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城在諸子安的攙扶下,艱難的站起來“多謝你,又救了我們一次”
“你們幫少將軍保護白將軍遺體回城,我南宮鴻雲感恩不盡。”忽然,揹着白修遺體的士兵轉身到南宮鴻雲身旁。他扭頭看到趴在山賊背上的白修遺體,驚訝道“你們要把白將軍的遺體送去哪?”
“白纓平怕遺體落在郭章手上,所以叫我們回來送走。郭章!”說話間,葉城雙眼瞳孔放大,一臉恐慌,面向南宮鴻雲急促的道“我可不可以麻煩你一件事”
“當然,各位有事但說無妨”
“我想請你去幫我確認白纓平現在的情況,他正在和郭章對戰,不知道現在怎麼樣了?”
“少將軍!”聽到白纓平的名字,南宮鴻雲一臉驚恐!說話急促了起來“現在少將軍在哪?”
“東北方向,貼着北面城牆的一處院子”
“好,我立刻前去查看,這些士兵不會再爲難各位,請各位快快出城”南宮鴻雲從袖子裡拿出一塊上面寫着“令”字的牌子丟給葉城“你們拿着這塊令牌就能從東邊城門出去”
葉城接過令牌答謝道“多謝南宮將軍”
南宮鴻雲轉身面對士兵,發號施令“所有士兵聽令,迅速撤離白府,前去縣衙覆命,就說叛賊實力太強,已經逃出城去”
“是”
幾百名士兵全部撤離白府,喧鬧的白府又安靜下來。葉城他們趕緊帶着白纓平爹孃的遺體,向城裡西南角落的賢者酒館跑去。
一路上漆黑安靜,時不時能聽到貓狗的叫喚聲。進入酒館,走到櫃檯後面的一個暗格下樓梯,傾斜向下的樓梯裡已經燃起油燈,樓梯裡燈火通明。
走到盡頭,進入地下的酒窖。
整個酒窖被懸掛着的油燈照亮,緊貼牆壁四周整齊的擺放着十幾個酒架子,一些大大小小的酒罈井然有序的擺放在上面。
酒窖有兩米多高,葉城一米七多的個子伸直手已經快要摸到頂。酒窖入口對過去有一張長長的桌子,擺放的位置剛好在酒窖中間,看樣子有七八米長。
那些被解救出來的孩子坐在長桌子上玩耍,丁雨萱那個小姑娘和孩子玩得不亦樂乎。而那名剛被救出來擁有黎毒的孩子,看來也被安撫得很好,現在正開心的和其他孩子玩在一起。
安心他們圍繞在長桌子旁邊,有的坐在椅子上,有的在長桌子旁來回踱步,神色緊張。而吳影坐在背對葉城他們的位置上,翁老駝着背站在旁邊,唯獨不見白纓平的身影。
“他們回來了”在長桌子旁來回踱步的諸子居率先發現站在酒窖門口的葉城他們。
聽到諸子居的話,大家都圍到酒窖門口。
諸子居四兄弟跑在前面異口同聲的問候諸子安的情況“哥,沒事吧”
“沒事”諸子安長呼一口氣,放下挎在身上的五把錘子。
五把大錘看起來只有一個成年人的手臂大小,但每把的重量應該在四五十斤左右。
葉城在返回酒館的路上想爲諸子安分擔兩把,可是拿起一把已經很費勁。最後只是拿了紅纓槍,紅纓槍是木製所以非常輕便。
葉城緊握紅纓槍,有些着急“白纓平回來了嗎?”
“怎麼?他不是跟你們在一起嗎?”吳影站在人羣中,心平氣和的反問道。
“糟了!會不會他沒能擺脫郭章”
聽到白纓平沒回來,葉城心裡更加着急了,一臉凝重的看着紅纓槍,現在他非常後悔留下白纓平獨自一人在院子裡。
一旁的諸子安看到葉城凝重的表情,便帶葉城回答道“沒有,在院子的時候我們被發現了,他一個人留下牽制郭章,給我們製造逃脫的機會”
吳影眼珠子轉動,像是在尋思什麼?然後快速把摺扇合起來,向酒窖口的左側走去“那沒辦法了,現在全城士兵都在圍捕你們,必須快點出城。酒窖裡有一個通向城外的通道,你們趕快帶孩子離開”
“不行!”沉寂的葉城忽然大喊一聲,一雙篤定的眼睛看向轉回身的吳影道“白纓平沒回來之前我們哪都不去”
“難不成你還想去救他?他現在是生是死都不知道。居然你們已經從虎口逃出來了,爲什麼還要回到虎口中”吳影打開摺扇輕輕拂着,面無表情,但眼睛卻審視着葉城。
“丟棄朋友逃命,我可做不出這些事”葉城一臉嚴謹,轉身面向安心“安姑娘,你們先帶着孩子離開吧,畢竟孩子的安全重要”
“你這是要陷我於不義之中,你們二話不說便答應幫我們救孩子,現在到你們有難了,我們怎麼可能一走了之”安心道
安心一番充滿義氣的話,引起了她身後那羣村中寨山賊的慷慨之氣,大家都高呼“二當家說得對”
“有什麼能幫上忙的,請說”
“對,你們幫我們救孩子,現在換我們幫你們救白纓平”
........
“多謝各.....”
聽到大家如此慷慨,葉城在這半個多月的時間裡,也學會了躬身作揖答謝。正當他躬下身的時候“砰”從身後的酒窖門口傳來碰撞的聲音。
大家快速向酒窖門口投去目光,頓時都露出了驚恐的神色。背向酒窖門口的葉城也轉回身,看到的那一幕也令他驚恐萬分,他快速跑向酒窖門口。
雙膝跪倒在酒窖門口處,雙手不知道該不該觸碰倒在樓梯口的白纓平。白纓平全身被鮮血染紅,原本華麗的白袍也都留下了大量像是被刀割爛的缺口。
葉城有些慌張“喂,你沒事吧?”
“啪”忽然白纓平提着被血染紅的右手抓住葉城的左手,慢慢的擡起頭看向葉城,虛弱的道“我父母的遺體帶出來了嗎?”
“當然,你看”葉城指着左邊那兩名揹着屍體的山賊道。
白纓平順着看過去,確認是白修的屍體,原本緊握葉城的手也鬆弛下來,嚴厲的眼睛也柔和很多。他左手撐着地面想要站起來,可虛弱的身體讓他再一次倒在地上。
安心走過來看了一眼,然後蹲下身,迸發出一股藍色透明神力氣“你傷勢嚴重先讓我幫你治療。
白纓平扶着葉城的手堅持要起來,着急的說“沒時間了,全城的士兵追我追到這裡,再不逃就沒時間了”
“全城士兵?”葉城有些奇怪,問道“剛纔我們在白府遇到一個叫南宮鴻雲的人,他說士兵不會再爲難我們了,現在爲什麼還在追捕我們?”
“南宮大哥?”白纓平奇怪的問道。
“怎麼,你沒見到他嗎?我讓他去找你了,難道你沒看見他嗎?”
“沒有”
葉城越發奇怪,但想到他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守城副將,在縣令的威逼下,恐怕也沒什麼實質的權利。居然全城士兵又追過來了,那隻好先逃,日後再詢問白纓平關於他的事。
“水療”
忽然,一股水在葉城面前劃過,柔和的打在白纓平身上。水流在白纓平身上流動,漸漸將他包裹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