想着剛纔張又天的話。
如果真的像他所說的那樣,我和另一個傢伙是雙生人,那麼我肯定是那個從小就被抽去了靈魂的孩子,那我體內一直存在的其實只是他一半的魂魄。
這個推斷讓我覺得有些難以接受,連魂魄都是別人的,那我活了這麼久還有什麼意義?
這時候張又天擡手拍了拍我的肩膀然後說道:“你不用緊張,雖然你們是兩個身子,可是共用的是一個靈魂,說到底其實你們是一個人。”
“可是..可是我用的是別人的魂魄,我從小就沒了自己的魂魄,我早就是個該死的人了。”我沙啞着嗓子對張又天說道。
誰知道他卻是對我神秘的笑了笑,然後說道:“誰的靈魂?除了當初把你們做成雙身人的那個人之外,這世界上恐怕誰也分辨不出來你們到底是誰用了誰的魂魄,你和他其實已經沒有什麼分別了,況且你現在雖然沒有魂魄,可是還有自己的思維,等去了茅山,我會請師父出手救你,有沒有魂魄你還是你。”
我望着張又天,剛纔他話裡面好像透漏出別的意思,我有些不確定的向他問道:“你的意思說我纔是真的?”
張又天搖了搖頭,然後皺着眉頭說道:“這個我也不太肯定,但是你想一下,如果陳海川真的拿你當誘餌的話,這也做的太不隱蔽了,他爲了報仇,可以等了那麼多年,一定會有詳細和周密的計劃,而你身上有毒,那姓楊的一眼就看了出來,這完全不符合陳海川的做事風格。”
聽到這我不由的點了點頭,張又天說的很有道理,如果陳海川真的想把我當成一個有用的誘餌的話,一定會把我身上的毒素隱藏的十分隱秘,不會那麼輕易的就讓姓楊的發現。
可是如果我是真的,那另一個就是假的,如果他是假的,劉羽和蘇鬱爲什麼還要跟着他?
我有很多問題想不清楚,張又天卻是拍了拍我的肩膀,然後說道:“想不清就不要想了,不過我覺得會有一場好戲看的,你慢慢的等着就行。”
他臉上的笑容有些神秘,我知道他一定看透了一些事情,只是看他的意思並不想告訴我,我知道問也沒有,只好閉上了嘴巴,坐在地上發呆。
夜晚很漫長,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我和張又天坐在門口睡了過去。
第二天一早我們幾乎是同時醒過來的,因爲是房間裡面傳來的動靜把我們給驚醒的。
聲音是梅姐發出的,只聽她不停的大喊:“救他!你們快去救他!”
我和張又天以爲出了什麼要緊的事情,趕緊衝到了房間裡面,只見梅姐躺在牀上,雙手緊緊的抓着牀單,正大聲的喊着。
我趕緊衝到跟前,向着他問道:“梅姐,你怎麼了梅姐!”
可是她根本沒有理會我,而是一直不停的叫着,翻來覆去只有那一句話:救他,快救他!
看到她的樣子,我知道他重傷昏迷之後剛剛醒來,再加上心中有記掛的事情,所以纔會神志不清,能夠讓她如此着急的人,估計也只有劉羽了,難不成是劉羽有危險了?
我抓住她的肩頭,搖晃了幾下,口中說道:“梅姐,你冷靜下,到底是怎麼回事!”
被我搖晃了兩下,梅姐的情緒終於緩和了下來,瞪大了眼睛望着我,一把抓住了我的手掌,眼神中充滿祈求的望着我說道:“快去救他們,我求求你快去救他們,再不去他們就要死了!”
我皺了皺眉頭,趕緊向她問道:“他們是誰?是不是蘇鬱和劉羽?”
只見梅姐猛點頭,然後說道:“好多人都在找他,就連我們族人也來了,你們快去幫他們,晚了他們都會死的。”
聽到這我也不由的緊張了起來,因爲蘇鬱就和他們在一塊,如果他們有危險,那蘇鬱也一定有危險,只是讓我奇怪的還是剛纔她說的她的族人也來了。
我知道梅姐是在那個神秘的妖族部落出來的,她口中的族人想來應該就是那些妖族中人,可是剛纔在她的口中,似乎對自己的族人感到十分的恐懼,難不成她的族人也想要吃那個人的肉嗎?
“嘖嘖!”
張又天口中嘖嘖兩聲,然後說道:“果然越來越好玩了,居然連上古妖族都捲了進來,果然是一場大戲啊!”
我雖然心中也很震驚,可是現在根本沒時間理會這種事情,而是向着梅姐問道:“他們人在哪裡,你快說!”
“在後山,他們都在後山!”
“可是我去了幾次,都沒有找到你們。”我望着梅姐說道。
聽了我的話,只見她愣了一下,伸手在口袋中拿出來一個黃色的紙人,口中不知道唸了兩聲什麼,那紙人馬上動了起來,彷彿活過來一般,一下子在牀上跳了起來,向着門口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