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牙說話的功夫,一個他原先要好的同學跑了出去。我渾然不在意,搬救兵,關鍵是周彤在這裡,他敢動手嗎?
聽了虎牙的求救,包間裡除了我,所有的人都將目光放在了周彤身上。
在他們看來,我勇則勇矣,但是碰上了周彤我是決計不敢蹦躂的。
我當即就怒了,看來這小子還想着報復。
“虎牙,看來你小子還不死心啊。”我復又走進他,譏笑道,“既然你這麼想品嚐捱揍的滋味,那我就成全你。”
“彤姐,彤姐,你說一聲啊,你說一聲,這裡所有的人立馬就能把路小凡廢了。”
艹你。我一拳就打在虎牙的嘴上,剛纔還在央求周彤的他嘴角瞬間破裂。“想死的話,你就繼續說。”要不是看他嘴角已經流出血漬,我絕不會太客氣。
虎牙終於不再說話,整個包間也靜了下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全然不知所措。
“別管他們,咱們吃咱們的。”我牽起周彤的手,把她拉到了我們這桌上。
“周彤,你……你們……”說話的是一名女生,她看着我倆,錯愕不已。
“你們也看到了啊,他這麼厲害,我要是不答應,他打我怎麼辦啊?”周彤看了我一眼,戲謔的說道。
打你,我也得敢吶!不過,想起周彤的小屁股,如果我能再打她一次也不錯啊,我齷齪的想。
“彤姐,只要你說話,我們立馬把路小凡幹趴下。”又一個刺耳的聲音響起。
周彤雙手一撐桌子,嘩的從座位上站了起來。她走向男生,在男生詫異的目光中,一巴掌扇在他的臉上。
“你是不是腦子缺根弦啊,讓我打自己的男朋友。”
“男朋友?”男生明顯的腦袋不夠用了,“你們以前不是……”
男生還沒說完,周彤一巴掌又扇在他的臉上,同一個位置,男生臉頰上的手掌印更清晰了些。
“你也知道是以前,我說的是現在,現在你明白?”
男生忙不迭的點頭,趕緊退下了。
虎牙徹底蔫了,他看看我,又看看和我坐在一塊的周彤,臉上的表情端的是精彩無比。
“彤姐我……”虎牙看看她,欲言又止。
“我可不敢輕易允諾什麼,回去以後他收拾我怎麼辦啊!”
靠,小妞今天可謂是給足了我面子。我看着站在那裡侷促不安的虎牙,不耐煩的說道,“行了,明確告訴你,你以後不再找我麻煩,我都懶得理你。”
虎牙馬上對我點頭哈腰的,我看着煩躁,直接把他攆去了那一桌。
有道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其他人看打鬥終於停下來了,紛紛回到了位子上,卻在這時,門又被推開了。我的眉頭一皺,這家飯店的服務質量還是不錯的,這麼粗暴的推門也太失水準了吧。
“誰,誰在這裡鬧事?”一個穿着黑西裝的保安冷冷的說道。
“他,就是他!”
剛纔跑出去的傢伙下意識的就往場中一指。我一看頓時瞭然,原來虎牙的好友去把大堂經理和幾個保安拉來了。我知道酒店的規矩,如果你在這裡吃飯不鬧事最好,但是如果真的鬧事,他們斷然沒有好臉色。也不知道這廝怎麼說的,保安的臉色如此不好。
可是,場中現在有個屁的人啊,我嘿嘿一笑,看你如何說。可是讓我無語的是,這傢伙看到包間的秩序已然回覆,竟然走到餐桌上,把我拉出來,“就是他,剛纔用酒瓶砸牆。”
“胡明,這裡沒你的事。”虎牙趕緊站起來,想要制止他。
“虎哥,你別怕,我都已經和他們經理說清楚了。”
我站了起來,淡淡的看了胡明一眼,說道,“你和虎牙有仇?”
“路小凡,你算那根蔥啊,也敢說我。當時大家都看見了,你們說是不是啊?”
