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一位大嫂對小條子說:“給我攤套單油條(油條的一半)的煎餅果子,行嗎?”
我剛想說好,沒想到小條子態度堅決的拒絕了。“不賣!只賣整根的!”小條子平時不是個很溫和的人嗎?怎麼今兒這麼難說話?
這位大嫂可不願意了,唧唧呱呱的開始抱怨,那氣憤啊!唾沫都要噴到我臉上了。突然鍋裡濺起了飛油,我擡手下意識的擋住臉,幾滴油就這樣濺到了手上,火辣辣的疼。
大嫂!你想用這無敵唾沫功毀我的容啊!這古代人好多絕技啊!小條子的無敵窒息抱以我的臂力看來學不成了,神仙弟弟的白癡氣人功,氣死人不償命的段數,估計我這麼聰明也難掌握了,這招罵街噴水功不錯,讓敵手滿臉溼漉漉,如果有油鍋的話就順便借油毀容!就練它了!
小條子見我被燙到,兇狠的瞪了下那大嫂,她噤了聲,灰溜溜的走了。小條子給我輕輕的用毛巾擦去手上的油,滿臉的心疼。隨即對大家說:“我娘子燙到了,今天不賣了,對不起大家,請明天再來。”人羣不滿的散掉。
到家後,清湮迎上來,想陪我進屋,小條子卻支開她讓她去收拾早點的攤子,他小心翼翼的扶着我,進屋前我無意間瞟到清湮帶絲幽怨和嫉妒的看着我。
小條子細心的給我上好藥,扶我到牀上,叮囑我有什麼事就喊他,儘量別用手,免得留下疤痕。至於這麼小題大做嗎?好象我骨折了似的。算了!我本就是個懶人,能坐着不站着,能躺着不坐着,而且一直信奉“生命在於靜止”的海龜生命守則。
隔天,清湮代替我炸油條,生意很順,快賣完收攤時,一個虎背熊腰,滿臉猥瑣的醜陋男人,帶着幾個嘍羅直奔小條子而來,清湮立即驚恐的揹着臉躲到角落。
“新來的?不知道這地方是我李霸管的嗎?”醜男滿臉橫肉的吼道。
小條子平靜的掏出銀兩遞給他,李霸掂了掂,塞進懷裡。
“果然識相!”本欲拔腿就走,卻瞟到角落的清湮。“喝!這不是那天那漂亮小娘子嗎?”伸手就要輕薄,小條子適時的擋在清湮的前邊,清湮象只受驚的小白兔般的躲在小條子身後,手緊緊的捉着小條子的長衫。
“你敢攔本大爺,不想活了?”李霸根本不把小條子放眼裡。
本來剛纔小條子付銀子息事寧人的態度就讓我挺不痛快的,沒想到,這個李霸竟然是那天打傷清氤的惡霸,也就是間接害我被油燙的罪魁禍首!最可惡的是,這麼半天了他竟然對我的存在視若無睹!我騰的一下火就上來了,冷哼了一聲,說道:“男人不流氓,發育不正常;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沒文化!”
小條子先是被我的話說得一愣,隨後使勁的忍住笑意。這句話果然引起了李霸對我的注意,他轉身惡狠狠的朝我走來,我注意到小條子的眼中閃過一抹冷厲,更是有恃無恐,譏笑李霸:“不打她,不罵她,要用感情折磨她!這纔是調戲女生的至高境界。你的調戲品位還有待提高!不過和你這樣的人提品位,你能明白嗎?”
李霸氣得臉都憋紅了,怒氣衝衝的向我揮來拳頭。果然如我所料,拳頭根本沒有傷我分毫,小條子張手握住了李霸的拳頭,兇狠的眼神看得李霸不寒而慄,只聽一聲清脆的斷骨聲,李霸便已然跌倒在地,極度痛苦的扶着右手,驚駭的看着表情冷漠的小條子。他的幾個手下則被完全嚇呆,半餉後才倉皇的從地上扶起李霸,逃竄而去。
小條子酷酷的轉過身,看着一臉得意的我,大概又想起剛纔我說的話,嘴角輕輕上揚,帶絲笑意,又有絲無奈的給我攏了攏頭髮。
清湮呆呆的站着,手裡捏着一角碎布,我這才發現,小條子的長衫竟然在剛纔奔過來的時候被清湮扯掉了一角。清氤複雜的看着小條子,神情難以捉摸。
回家路上清湮一直都是那副受驚小白兔的楚楚模樣,看向小條子的目光又多了份感激和仰慕。看來英雄救美永遠是有效果的!我看着她那小白兔的做作樣就礙眼。小白+小白=小白兔(TWO),清湮你就做你的超級小白吧!
晚上清湮主動要求給小條子補長衫,他婉言拒絕,說是換件新衣便好。可是回房後,我心血來潮的想補補看,他脫下笑眯眯的遞給我。經由我的一番“巧手縫製”後,原本只扯下衣角的長衫徹底宣佈報廢了,我也別學人家相聲裡的那老段子,長衫改馬甲,馬甲改背心,背心改褲衩了。我就直接改成抹布了。
小條子說今早在街上被迫用了武功,安全起見,此地不易久留。他的“刨冰掌”這幾日便可大成,儘快起身回羅所門方爲上策。走前將這所民居送於清湮姐弟,再留兩千兩銀子。
惡霸事件後,清湮和我講話更加生分客氣,每次看到我和小條子在一起說笑的時候,表情也會怪怪的,不過幹活卻是更加的勤快。而且小條子空閒的時候,她還會主動提出讓小條子教她做菜。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啊!不過我一直謹奉“是你的跑不掉,不是你的求不來”的原則,再說沒幾天我們便回羅所門了,所以,也就聽之任之了。
這天下午,小條子在廚房教清湮做菜。我就拉着清氤,在沒通知小條子的情況下私自上了街。
我興致不錯,東走西逛,清氤卻一直在我身後沉默不語,似有滿腹心事。
“他會武功吧。”清氤突然出聲,嚇了我一跳,我知道他在說小條子,便點了點頭。
“能讓他教我武功嗎?”清氤有些試探的口氣問。
“你爲什麼突然要學武功?”不是就因爲那天被李霸打傷才學的吧。
清氤依舊還是那副冷冷的表情,看不清他的心思。
正好路過珠寶鋪,想起自從神仙弟弟送我的絕世好玉被拿回去認親後,我一直再無配飾。不如自己先買個戴。進去叫老闆拿上好的玉配出來給我挑,可是左挑右選,都比不上以前神仙弟弟送我的那塊,叫清氤幫我選,他掃了一眼,一副東西根本不能入他法眼的挑剔樣。寧缺毋濫,以後有機會再從別的男人那裡K好了。
到了熱鬧的市街,突然人羣一陣混亂,原來是街上有兩個男子在打鬥,似乎很激烈,我躲在遠處看熱鬧,不敢冒險湊近。漸漸的,他們在朝我這邊靠近,終於能看清楚他們的臉了,竟然是他們兩個!一人是飯莊見過的深沉帥哥,而另一人不是竹子還能是誰?
我剛想朝竹子大喊,沒想到,卻突然被一雙手捂住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