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後失態

小條子慢慢起身,緩步走到我身後,把我的頭髮鬆散下來,輕柔的扶弄整理着,盤了一個很複雜的髻,然後從懷裡掏出那根桃木簪子,視若珍寶般的插到我的發間。

不是劉爺爺交給你的嗎?怎麼又送還給我啦?這破桃木簪子原來是燙手山芋啊,大家都死命往外送。憑這個就想把我打發了,小條子還真小氣,和我一樣,喜歡借花獻佛,空手套白狼。

小條子遞過鏡子,我們真是郎貌女豺啊!他將頭湊到我的耳邊,對着鏡中的我,親暱的說:“美金,你真象洞房花燭的新娘。”搖曳的光影襯着紅蠟如淚般融化,粉嫩的雪白容顏也映得桃紅,煞是好看。

可是我還是喜歡玉簪,金的也行,鑲嵌寶石更好。

“小條子,這是劉伯留給你的遺物,你還是自己收着吧。”說着,我就想取下,小條子攔住了我。

“這簪子取材於緣濟山的‘懷夢樹’。‘懷夢樹’是傳說中的一種異樹,懷之能夢所思。當年曾祖父不幸過世,曾祖母夜夜不能成眠,思夫心切,日漸憔悴,終病於牀榻。劉清不忍見曾祖母如此心力交瘁,冒死進入緣濟山去尋‘懷夢樹’,傳說緣濟山是受天神守護的森林,未曾有人活着走出,大概劉清的真情感動了上蒼,巧緣下他得取此樹枝幹,並親手製得此簪,希望曾祖母能在夢中與夫君相會以解相思之苦。”

原來是神木啊,看不出這簪子這般稀奇,寶貝啊,收下!以後做夢吃冰激凌去!(作者:送你真糟蹋了這簪子!)

“美金,有天你可會用它來夢我?”小條子聲音輕若未聞,撫着我發間的簪子,視線從鏡子中移開,好似很怕聽到我的回答。

本來我想說,等冰激凌夢夠了,也許我會抽空夢你一下。但見他有絲哀怨有絲忐忑,我放下鏡子,回過身,徐徐的說:“如果有天你早我而去,你可忍心我如此痛苦?不如我先你去了,你用它來夢我,不更好?”說不定我哪天便回現代了,希望那時你不要太過思苦。

小條子搖了搖頭,“如果你不在,上碧落下黃泉,我必陪在你身邊。”堅定而深情款款。

此話一出,我心襟爲之一蕩。小條子啊,你要知道,當愛人離開你的時候,如果你用心愛他,你便丟了心;如果你用命愛他,你便失了命;我只用感情愛,所以我只會丟失一份感情,僅此而已。而現在我卻連感情都吝嗇付出,有天我萬一離開了,你又會丟了什麼?哎,無情不似多情苦!

小條子的生日他反而送我禮物,清湮都有所表示了,我不送好象有點說不過去。我跑去取了三顆綠豆,翻出我從現代帶來的項鍊,卸下墜子。因爲這墜是我最喜歡的水晶蛇飾,不捨得送人。讓小條子幫我用針給綠豆穿了孔,然後我把三顆綠澄澄的豆子穿到項鍊上,親手戴到小條子的頸上,嘴裡還唸唸有詞。

“綠豆生青(情)國,春來發許枝,勸君多采擷,此物最相思。”小條子聽後,果然有些動容,幽媚的眼眸深處有情之流動,手輕輕的撫弄着這三顆綠豆,宛如對情人般的溫柔。(PS:是許不是幾!因爲綠豆比紅豆多!)

小條子,我算最疼你了!目前送的東西就數你這個最值錢。心疼啊,喝酒!

