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第一桶金(上)

在走出鄭錚院士的辦公室時,陳非凡感到了內心從沒有過的平靜,這是釋放內心巨大壓力後的一種通達,這一刻的他看什麼都顯的那麼愜意。

在回寢室的路上,陳非凡哼着說唱巨星Eminem的《lose/yourself》(釋放你自己),這首歌是他的最愛,它是Eminem經典中的經典,是前世陳非凡唯一拿的出手的文藝節目唱,當時爲了練這首歌,他可謂是煞費苦心。

同時,在鄭老辦公室裡。

“小雷啊,你看這個陳非凡水平怎樣啊,不簡單啊,我回答的那些問題回答的基本上是沒什麼問題的,”鄭老感慨了下。

雷震附和着說:“是啊,剛纔他的表現那是相當不錯,我是很難相信他還是個大一的新生。從各方面水平考察來看,他提出電磁黑洞的概念,我覺得完全是可能的。”

鄭老笑了笑說:“其實它的這個東西也不能完全就是創造性的,但勝在概念新穎,能吸引人,但這對一個大一新生能來說還是有點匪夷所思。從剛纔來的考察來說,又能說的通,他的水平不在咱們專業的碩士研究生下。”

雷震尷尬的笑了聲到:“我覺得他的水平也不會比一般的博士差到哪去,後面看看他交上的論文初稿,我們就可以更進一步觀察他的水平。”

鄭老很欣慰的道:“這也許就是傳說中的天才吧,小雷啊,你是我的得意門生,對後輩要多加關照,我感覺這年輕人不簡單啊,指不定以後他能給我們帶來很大的驚喜啊。”

雷震忙答應道說:“我一定會在這個課題上做好對陳師弟的配合工作。”雷震已經聽出了老師的話語裡的內涵,那就是不要起嫉妒心,要主動做好配合工作。

鄭老點了點頭道:“後續你主要跟進這方面論文發表和相應實驗的進度,以後每週至少定期向我彙報一次項目的情況,有什麼問題你協調解決不了的,隨時找我。”

正當陳非凡哼到,“He/goes/home/and/barely/knows/his/own/daughter,”(他回到家幾乎快認不出自己的女兒)時,一道熟悉的倩影映入眼簾。

“咦,這不是Lacoste(法國鱷魚)女神嘛!”原來迎面走來的女生就是陳非凡那天晨跑時碰到的運動美女,儘管有着前世滄桑的靈魂,但他畢竟在這個時空還只有16歲不到,再加上口中哼着的是說唱歌曲,手上自動進入了說唱的擺動節奏,這一切在對面女神的眼中顯得是那麼傻。

“靠,女生朝我走來,什麼節奏,難道是我重生人士的光環霸氣側漏,有自動吸引女生的功能?”陳非凡在心中嘀咕道。

誰知道,女神只是與他擦肩而過,陳非凡心中狠狠的鄙視了一番自己,“純粹是浪費表情啊”。

接下來的三週,陳非凡上午軍訓,下午則去實驗室,查閱資料,開始撰寫論文。雖然,陳非凡恨不得快點掏出論文,但前世有着良好的科研素養的他,深知要寫出一篇論文是要極其嚴謹的,不是說你虎軀一震論文就能出爐的。

一般來說,理工科的英文論文會分爲Introduction(簡介)、Theoretical/derivation(理論推導)、Numerical/Results(數值算例)、Conclusion(結論)四部分。差不多可以理解成,在論文中要先把你的研究和以往類似的研究做個簡單的對比介紹,突出下你論文所述方法或者理論的創新點或者可行性;接着你要儘可能的用數學表達式推導來證明你的創新點;然後你要給出實際的計算算例,這其中最好是有和以前方法的對比;最後你要根據你的計算算例得出相應的結論。

按照這個大致的框架,陳非凡在三週後給出了論文初稿。這一切在陳非凡眼中理所當然,但還是深深的震撼到了雷震。

雷震在拿到論文後,給出了些修改意見,主要是針對行文格式和一些論文要有的必要交待。科研中,一般你不能在別人的論文隨便直接動手修改,你只能給出意見反饋給作者,讓作者去修改。

陳非凡修改好後交給了鄭老審閱,鄭老作爲行內的泰斗人物,給出了不少寶貴的意見,這讓陳非凡感覺到大牛果然不是吹的,最後一篇署名陳非凡爲第一作者,雷震爲第二作者,鄭錚爲第三作者的“電磁黑洞”理論猜想和實驗驗證方向猜測的文章投向了《Science》雜誌。

論文作者的名字是很有講究的,第一作者一般都是論文的核心貢獻者,其他作者就要視情況而定啦,有的可能確實是做出了貢獻的,有的純粹是掛名打醬油的。不少論文都會在把你科研時的大Boss掛上,這樣會讓你論文錄取的概率加大,大Boss在行業內的地位會在一定程度上影響到你論文的錄取,這一點中外都是一樣的,只是國內在這方面的風氣更重些,但是越是有名的Boss越重視自己的名聲,也不會隨便讓垃圾文章掛自己的名。

