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萬大軍襲擊越雋,嚴顏命雷銅爲先鋒,領兵五千,直撲越雋城。
五千大軍尚未到達越雋城,早已被兀蠻得到消息,越雋的大門早早的就關上了,雷銅在城下叫罵了一天,兀蠻聽從高定的建議,就是不理會。
雷銅無奈之下,只能先紮下營寨。
夜半三更,營地裡的人基本都睡了,巡邏的隊伍剛剛過了寨門,只餘下十幾人的守門士卒聚在一起聊天。
“喂,老李,你有多久未曾跟家裡團聚了?”
“哎!都快要兩年了,這兩年他孃的一直不停的在打仗,我們哪有時間回家啊?”
“想你那小娘子了吧!!”
“嘿嘿...你個老貨,成都翠煙樓裡的小紅你就不想?”
“想是想,但是咱哪有那銀子?在這裡能夠混吃混喝也就是了。”
“老李,我怎麼感覺我的脖子有些涼啊!你有沒有這個感覺...”
“你瞎說什麼呢?大晚上的別在這嚇人。”
“我雜聽說張野會法術呢?能夠呼風喚雨呢?”
“那都是瞎說的,哪有人能夠呼風喚雨啊,這麼多年也沒見過啊,就是當年大家都吹噓的張魯,也沒有見過真的能夠呼個風喚個雨啊!”
“喂!!老貨!!裝什麼裝?你在聽我講話麼?”
“這傢伙又在這睡了!!”老李自言自語的說着,同時走到之前說話之人的身邊,推了一下他。
那人直接倒了下去,老李瞬間清醒了,他看到那人身後竟然藏了一個人,一身的黑衣,整個人與黑夜都非常的貼切,就好像是爲黑暗而生一樣。
如果不仔細的看他,竟然都觀察不到他,手中的刀很怪,此刻刀上還沾着血,有心叫一下,但是老李發現他竟然發不出來聲了,一些黏黏的東西滴在了他的手上,低頭一看,原來是血,再然後他就躺下了。
“有敵襲啊!!”老李臨死之前就聽到了一句這話,然後就再也沒有意識了。
兀蠻撇撇嘴,果然想要做到完全讓人看不見是不可能了,精靈的隱只能是你晚上不動的時候,只要稍微一動就不能做到隱了。
不過這樣也行,最起碼巡邏的大隊已經過去了,想要過來還需要一段時間,而他只需要撐到自己的隊伍過來就行了。
快速的閃到守門的士卒面前,面對伸過來的兩隻長槍,兀蠻以一個扭曲到不可能的動作直接閃過,然後就割破了那二人的喉嚨。
並未停留,直接快刀斬亂麻之勢,這些人全部都被砍倒在地,沒有一個活口,兀蠻感覺到有一絲絲的興奮,心中好像有個聲音讓他直接變身。
但是兀蠻還是控制住了,一隻箭羽射在他的腳下,兀蠻向上一看,原來是箭塔上的人也發現了他,迅速的閃入黑暗之中。
上天雖然奪走了他的眼睛,但是他卻是夜間的天使,黑暗之中,他纔是主宰。
箭塔上面的士卒本還在納悶,剛剛還見人了,怎麼瞬間就找不到了呢?
“你是在找我麼?”聲音冷酷而毫無溫暖之意,感覺背上傳來一腳,士卒直接摔落在地上,兀蠻抓起箭塔上的火把,直接扔在箭塔之上,然後又閃入黑暗之中。
雷銅半夜被一陣喊殺聲給叫醒,等他推開帳篷的時候,整個營寨一片火海,來不及弄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雷銅只得先披掛上馬。
一波的親兵護住雷銅,匆匆向外殺去,待到跑了一陣之後,雷銅才止住隊伍,仔細一查,不到三百人。
雷銅當即就要氣的大哭一場,好不容易他們兄弟三人得到了重用,而且他能夠得到這個先鋒的位置。
其實先鋒是很重要的位置,一般都要有些勇力,而且還要有一些隨機應變的能力,可是這才一天,他就已經兵敗,而且手下的士卒不足三百人,這讓他回去怎麼跟嚴顏交代?
而且讓他怎麼面對張任和王平?
沮喪着臉,一路上懷着無比鬱悶的心情,雷銅只得先往回走。
三百人能夠幹什麼?打下越雋城?雷銅還沒有瘋,只能先回去纔是正理。
回到大營,嚴顏氣的當即就要殺了雷銅,好在張任和王平二人好生相勸,而這隻隊伍大部分都是跟隨張任收復失地的老部下,紛紛跟着求情。
嚴顏這才繞下雷銅一命,但是死罪可免,活罪難饒,雷銅還是被打了三十大板,以儆效尤。
張任和王平二人進入雷銅的營帳的時候,雷銅正趴在牀上休息,見到張任和王平二人,他馬上就要起來行禮。
連忙被二人扶住,繼續趴在牀上。
因爲關係比較熟,王平道:“雷銅,你怎麼會被偷了營寨?臨走的時候大哥還叮囑你,一定要小心敵人夜襲。”
雷銅鬱悶道:“我也不清楚是怎麼回事,我按照大哥的吩咐,專門派人在夜間巡夜,但是整個營地都還是稀裡糊塗的就這麼被襲了,等我醒來就成了這個樣子了。”
“你這個傢伙,竟然還狡辯?”王平明顯不信。
雷銅只是看着張任說道:“大哥,你信不信我?”
張任點頭道:“子均,你這麼說也不對,你又不是沒有跟張野交過手,這南蠻的軍隊不能以常人視之,就像當初的藤甲軍,你可曾聽說過刀槍不入的鎧甲?”
“這...”王平答不上來,似乎之前真的沒有聽過,張野的時候還真是第一次見到。
“將軍,大帥有請。”
就在二人還想要跟雷銅說什麼的時候,傳令兵來找張任了,張任和王平二人只得好生安慰了雷銅幾句,然後匆匆離去。
來到帥帳之後,二人才發現遠啦都已經坐的差不多了。
此次出征,嚴顏爲主帥,張任爲副帥,還有一個副帥就是坐在張任對面的一箇中年男子,此人名爲吳懿,其實也是益州軍的老人了,當年他的父親吳匡是大將軍何進的幕僚,因爲他跟劉焉的關係比較好,所以劉焉入蜀的時候,跟隨劉焉一起入蜀。
雖然同爲將領,但是吳懿並未打過仗,更像是文士,坐在他下首的乃是他的胞弟吳蘭,同樣是沒怎麼打過仗。
再往下就是冷苞、鄧賢,都是這一次的部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