我拉過小條子,倒了兩碗酒,自己先一飲而盡,爽啊!好久沒這麼好好喝酒了,我豪爽的說:“來!我們喝個痛快!今朝有酒今朝醉!”我一喝酒有時就忘了自己的性別。

記得第一次喝酒是高中畢業的時候,大家聚會慶祝考上理想大學,我之前從未喝過酒,一個男生來敬酒,我心想不能不給面子啊,不知深淺一口就幹了,結果其餘男生一哄而上,我喝到最後三中全會(紅酒白酒啤酒混合物)都上了,大家輪翻灌我,但是我就是醉而不倒,不過酒瘋發得不輕,事後聽女生說我又唱又跳,還有男生慘遭我的非禮!=_=從此喝名遠播在外,而且自從潛力被挖掘出來,一發不可收拾,喝啤酒我都三瓶五瓶漱漱口的。(作者:你還是少喝點吧,你心黑一半了,腸子也爛了,就肝還好點,要重點保護!)

小條子看我一碗烈酒就這麼一口見底了,有些擔心。

“美金,別喝這麼急,這女兒紅後勁兒不小。”

羅裡八嗦的,我不耐煩的掃了他一眼,又給自己添了一碗。

三碗下肚,還真有點暈,看來這酒不能這麼喝。管他呢,好久沒這麼爽了!對酒當歌,人生幾何!

我有些搖晃的站起來,輕歌曼舞,長袖飄逸,搖曳生姿,唱起了梅豔芳的《女兒紅》,開始有些陶醉飄忽。

誰在我第一個秋爲我埋下一個夢一罈酒釀多久纔有幸福的時候一路上往事如風半生情誰來左右女人哪別無他求貪一次真的永久喝一口女兒紅解兩顆心的凍有三個字沒說出口哪一個人肯到老廝守我陪他乾了這杯酒再一口女兒紅暖一雙冷的手有七分醉心被誰偷記憶拌着淚水一同滾落了喉杯中酸苦的滋味女人才會懂

一曲唱罷,一仰頭又喝了一碗。細眯着眼,媚笑的看着小條子,只見小條子眼眸明亮的彷彿一汪清泉,輕波盪漾,溫柔似水,讓我心頭爲之一顫。醉眼看美人,美人更是嬌上幾分,怎麼能不心動?酒後亂性果然是被驗證過無數遍的真理,估計酒醉賞花,豬頭都能變美女!

借醉撲到小條子身上,他忙用手攬住我,我從他懷裡仰起頭,醉眼迷離的望着他,又唱了首《有一點動心》。小條子啊!我對你是真的有一點動心,卻又是有那麼一點的遲疑。

感覺周圍空氣灼熱起來,小條子的胸膛好象也漸漸發燙,扶在我腰間的手摩挲着,讓我覺得癢癢的,心也隨之瘙癢起來。

唱完又要喝,小條子伸手奪過了我的酒,滿臉的擔憂。

“美金,咱不喝了,你喝高了。”

敢搶我的酒,膽子大了!這酒真香!自從3年前戒酒,一直滴酒未沾,今日再次破戒,爲這罈女兒紅,值!

“那你替我喝!”我把碗推到他嘴邊,一下就灌了下去。小條子被我灌得有點急,喝完嗆到了似的咳了下,嘴邊還有灑出的酒。我湊上去象貓似的慵懶曖昧的把他嘴邊的殘酒舔淨,舔完還回味的咂巴一下,妖媚的眯眼看着他。

小條子低頭深深的吻住我,手緊抵住我的頭,火熱激情的吻彷彿要把一切燃燒成灰燼,天旋地轉,渾然忘我。我們的呼吸越來越急促,彼此飢渴的索取着,身體緊貼,共同的起伏着。良久,終於停止了這個熱吻,小條子的頭伏在我的肩頭,大口的喘着粗氣,低啞的聲音傳入耳際。

“美金,我們今夜就成親!”

