紋身投宿

進了城,先找了家酒家,隨便的填飽了肚子,就直奔打鐵鋪,買了把小鐵匕首和一柄佩劍。自從我在竹林裡碰到強盜,我就覺得我這書生樣看着很容易被人欺負,在這年代不好混。爲了防止這類事情再發生,我得采取點措施。

首先不能手無寸鐵吧,所以我就買了把小鐵匕首(寸鐵),放在貼身處防身。劍呢,用來佯裝武林人士的。本來想買把象強盜大哥那樣的大刀的,後來一想,和我的氣質不怎麼配,而且又重,再說一般高手都是佩劍的,拿大刀都是三流水平的。

緊接着去了畫坊,我要紋身,這樣碰到壞蛋的話,亮亮也許能把他們嚇跑呢。我現在什麼本事也沒有,只能虛張聲勢的保護自己了。我怕疼,只是讓他們拿筆在身上畫了畫。我讓他們在我左臂上畫了青龍,右臂上畫了白虎。現在我是“左青龍,右白虎,人來殺人,佛來斬佛啦。”怕了吧~~看你們以後誰還敢搶我。

從畫舫出來後,天已經黑了,我趕緊找客棧投宿。奇怪的是連找了兩家客棧,全都是爆滿,今天王力宏來這城裡開演唱會嗎?最後可算又找到一客棧,可是這客棧也夠奇怪的,別家都客滿,這裡卻門庭冷清,而且最怪的是客棧的門上竟然貼着一副字“鳳姿母狗和煞炙公狗不得入內”。帶狗的就不能進去?不是專門針對我家小白子吧?怪是怪了點,但是我實在沒地方住了,總不能讓我睡大街上吧。

我硬着頭皮進去了,掌櫃平靜的上下的打量了我兩下,說:“兄臺還是投宿別家吧。”

我以爲是他看到我抱着狗不讓我住,急了,衝過去,可憐的說:“老闆,我這狗的兩條後腿都斷了,您就行行好,讓我住下吧,我只住一晚就好。不行,我交兩倍的費用。”

“兄臺,您可看了我家客棧門上貼的字?”有點遲疑的問。

“看了看了,我這狗是公的,而且它不是您說的那煞炙地出的狗。”

看掌櫃還是不想答應的樣子,我立即又補充道:“如果您是因爲這個不給我們住的話,我現在就把這狗閹了,那它就既不是公的也不是母的啦。”

小白子,我只能犧牲你了。反正你都已經半身不遂了,再被多閹一下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啦。作只閹狗多有特色啊~就這麼定了,我替你做主了。

老闆看我如此堅持,這次開始仔細的打量我,掃到我腰上的劍和由於抱狗給他看露出的胳膊上的紋身時,沉思了一下,就道:“好吧。您就住地字房2號好了。”

YEAH!不用露宿街頭了,說着就高興的想把狗遞給他。他詫異的看着我,不明白我想幹什麼的樣子。我趕緊解釋:“我和我家小狗有感情了,下不去手,您下手閹吧。”(這還叫有感情。)

他立即恢復了開始那淡淡的神情,無奈的說:“不用閹了。讓小二帶您回房吧。”

我連忙稱謝,趕緊跟了小二上了樓,生怕掌櫃後悔。到了房間纔想起,好象還沒交房租。大概是走的時候結帳吧,先住了再說啦。

雖然這個客棧滿冷清的,稀稀落落的幾個客人,到了晚上很寂靜,但是畢竟比出洞後我在村裡的那個晚上感覺好多了。不過還是安全起見,我枕着包袱,手握寸鐵就睡下了。

竟然一夜好眠,一覺醒來的時候就快到了中午。趕緊查看,還好,包袱還在,寸鐵已經掉到了身邊,估計是睡覺的時候鬆了手。

拎着包袱,抱着小白子,在二樓找了個靠邊的座位,坐下後,把小白子往桌底一扔。大家別怪我虐待小白子啊,我總不能明目張膽的抱着它,讓別的客人以爲我從掌櫃的那裡走了後門,才帶這隻狗進來的啊。開始點菜,準備趕緊填飽肚子,然後向掌櫃打聽下絕塵谷的方向,早點出發。

我這邊菜剛上來,就聽門“砰”的一聲被人打碎了。然後一個妙齡少女盈盈走進客棧,渾身散發着一種醇酒般醉人的香。人長的呢,還是那個詞,嬌美無比。(你欠扁啊,每個出場的女人都用同一個詞描述,還不寫名字,讓我們怎麼辨認啊。)好好,我換,行了吧。這個少女無比嬌美,(=_=和嬌美無比有什麼區別!)美妙的風姿豔麗飄逸,儀表嫺靜,給人一種淡雅怡人的感覺。如果說竹林裡那嬌美無比的女子是豔烈玫瑰的話,那現在這無比嬌美的女子就是淡香白蓮。總之,這嬌美無比和無比嬌美的女子都比我漂亮,所以真是比較懶得看,容易受刺激。

如果光看這無比嬌美的少女的外貌和氣質,你是打死我,我也不會相信這客棧的門竟然是她破壞的。人不可貌相在她身上簡直是貼切的不能再貼切的刻畫描寫了。我以爲我就算是惡女了,沒想到她比我還悍,和她的那副容貌一點也不稱。

在她嫋嫋婷婷地走進客棧後,她身後又魚貫而入的進來十幾個青衣少女。這重要角色和配角上場的架勢還真是有着天壤之別啊。

掌櫃的這邊,小二,廚子,還有好多住客也都聞聲趕來。你問我爲什麼知道是廚子啊,因爲大叔他還拿着大勺呢,看樣子是很匆忙的趕過來的,不知道他關火了沒有?人家打更的經常囑咐我們“天乾物燥,注意火燭”,你咋不好好聽呢。

掌櫃這邊都是清一色的男人,一個個的面露憤怒之色,全副戒備的聚集在一起。看樣子好象要打架了,一邊是純男的,一邊是純女的,我這個女扮男裝的假男人應該站在哪邊呢?按說我是應該站在女的那邊,畢竟我是真的女的,可是小白子就要站在我的對立方了,它是殘疾,我要照顧它,所以我不能站在女的那邊。站在男的那邊吧,從他們緊張而少女輕鬆的表面現象分析,他們好象實力沒女的那邊好,否則這麼緊張幹嗎?總不能讓我中立吧,到時兩邊的人都打我,我不冤死了。

我正在爲倒向哪邊煩惱的時候,就聽掌櫃一聲驚喜的呼喊:“公子!”

他話音還沒落,一位藍袍錦衣的翩翩公子便從二樓破窗而入,落在了我的不遠處。原來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