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因爲懷孕別添了幾分異樣風韻的漂亮女人一臉希求，西蒙還是隻能搖頭，說道：“給不了啊，辛迪，《天橋驕子》那樣的機會，開播之前, 誰也不知道它的收視表現會是如何。”
說起來，西蒙口袋裡的私貨已經不多。
比較適合辛迪·克勞馥的，大概就是曾經的《全美超模大賽》，不過，西蒙個人覺得吧，如果真要做，還是交給原版的泰拉·班克斯更妥帖一些。就像這次的《天橋驕子》, 如果不是海蒂·克魯姆仗着肚子裡的孩子生出太多不該有的心思，只要對方願意, 項目也肯定是她的。
辛迪卻是不信，畢竟西蒙創造的奇蹟實在太多，正要再央求幾句，又有人走了過來。
正應了那句想誰是誰。
走過來的一行人裡恰好有克勞迪亞·希弗，另外則是格蕾絲·克雷普、傑瑞·霍爾和她的大女兒伊麗莎白·賈格爾。
招呼一番，大大方方地公開喊着西蒙‘Daddy’的伊麗莎白也佔據了他一邊手臂，明顯與另一邊的柳德米拉不怎麼對付的模樣。兩個妮子現在都混跡時尚圈，都是近幾年冒頭的新一代時尚小花，還都因爲有一個天大靠山而性格驕縱，可以想見，平日裡關係根本不可能太好。
其他人都假裝看不到兩個妮子的小交鋒，傑瑞·霍爾主動找話題，問起西蒙剛剛和辛迪夫妻倆在聊什麼。
當然不好說。
西蒙隨意應付過去, 卻是克勞迪亞明顯主動‘撒鹽’，一臉感激地說道：“西蒙，我還要再謝謝你呢, 關於《天橋驕子》，傑瑞說這個項目是你當初提起的靈感。”
這話出口，辛迪轉向西蒙的目光頓時又幽怨起來。
西蒙只能謙讓：“還是你們做得好，畢竟媒體圈子，點子從來都不缺的，關鍵還要看主創團隊的執行力。”
克勞迪亞對辛迪的表情變化仿若未覺，繼續道：“但，你纔是這個項目裡最關鍵的那個主創啊。”
西蒙露出略顯無奈的表情：“好吧，我接受你的恭維。”
大家都笑起來，又難免瞟向辛迪。
畢竟哪怕是之前不太清楚內情的柳德米拉，此時也明白了事情是怎麼回事，丫頭有恃無恐，直接把幾分幸災樂禍掛在了臉上。
還是格蕾絲厚道，幫忙轉移話題道：“大家都關注了嗎，上週總統先生親自主持宣佈的人類基因組工作草圖完成，媒體都在說過不了20年，人類的壽命就能提升到200歲以上。”
女人說着，眸光卻是看向西蒙。
不奢求200歲，但如果能更長久地保持美好容顏, 她很願意不惜代價。
格蕾絲當下在時尚圈就是教母級的存在，再加上她和西蒙的關係，女人這麼說, 哪怕知道是幫忙辛迪轉移話題，大家也很給面子地忘記剛剛，傑瑞·霍爾道：“我不懷疑人類將來有一天能活到200歲，不過，真這樣的話，我很擔心我們這顆星球能不能承受？”
蘭德·傑柏難得插一句話：“我認爲擔心是不必要的，哪怕真實現了這項技術，也不是所有人都能享受到的福利。”
大家頓時恍然。
倒是沒有誰因此失望，因爲說話的一羣人，顯然都是有實力在將來可能的某一天享受到這項‘福利’的人。
西蒙只是微笑傾聽。
當然知曉曾經20年後是什麼樣，因爲互聯網帶來的信息大爆炸，所有人都不過是沉溺在一種虛假的文明進步幻覺之中，實際上，20世紀廣爲討論的‘人類基因組計劃’、‘可控核聚變計劃’等等關乎人類未來的科技話題，已經在不知不覺中被相當邊緣化。
或許有人覺得討論熱度不高並不意味着沒有人去研究。
這也沒錯。
問題是，整個社會的價值導向將最聰明的一批頭腦全部都轉向了金融圈和互聯網，全球主流國家因爲各種各樣的問題，在政府層面也在不斷削減相關領域的資源投入，最終零敲碎打式的研究，怎麼可能出成果？
當然，這一次，維斯特洛體系的主導下，事情肯定不同。
隨意討論着，辛迪夫婦很快找藉口離開，CK的創始人卡爾文·克萊恩又過來打招呼，如此來來往往，應酬了一個多小時，九點鐘剛過，西蒙就悄然離開。