陳非凡太需要電磁黑洞論文的第一作者的名聲啦,如果是其他次序的作則效果會大打折扣,這也是陳非凡非得在新生髮言上講出這一概念的重要原因之一。在新生髮言上,他已經將這一概念廣而告之,即使有人想以身份來壓迫自己讓出第一作者的身份也不太可能。因爲大家都已經知道這是他提出來的,再蠢的人也不會去明目張膽的佔有。其實這完全是陳非凡多想了,這會國內的科研風氣還是不錯的,還沒到後世抄襲成風和科研極其腐敗的時候。

論文發出去的時候,軍訓也正好結束。

從陳非凡交上去的論文來看,鄭老越發的感覺到這名新生的不凡,所寫的英文文章是他門下不少博士生都寫不出來的,顯然是受過這方面的專業訓練。本着惜才的心思,鄭老打算破格把他收在門下,這讓不少碩士大跌眼鏡,有的甚至憤憤不平。但當大家看到陳非凡所投遞的論文時,一個個佩服不已。當你一個人超出你太多時,你反而不會去嫉妒,有的只是心服口服。

就這樣,陳非凡在大一時,就成爲了鄭錚院士課題組的成員,並且在鄭錚院士力排衆議之下,成爲了電磁黑洞研究小組的主要成員,當然另一名成員則是雷震老師。

其實做這個實驗並不需要太多人,主要的方向是尋找新型電磁材料,但這需要尋找不同的材料去千遍,甚至萬遍的去測試吸波的效果。

這樣的實驗是極其枯燥的,你要不厭其煩的去測試和做好相應的數據記錄。前世經歷過這方面魔鬼訓練的陳非凡顯然並沒有感到不適應。每天規律的生活和做着實驗,不知不覺中,一轉眼中,離11月1號只剩1周時間,陳非凡覺得該去做說服鄭老的工作啦。

鄭老的辦公室內。

陳非凡恭敬的道:“老師,不知您關注過目前市面上的Nokia手機沒?”

鄭老表情怪異的回答道:“前不久,學校還說要給配部這個牌子的手機,具體的型號名稱我記不住啦。那玩意還是很貴,我不好開這個頭,拒絕掉了,咱們國家在這方面還基本是空白啊,落後太大。”

陳非凡沉重的說:“是啊,落後太大。老師,一部手機裡面代表的東西不少,從芯片到天線設計,甚至是外殼這樣簡單的生產,國內基本是空白啊。Nokia作爲佈局國內較早的廠商,眼光還是不錯的,未來國內的手機市場是相當的龐大,這是一塊很大的蛋糕。”

鄭老頗感興趣的道:“噢,目前手機的價格還是太貴,以現在國內的工資水平要普及很難啊。”

這會手機在國內還是一種奢侈品,你如果在這個時候,手持Nokia手機走在大街上接個電話的話,那絕對是裝B的典範。

“隨着以後技術的發展,我相信手機會普及到每一個普通人手中的。這幾年,Nokia也在國內掙了不少錢,是時候向他們收點利息啦。”陳非凡開玩笑似的道。

說着,陳非凡遞上了憑藉着前世記憶而畫的Nokia5110平面結構圖紙遞給了鄭老。

“你這手機畫的是彩色的,形狀和結構也和市面上的Nokia手機也有點不一樣?”鄭老詳細看了一會後,陳非凡開口道。

陳非凡篤定的說:“是啊,以往手機都是黑色的,我覺得這個小小的改變,會在手機市場掀起一股彩色風暴。”

鄭老有點困惑的說:“小陳啊,手機市場我也不是很熟啊,你這圖紙給我也起不了什麼大的作用啊。”

陳非凡心中大喜,終於到正題啦,“我想請老師幫忙引薦下Nokia中國的高層,然後我自己去向他們兜售圖紙上的設計。”

這話說完後,陳非凡感覺到一道犀利的眼光掃來,他並沒有避開,反而因爲心中非常的寧靜而顯的異常鎮定。儘管鄭錚院士是一個科研人員,但這不就意味着他是真的單純,經過那場運動而且能好好活着的人沒有一個是傻的。如果,陳非凡是剛提交論文就提出這個請求的話,他真有可能懷疑陳非凡的用意,但好在陳非凡這一個多月的表現打消了他的疑慮。

“既然小陳,這麼有小心,能把這圖紙賣出去,那我老頭子賣個面子那又何妨。不過,如果交易成功的話,收益的30%要上交實驗室充作經費。”人老成精的鄭老最後還開玩笑似的提出了一個附加條件。

陳非凡不由的大着膽子也跟着開起玩笑:“這是應該的,老師你就等着數錢吧!”

鄭老吹毛瞪眼的說:“你小子還沒成功就開始眼朝天啦。今年11月1號在北京舉辦的郵電部通信年會,你作爲助理陪我去。前幾屆,Nokia中國的高層作爲特邀嘉賓也會出席。涉及到外賓,我不好直接出面,倒是你一個學生倒沒有什麼顧忌,我只能提供你見面的機會,剩下的就看你自己的把握。”但是這神情,誰都能看的出他很開心。

陳非凡激動的說:“謝謝老師的成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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