狩獵40 夜探瑪雅
狩獵40 夜探瑪雅
瑪雅被人從身後制住了身體,但是他並沒有慌亂,趁着來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她握槍的右手之時,左手抓住來人勒住自己脖子的手臂,腰間猛然發力,一個過背摔想將背後的人摔過頭頂。這是瑪雅最拿手的一招格鬥技,當她使用這一招時還從沒落空過,可是這一次瑪雅失望了,因爲當她發力時,只覺得背上輕飄飄的毫無着力之處。來人的手有力地擰過她的手腕,迅速抽出了她腰間的手槍。緊接着一個硬物頂到了腰間,低沉而又磁性的聲音從身後響起,“別費勁了,少校,如果我有惡意的話,你早就死過多少次了。”
瑪雅猛然轉身,身後赫然是雷厲風的那張壞笑着的臉。“是你!你來這裡幹什麼?”瑪雅有點臉紅,畢竟如此近距離地接觸這個讓自己心動的男人在她還是第一次。雷厲風優雅地將手中的槍拋給了瑪雅,自己卻坐倒在旁邊的沙發上。
瑪雅有些驚訝地接過槍,心中的懊惱無以復加,好半天才強打精神厲聲喝道:“你是怎麼進入我的辦公室的。”
“我要進你的辦公室易如反掌,少校,你不會是還不明白我的身分吧。”雷厲風擡起頭目光定定地落在瑪雅的臉上。
“你說什麼?”瑪雅有些支吾,目光不自然地掃向桌上的監控屏幕,那裡展現地依舊是雷厲風牀上那蠕動着的被子。
“不要看那個了,你不會是傻到要相信那毫無思考力的監控器吧。”雷厲風微笑着翹起了腿,並點上了一支菸。瑪雅沉着臉上前關上了顯示器,轉過身來的時候已經讓自己的心情平靜了下來,她望着雷厲風的眼睛,微笑着問道:“那好,風少,說說你到我這裡來的目的吧。”
“沒什麼,只是想跟你做點交易。”
“交易? 我們的風少不會是想要獵女們的藏身位置吧?”瑪雅帶着嘲諷的意味說道。
“正是,我想跟你要一個名叫野花的獵女的藏身位置。”
“什麼? ”瑪雅驚訝地張大了嘴,雷厲風深夜來見她,不僅自揭身分,反而毫不掩飾自己的目的,這讓她一時很難反應過來。
“你驚訝的樣子一點也不好看,少校,別告訴我你一點也不知道我此行的目的。還是請坐下來,讓我們好好談談吧。”
“先生,有些話你應該去跟卡爾斯將軍談,而現在,作爲混入獵場的特工人員,我有權拘捕你。”瑪雅倏地舉起了手槍,黑洞洞的槍口正對準了雷厲風。
“承認知道我的身分了嗎,那我們更應該好好談談,而不是使用暴力。”雷厲風依然坐着,臉上的笑意讓人覺得他面對的彷彿不是危險的槍口而是歡迎的鮮花。
“舉起手,站起來,你沒有資格這樣跟我說話。”瑪雅輕舞着手中的槍,謹慎而小心地靠近了雷厲風。雷厲風淡淡地掐滅了手中的香菸,雙手舉過頭頂慢慢地站起身來。突然間,雷厲風的身體旋風般地飛起,合身將瑪雅撲倒在沙發上。瑪雅被他壓在身下,臉上一紅,但她很快地將依舊握在手中的槍頂上了雷厲風的胸口嬌笑道:“風少,如果你不想自己的胸口多上幾個窟窿的話,就請收起你的這一套。”
“是嗎?”雷厲風緊擁着瑪雅的身體,滿臉輕鬆地笑道:“少校,一個好的軍人應該能夠夠根據手中槍的重量判斷出裡面有沒有彈匣的。在這方面上,你還差得遠呢。”瑪雅一怔,伸手去拉槍栓,然而就在這一瞬間,雷厲風已經敏捷地抓住了她的手腕,搶過她手中的槍輕輕一抖,彈匣落地,發出清脆的響聲。“少校,像你這樣的美女,請不要拿着子彈上膛的槍來玩,會走火很危險的。”瑪雅被雷厲風捉弄得幾乎要抓狂了,她又羞又氣,瘋狂地亂踢亂蹬着手腳,大聲叫道:“你這個惡魔,快放開我,放我起來。”