成親?上牀可以,成親沒門!我一成親,神仙弟弟想不開一自殺,這不成了兩屍兩命的大事了!不成!怎麼辦呢?人家說10歲男孩應該講故事讓他睡覺,20歲的要講故事騙他和你睡覺,28歲的不用講自動和你睡覺,38歲的他會講故事騙你和他睡覺。故事我是沒有啦,問幾個問題晃點他下好了。

“女人成親有什麼用?”我反問。

“有良人可以託付終身。”切!女人結婚能圖什麼?有個鳥用!(PS:純潔的小妹妹可以忽略!)現在誰還終身制啊!奴隸也早800年前就解放啦!

“那你知道情人和妻子有何差別?”我手裡也沒閒着,搔弄着他的胸膛,嘿嘿,彈性不錯!

“妻子共白頭,情人貴相知。”

“錯!體重差15公斤!”我借酒開始發瘋!

“什麼叫公斤?還有母斤嗎?”小條子詫異。

“我說錯,是30斤!”和你講不清楚,懶!

“情人和丈夫有何差別?”把你問得腦袋抽筋!

小條子聽了我剛纔的答案,有點摸不到頭腦,所以這次乖了,笑而不語,只靜靜的等待我的答案。

“差半個時辰。”答案一出,只見小條子一愣,臉有些微紅,不過馬上露出促狹的笑,揉着我的頭,寵溺的說:“不會有差別的。”

看小條子的反應,覺得他只有50%可能是個處男!不過現代社會的男人這麼花,如果有個處男擺在你面前的話,不用說,就八個字,“寧可錯上,也不放過”。

“提問!越摸越長,越弄越粗,越搞越硬,這是在做什麼?”果然我一問,他佯裝生氣的在我腰間狠狠的捏了一把。

“是炸油條!咱們天天都有做啊!”

答案一宣佈,小條子一呆,隨即反應過來,有點不好意思。你看看!你不純潔了吧!

小條子的手開始不規矩,在我的肌膚上撫弄,有如羽毛在皮膚輕滑而過,讓我感到一陣陣的酥麻,慢慢變得燥熱起來。

“太監以前有,進宮後沒有;和尚有但是不用。這是什麼?”小條子這次索性不猜了,直接抱起我,往牀笫大步走去。他把我輕放在牀上,半壓在我身上後,赤裸的慾望在他眼中燃燒,不過還不忘笑問我:“是什麼?”

“你說呢?”我媚惑的一笑,“是名字!”

(以下謝絕18歲以下MM閱讀,謝謝合作!請持身份證入場!)

話音剛落,我的嘴就被小條子早已滾燙的豔脣封住。他的身上散溢着馥郁的芳香,女兒紅的醇濃酒香迷漾在我們的脣舌之間,酒不醉人人自醉,色不迷人人自迷。他一手滑到我的背部摩挲着,另一手輕解着我的衣裳,隨後又褪掉他的。小條子纖瘦精壯的身體沒有一絲贅肉,腰身柔細,玫瑰色的紅脣妖豔眩目,眼眸中的火焰熾熱得彷彿可以燃燒整個世界,我完全懾服在他妖嬈的魅力下。他狂熱的吻着我,修長細嫩的手放在我的前胸,輕輕撫摩。我的身體越發的燥熱,偷情般的感覺讓我異常興奮,手順着他充滿彈性的胸膛滑至到他平坦的小腹,一下罩住了他的慾望,揉捏磨蹭着。

突然間想起一個葷笑話。爲什麼男人放屁比女人大聲呢?因爲男人比女人多一支麥克風和兩粒喇叭!一下就破了功,輕顫的嬌笑起來。小條子被我笑得莫名其妙,俯下身,懲罰我的不專心,啃噬着我的紅潤,之後又飢渴的吻上我的蓓蕾,舔舐着胸前的桃紅,用舌頭不停的撥弄着。我忍不住的呻吟一聲,下意識的向上拱腰抵上他的灼熱。他的手在我身上游弋,描繪着我的輪廓,撩撥着我。在感到我幽處的溼潤後,才把早已挺立的慾望試探的滑入少許,我感到微微漲痛,手上稍用些力攀住了他。他並不急於深入,小幅度的搖擺着,我在他身下漸漸不安,腰微微迎起,低聲呻吟着。他一直隱忍着,眉頭微蹙,見我適應他的粗壯後,才腰身一挺開始律動,初時還控制着節奏,深深淺淺,慢慢的加快,直至最後難以控制,逸出沉醉的呻吟。我緊緊的攀住他的肩膀,指甲幾乎嵌進他的肌肉中,快感充斥着神經,腦中一片空白。他的呼吸越發紊亂粗重,整個身體都因極度的興奮而顫慄不止,遊走在失控的邊緣。最後在我們的琴瑟共鳴中,我和小條子同時衝入雲端,在我的體內釋放和融合。