可是,讓他失望了,餐廳裡沒有一個人說話。胡明大急,“靠,你們怎麼不說話啊?”
“既然沒人說,那我就說說吧。”
班長突然站了起來,把事情的前因後果說了出來。他沒有偏袒,一五一十的把事情說了出來。我聽完,心裡老大的不舒服。本來都快沒事了,他偏偏站出來了。
“班長,你是跟飯店站在一邊的?”我嘴角揚起一絲冷笑。
“路小凡,你胡說什麼呢。我只是實事求是罷了。”班長聳聳肩,一副世外高人的欠揍嘴臉。
“呵呵,你不說我也知道。是不是覺得以前班裡的同學只聽周彤的話,讓你沒面子。現在知道了我是周彤的男朋友,要我出來賠償?班長就是班長,心眼就是多!”
“路小凡,你別胡說。”
“他有沒有胡說,你心裡清楚。”周彤站起來,冷冷的憋了他一眼。
班長支支吾吾的,再也說不出一句話。
正人君子不是裝不出來的,而是做出來的。對於這個班長,我從內心裡鄙視。
“彤姐,路小凡是,是你的男朋友?”胡明戰戰兢兢的說道。
“彤姐這個稱呼還是讓她停留在初中吧,我現在只是路小凡的女朋友。”
胡明呆立當場,面無血色。
餐廳經理這時候站了出來,打斷了我們。“你們來餐廳吃飯,我們由衷地歡迎。但是你們破壞了公共設施和餐廳環境,你看?”
不用說,就是想讓我們賠錢唄!不對,賠錢的話,只有我和虎牙。
我看了虎牙一眼,虎牙立馬說道,“多少錢,我陪,我陪!”
我看他並不是只讓他賠錢,我可不想佔他的便宜。我只是覺得有點虧,只不過酣暢淋漓的打了一架,就要額外的花費一筆本不需要花費的錢,心疼。
“不用了,一個巴掌拍不響。事情既然是我倆犯下的,賠錢當然是一起賠。”我不是裝、逼,也不是虛僞。我把他揍了一頓,再讓他自己賠錢,我覺得彆扭。
我打他只是本能的發泄,最直接的動機是他惹了我。如果他幫我墊付,我總覺得性質就變了。
大堂經理說道,“牆壁的損壞,再加上我們需要單獨的清理地面的費用加起來需要一千。”
艹,搶錢啊。還牆壁的損壞,就是一個酒瓶砸了一下,能損壞多少啊,你當是金壁啊!
周彤看我眉頭緊皺,說道,“這家餐廳不是彪子親戚開的嗎,你何不給他打個電話?”
對啊,我怎麼沒想到。
我剛要打電話,餐廳經理打斷了我。“請問,你們說的彪子是誰?”
“陳彪啊,怎麼了?”
“請問,你是不是幾天前來過?”餐廳經理盯着我,問道。
一般餐廳的經理都是猴精一般的人物,她能認出我也不奇怪。我點點頭,說道:“是啊,我前幾天過生日。”
餐廳經理閃過一絲驚喜,“那你等等,我問一下總經理。”
她當場掏出手機,撥通總經理的電話,把這裡的情況說了一遍,大約有三十秒,她就掛斷了電話。
“先生,這一餐,我們總經理說了可以免單。”
我看到周圍的同學紛紛喜笑顏開,心裡一陣冷笑。免單,我可和你們沒有這麼大的交情。“不用了,該收多少,就收多少。”
經理很疑惑的看着我,我朝她打了個眼色。她隨即會意的說道,“既然先生執意如此,那我就不強求了。”
我看到身後很多同學恨得咬牙切齒的,但我假裝沒看到。
餐廳經理出去後,我馬上緊跟了出去。
“恕我直言,先生爲什麼不肯免單呢?”經理疑惑的說道。
“第一,我和他們不熟,他們承不承我的情我根本就不在乎。第二,彪子是我的兄弟,我可不想讓他家賠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