“不要生氣,少校,我原以爲你會喜歡這樣跟我講話。現在看不是。”雷厲風優雅地起身,離開了沙發。
瑪雅委屈地坐起身來,強忍着淚水,整理了一下被壓皺的軍裝,低頭瞥見被雷厲風棄在一旁的手槍,猶豫了一下終於沒有伸出手去。好一會,瑪雅似乎是咬着牙在說話,“風少,你別得意,你已經沒有退路了,你的。。。。。。。”話未說完,瑪雅急忙打住,急急地掃了一眼雷厲風,他依然靜靜地坐在那裡,雙手輪番揉搓着臉頰,意興闌珊地開口向瑪雅問道:“少校,能告訴我你們是怎樣識破我身分的嗎?”雷厲風向瑪雅攤出雙手,苦笑着的臉上竟寫滿了疲憊。
一時間瑪雅心頭變得沉甸甸的,她猶豫着終於開口說道:“風少,你們的計劃本身就有漏洞,在如此敏感的時候還從你們基地派人來,要知道在來獵場的亞洲人中,除了好色的日本人外,別的國家還真沒有幾個呢。”雷厲風苦笑着搖了搖頭,他又想起了制定計劃的譚小雅,心頭一陣揪心的疼痛,心有不甘地辯解道:“那是我們因爲不知道情報已經泄露,不過,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們的情報一定是來自日本人吧,只是在這件事上,日本人有沒有參與呢。”
“日本人。。。。。。。”瑪雅話未說完,突然目光灼灼地盯着雷厲風的臉,格格嬌笑道:“風少,你的問題也太多了點吧,還是先談談你口中的交易吧,也許在得到了我們想要的東西之後,就不會太過爲難你們的,畢竟我們並沒有打算跟強大的C國爲敵。”
“你們想要的東西?”雷厲風擡起頭,望向瑪雅的眼睛灼灼放光,臉上異常堅定地說道:“少校,你知道你們想要的東西是什麼嗎?”
“當然知道,不就是失落在海底的飛彈嗎?而且對於失落在我們海域裡的東西,說實話,按照國際慣例我們也是有資格分享打撈成果的。”
“可是,你可知道,那些飛彈上攜帶的是什麼彈頭嗎? ”
“能是什麼? 不會是核彈吧。”瑪雅不以爲然的問道。
“絕對是的,而且每一顆都是十倍於廣島爆炸當量的新式核彈。”
“少校,”雷厲風看了一眼由於震驚而變得沉默起來的瑪雅。“本性善良的你能想象得出這些威力巨大的核彈落在卡爾斯的手裡會有什麼後果嗎?”
“能有什麼後果?風少,對於這種足以毀滅人類的武器,我不認爲落在我們將軍手裡跟掌握在C國手裡有什麼兩樣。”瑪雅在醒悟過來之後開始反脣相譏。
“你說得對,瑪雅,所以讓這些反人性的武器永遠都留在海底就應該是我們唯一的目標。”雷厲風平靜地說着,“我的身分既然已經暴露,卡爾斯肯定是要通過我來找出野花,拿到那些海底飛彈的密碼芯片。而我的組織他們在得知我任務失敗的消息後肯定也會通過另外的途徑來取回核彈的,所以我必須儘快地見到野花,拿到密碼芯片毀掉它。已經證明野花就在你的獵場裡,所以,少校,我需要你的幫助。”雷厲風說完一臉誠懇的望着瑪雅。
“那我能怎麼幫你呢?”瑪雅低頭思索着小聲問道。
“單獨爲我開放豹女營,我必須馬上進去找到野花,也許只有當那個能夠啓動海底飛彈的密碼芯片毀掉之時,才能徹底打消各方勢力覬覦核彈的念頭。”
“哈哈,風少,你不覺得你的想法太天真了。”瑪雅冷笑着打斷雷厲風急切的話頭,“先不說你那自以爲是的計劃能不能成功,而且就憑你這種幼稚得讓三歲孩童都要取笑的想法,註定了你只能有一個結局就是將屍體留在我們這裡。”
雷厲風的臉上堆滿了失望,他向瑪雅攤開雙手緩緩地說道:“那好,少校,看來我現在只能等着你呼叫衛兵來逮捕我了。”屋子裡頓時沉默起來,瑪雅望着雷厲風的眼睛終於頹然地坐了下來。“風少,也許你現在什麼都不做倒還有機會生離這個島。”