好吧，自以爲的‘悄然’。
整個派對其實都在有意無意地關注西蒙的動向，或者和誰多聊了幾句，或者談及了什麼話題，或者這次會帶哪個女人離開？
怎麼可能悄無聲息？
提前已經約好，今晚和格蕾絲一起去維斯特洛大廈那邊過夜。
事情總是會有變化。
派對上，傑瑞·霍爾和克勞迪亞·希弗有意無意地跟在格蕾絲身邊，柳德米拉又小妖精一樣纏着西蒙不放。格蕾絲對西蒙一向縱容，於是，離開的時候，乾脆一起帶上，
不過，第二天起牀，身邊倒是隻有格蕾絲和霍爾兩個。
西蒙刻意製造的某種‘親疏遠近’。
身邊女人太多，一視同仁的結果只會是一場災難，通過這種親疏遠近，讓女人們明白自己的位置，各種破事會少很多。
格蕾絲跟着西蒙一起起牀，霍爾一直想要個孩子，昨晚說正是時間，賣力了一些，早上就有些起不來。
西蒙和格蕾絲兩人一起到健身房簡單晨練，又來到這棟超級豪宅底層一間靠窗的餐廳，欣賞着腳下朝陽鋪灑的金色大蘋果，一邊吃早餐。
女管家安格瑞·戴維斯親自服侍，送上所有早餐，女人又欲言又止。
西蒙注意到她表情，主動示意：“什麼事？”
“魚女士那邊，她兩個兒子的事情……”女管家道：“這段時間，魚女士找了我好幾次，哭得很厲害，希望老闆出面幫忙。”
西蒙這才記起。
養在東漢普頓的一家子女人，其中魚織錦有兩個讓西蒙很欣賞的寶貝兒子，紈絝子弟都不能形容。去年打了人，惹了事，被西蒙安排一番，學了半年英語，上月丟去軍營，打算磨練一番。
沒想到很快出事。
挺大的事情，兄弟倆參軍後，和新兵營欺負他們的士兵對幹，畢竟華裔在美國軍營裡一向都是食物鏈最底層。沒想到，兩人倒是挺爭氣，直接打死了人。好在西蒙提前有所安排，兩兄弟自己倒是沒受什麼傷害。
現在被關在聯邦軍事監獄裡。
西蒙吩咐的。
畢竟要撈人不過一句話的事情，但，按照中國的傳統說法，不管是鷹還是狼，既然要養起來用，總得熬一熬。
這才半個多月。
西蒙肯定是沒什麼，但，想想上次女人因爲兩個兒子和人打架就哭天抹淚的模樣，當下應該天天提心吊膽以淚洗面。
這麼想着，西蒙道：“告訴她，沒事的，耐心等一段時間。”
安格瑞應了聲，表示記下。
其實也勸過那女人不必擔心，畢竟有自家老闆在，只是對方的心理素質遠沒有她兩個能幹出‘大事’的兒子那麼強硬。而且，安格瑞大概能夠猜測自家老闆的心思，但從來安分自持的她可不會在老闆沒有交代的情況下隨便亂說什麼。
見安格瑞要離開，西蒙倒是又想到一件事，喊住問道：“對了，鄭，還在紐約嗎？”
前些日子把李大美人和小丫鬟趕回亞洲，倒是記起，上個月的戛納電影節之後，可是有三個女人跑來北美，除了那兩個，還有大爽子。之前在中國，任景兮還因此抱怨，她公司兩個女演員都被拐走了。
西蒙只給了一個姓氏，女管家卻是立刻明瞭，點頭道：“在的。”
說起來也是一個多月了，西蒙都有些好奇：“鄭最近在做什麼？”
“旅行、購物、交際，”安格瑞簡潔說着，又道：“鄭小姐最近還在紐約大學做了諮詢，想要在電影學院讀書，不過沒有確定，應該是等待老闆的態度。另外，她昨天還參加了陳女士家的一個派對。”
倒是挺充實。
西蒙小小感慨了下，帶着笑，問道：“陳女士？”
“瓊·陳。”
西蒙點頭：“哦。”
安格瑞稍稍等待，見自家老闆沒有其他吩咐，就悄然離開了餐廳。
等女管家離開，剛剛一直沒開口的格蕾絲笑着道：“多姿多彩的生活啊。”
“一點都不精彩，”西蒙做出一副勞苦模樣：“你們才精彩，剛剛沒聽麼，旅行、購物、交際……而我只是個可憐的工具人，努力賺錢養你們。”
“呵呵，”格蕾絲輕笑，說道：“對了，上次說的，90個，我湊齊了啊，你什麼時候要？”
西蒙記起來。
大概兩個多月前，得知西蒙在吉隆坡，三天45個東方女孩，格蕾絲就說要不要也幫他湊45個西方女孩，最後翻了倍，變成90個。