雲過雨散,我象只吃飽了的小懶貓,神情滿足的依偎在小條子的懷中。他牢牢的攬着我,久久不能平息,頭埋在我的發間,看不到表情,只感到他身體仍是緊繃,並沒有抽離我的身體。這時我突然想起一黃問題。插入一個洞,時常翻動,放進去時硬梆梆,拿出來時軟趴趴,這是幹什麼呢?———烤紅薯!我不禁有些莞爾羞赧,臉上更紅上一分。小條子輕撫着我的臉,無限憐惜,眼睛清澈明動。

嘿嘿!誘姦成功!又一個美男毀在我手裡了,哎,爲他默哀半秒種!我多麼有黛玉葬花的憐悲之懷啊!張愛玲曾說過:“正經女人雖然痛恨蕩婦,其實若有機會扮個妖婦的角色的話,沒有一個不躍躍欲試的。”我此時此刻就是這樣的感覺。(作者:你什麼時候正經過?!=_=)

我那半秒鐘的默哀表情剛一浮現,小條子立即把我摟緊,彷彿下一秒就會失去我似的,頭埋在我的發間,不停的喃喃着:“我會這樣一直幸福下去嗎?會嗎?如果是夢,我不要醒來!”聲音雖在耳邊卻感覺那般遙遠,也許是我不能給他承諾的無力,我在他自我催眠的低喃中睡去。

半夜,感到身體有些燥熱,迷糊中睜開眼,原來小條子的手正遊走在我的身上,他靈巧的舌頭描繪着我的臉,然後含住我細緻的耳垂,發狠的在我耳垂上咬了一口,之後突然變得有些狂躁,不停的在我白嫩的頸間流連親吻,微喘着說:“美金,我不在乎你的過去,我只要你的將來。”舌尖滑過我雪白平滑的小腹,一路向下吻去,火熱的舌頭點燃着我的身體。他將我側過來,從後面緊緊摟住我,雙手揉搓着我胸前的挺立,用膝蓋分開我的玉腿。他的下體早已昂揚起來,堅硬地抵住我的臀部。“美金,愛我好嗎?忘了他!”說完,他從身後猛然插入,猛然間我感覺好象被他穿透般的疼痛,合緊雙腿,緊迫的包裹住他的慾望。他的速度愈來愈快,對我完全的掠奪和佔有,好象在宣佈他的所屬,和平時溫良如玉的他判若兩人。他的雙手慢慢從前胸改爲揉搓着我的臀部,並在我白皙的背頸上吮出紫色的吻痕,刻下他愛的烙印。慢慢的,我也發出銷魂的呻吟,嬌喘連連,身體配合的律動起來。他從身後改爲正面把我壓到身下,深情地凝望我,可卻有抹痛苦一閃而逝,他狠狠的吻住我,緊摟着我彷彿要把我嵌入他的體內,瘋狂的抽插着,每一次都侵入很深很深,好似乞求的低吼着:“愛我!愛我!”身上的他如此顛狂迷亂,佈滿汗珠的絕豔容顏露出複雜難懂的表情。被他的熱情和狂躁包圍着,我很快陷入迷醉,最後攀到了幸福的顛峰。疲憊的我入夢前,只依稀記得他仍在我體內深陷,彷彿就要在今夜燃燒他全部的生命,走到世界的盡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