“我明白你的意思,少校,可是我不能讓野花落在別人的手裡,這一點你應該能保證。”
“怎麼保證?難道你和野花之間沒有必要的聯絡方式嗎?況且身爲特工,那個野花她應該擁有自保的手段。風少,請原諒,在這一點上,我無法幫你,否則一旦改變了獵場的規則是要驚動。。。。。。。”瑪雅遲疑着沒有將話說完,而雷厲風已搶先接過來說道:“好的,少校,但是一旦發現野花落在別人的手裡,我希望你能在第一時間裡將野花轉交給我。”頓了一頓,雷厲風掃了一眼沉默的瑪雅冷笑着續道:“就像你們當初把我的兔女出賣給小杰克那樣。”
提起前事,瑪雅有些着急了,她跳起來爭辯道:“先生,在這件事上,你已經接受了將軍的補償,放棄了追索的權利,況且我們的麗莎上尉還因此被打成了亡命獵女。”
“少校,你的意思是說如果你把野花轉交給我,怕是也會被打成獵女對嗎?”雷厲風忽然壞笑着轉身,“說實話,少校,我倒很希望看到你被打成了獵女的樣子。”
瑪雅羞惱萬分,猛地一拍桌子大聲道:“雷厲風,你給我放尊重些,別忘了現在可是你生死存亡的關鍵時刻,如果你還是這樣嬉皮笑臉的話,我。。。我就再也不管你了。”話一出口,瑪雅就懊惱不已,她紅了臉慢慢坐了下來。
雷厲風好像這才體味到了瑪雅話中的關切,他沉吟了好一會他才上前說道:“少校,也許我不是一個好特工,但是我不能坐視我失陷在這裡的同志不管,我必須找到她並將她帶走。所以少校,我真的非常需要你的幫助。”雷厲風竟似越說越激動,猛地上前一把抓住了瑪雅的手。肌膚相接讓瑪雅渾身一震,她受驚似地抽回了手,逃也似地離開了雷厲風的身邊。“風少,不要考驗我的耐心,我現在唯一能幫你的就是忘掉今晚的事,別再進行你那可笑的策反工作了吧,好好的想一想你該扮演的角色,將狩獵進行完,然後爭取活着離開這裡纔是你最好的選擇。”瑪雅平靜了一下自己的心情,終於冷靜地開口說道。
雷厲風把瑪雅的變化都看在眼裡,也微笑着說道:“少校,對於你的建議我是應該理解爲好心的勸告還是惡意的威脅呢? 或者說如果我不照辦的話,就會立馬成爲你的階下囚。”瑪雅白了他一眼,“隨你便,但是我正告你不要再在我面前耍什麼花樣了。”
“還能耍什麼花樣呀,少校。”雷厲風伸手一指瑪雅桌上的電腦,“在你無微不至的關照下,我還有什麼花樣可耍。不過少校,有些東西你沒必要盯着小小的電腦顯示屏來看,如果你有興趣的話,我建議你最好還是到我的屋子裡來現場參觀。”
瑪雅紅了臉,但還是頑強地反擊道:“風少,我的事不用你操心,你還是多去關心一下你的野花和獵女們吧,再出點什麼事,我可不希望再看到你尋死覓活的樣子。”
“好說,好說。”雷厲風連連點頭,卻趁着因爲佔了口頭上的便宜正沾沾自喜的瑪雅不曾防備,猛地一把摟過她,飛快地在她脣上吻了一下。然後不待瑪雅做出反應,他已迅速的離開了她的身體,轉身隱沒到了窗簾之後。
瑪雅又羞又惱,幾步追到窗前時,卻再也見不到他的身影,瑪雅望着虛掩的窗戶一時間心中竟升起一種難言的失落。
忽然窗簾之後雷厲風探出了頭,閃到瑪雅的耳邊輕聲笑道:“少校,如果你有什麼事,我一樣也會爲你尋死覓活的。”
“你。。。。。。”瑪雅嬌嗔着張手欲打,雷厲風卻飛快地跳上窗臺,很快便消失在窗外的黑暗之中。
屋子裡瑪雅呆呆地站在窗前,手撫着發燙的臉頰,一時間竟似癡了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