西蒙倒是意外：“這麼快？”
格蕾絲道：“當然啊，這世界其實一點都不缺漂亮女孩子，而我的工作，恰好就是滿世界尋找漂亮女孩子。”
格蕾絲沒說細節。
其實，主要還是得維家侍從團隊從旁協助。
Elite確實擁有遍及全球的直屬或合作星探網絡，但這件事可不僅僅是找到漂亮女孩那麼簡單，這只是第一步。
然後就是維家侍從團隊的事情。
背調、體檢、保養、乃至調教，以及現在把一大堆女孩當公主一樣養在大蘋果的角角落落……每一個階段其實都意味着大筆的金錢投入，即使Elite是全球第一大模特經紀公司，也支撐不起，更何況也不方便直接下場，主要還是幕後操作。
西蒙也不關注這些細節，倒是挺了挺腰身，覺得還行，微笑說道：“養着吧，最近沒時間。”
正說着話，傑瑞·霍爾也在女侍引領下走了過來。
女人穿着西蒙的男士襯衫和寬鬆牛仔褲，很是休閒，但兩條筆挺修直的長腿還是讓見多了高挑美人的格蕾絲都難免又感慨了一小下。
道過早安，傑瑞·霍爾在餐桌旁坐下，打量四周，讚道：“這裡實在太棒了，不過，西蒙，你們好像不經常住這裡啊？”
維斯特洛大廈下層的各類空間基本已經填滿，倒是頂端佔據了整整10層的超級豪宅，大部分時間主人家都不在。
西蒙聽到這個問題，只是聳肩：“上上下下，確實有些麻煩。”
當初大廈全部完工，維斯特洛一家拖家帶口過來住過一段時間，然而，新鮮勁度過，反正珍妮特都沒再帶孩子們過來常住，西蒙自己來東海岸，經常也是在格林尼治或者長島的莊園裡下榻。
聽男人這麼解釋，傑瑞·霍爾表情感慨：“那真是太可惜了。”
這麼說着，女人也沒有貿然提起要搬進來之類。
不奢望。
畢竟這棟大廈的象徵意義實在太強，強到讓她生不出鳩佔鵲巢之類的心思，想來男人也根本不可能同意。
西蒙確實不會同意。
三人說着話，一直到吃過早餐，另外的柳德米拉和伊麗莎白兩個妮子都沒起牀，倒是格蕾絲的小傢伙醒了過來，約翰·維斯特洛小朋友到這個月中就要三歲，女侍把孩子帶過來，傑瑞·霍爾表現的比小傢伙親爹親媽還要熱切，這倒不是霍爾多喜歡孩子，只是頗爲期盼，希望昨晚的努力也能有一個自己的結果。
陪了這邊的女人和孩子直到午餐之後，下午的時間又去往艾琳·蘭黛那邊。
第二天是週一，新的一週開始兩天，除了重新開始工作，西蒙的時間繼續切成幾份，分給梅拉尼婭姐妹和兩個小傢伙，羅伯特·奇爾科母子和艾瑪·特雷斯頓母子，卡拉·布呂尼和她的小傢伙人在歐洲，這次倒是沒見到。
隨後的週三，又飛往波士頓。
這邊已經是三個女人和一羣小傢伙。
除了最初的瑪麗亞·貝茲魯克和烏里揚娜·梅列茨科娃，西蒙之前去往烏克蘭敖德薩，意外蒐羅的一位漂亮女教授，尼基塔·莫納波娃，還有她的兩個孩子，也被安排在了波士頓。
來到美國，尼基塔第一份工作是入職波士頓大學成爲一名講師，很快又得以在約翰斯頓控股贊助的一個非洲地質研究團隊掛職。前段時間，女人又更進一步，開始參與原本是瑪麗亞和烏里揚娜負責的一家東歐教育基金的運營。
這次還是尼基塔移居美國後第一次與西蒙想見。
不過，西蒙私下裡倒是對女人一直有所關注，除了高學歷，尼基塔·莫納波娃的待人處事能力都很強，因此才能夠在這麼短時間內就獲得這麼多工作。
對於身邊女人，西蒙一向如此。
能者多勞。
如果什麼都不願意做，也沒問題，西蒙養得起花瓶。只是，養着養着，忘記了，也就忘記了。忘記太久，不需要西蒙吩咐，身邊人也會幫他做後續處理。
然後就算是自由了。
畢竟再鮮豔的花朵也是有保質期的，如果只能觀賞，沒有其他用處，一旦花期結束，枯零敗落，肯定是要丟掉，西蒙可懶得養一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