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我沒有惡意,我只是想接近你……”甲子微微晃了晃腦袋,艱難地說道。
“接近我?鬼才信你!”陳諾冷笑一聲,把手略略地鬆開了一些,低喝道,“說,誰派你來害我的?”
“我沒害你,也沒誰派我來,我就是看了你的報道,對你的能力很感興趣,所以想來和你找機會切磋一下。”甲子困難地說道。
“靠,你以爲我會信嗎?”陳諾話是這麼說,心裡卻有些發愁了。
現在殺了她是不合適的,因爲不能證明她是殺手,而且她也被自己制服了,此時殺她是防衛過當。如果把她交給派出所倒是可以,但缺乏罪證——這個甲子雖然對陳諾和龐小海用了些異術,但並未對他們造成實際的傷害,也沒有騙到錢,警察們最多是對她進行治安處罰,過幾天又得把她放了。而且說不定她花言巧語一番,甚至用催眠術控制一下審訊她的警察,被當場釋放也不是沒有可能……
現在的關鍵是要看她身上有沒有手槍之類的兇器,如果有,那就好辦了,可以殺她,也可以把她交給公安局……
一想到這裡,陳諾沒有片刻的猶豫,當即用左手在她的幾個口袋裡掏摸了一下,除了摸到幾張鈔票外,倒也沒摸到什麼。
“喂,你幹什麼?”甲子被陳諾這麼一摸,頓時全身都滾燙起來,臉也紅了起來。
牛仔褲的後面兩個口袋,陳諾也摸到了,而那是她的臀部……
“哦,對了,這裡還有個口袋。”陳諾忽然想了起來,夾克的上半部分是有兩個內口袋的,於是“譁”地一下把甲子上衣的拉鍊拉下來了一些,然後將左手伸進夾克裡,在那兩個袋子裡摸索了一下。
這麼一來,陳諾的手自然就碰到了甲子的胸部,雖然甲子似乎還發育得不是太豐滿,但這麼一碰觸之間,也是比較親密的接觸了。
“非禮呀!救命呀!”甲子的臉漲得通紅,拼命地尖叫着。但她的咽喉被陳諾牢牢地鎖住,根本動彈不了,也叫不出多大的聲音來。
“真沒槍?這裡呢?”陳諾不甘心地在甲子的雙峰之間掏摸了一下,確認了乳溝之間也沒有藏着什麼兇器,於是有些失望在整個胸罩上都仔細地摸了一下,仍然沒有任何收穫。
唯一的收穫是——手感很好,滑滑的,嫩嫩的,很有彈性……
“非禮……救命!”甲子都快哭出來了,兩隻手拼命地推着陳諾的手臂。
看得出來,甲子是用盡了全力想推開陳諾,但她的力量和普通女孩沒什麼區別,雖然連吃奶的勁都用了出來,但在陳諾的力量面前,便猶如蚍蜉撼樹,一分一毫都推不開。
“嘖嘖,想不到你陳諾這麼沒有風度,居然當街欺負一個女孩。”一聲悠然的感嘆聲忽然從陳諾身後傳來,似乎近在耳旁,這讓陳諾大吃一驚。
以他的耳力和感應能力,居然發現不了已欺身到身旁的對手,豈不怪哉?
“什麼人?”陳諾一個急轉身,同時手上一用勁,把甲子給提到了自己的身前,把她當成了一面人肉盾牌,護住了自己的全身要害。
轉過身來之後,陳諾便微微地鬆了一口氣:在他前方五、六米處的巷口處,一個青年正抱着雙臂,悠然地看着陳諾——起碼在他的手裡,陳諾沒有看到槍,也沒有看到刀。
這青年身高一米七五左右,穿着一件銀色的夾克,年齡大約在二十歲左右。他高鼻、濃眉、大眼,長得很有幾分帥氣,還帶着幾分英氣,讓陳諾的眼神禁不住在他臉上多停留了一會。
“我真帥啊,就連男人看到我,也不能免疫。”青年旁若無人地扭了扭脖子,不無得意地說道。
“你還挺自戀的,大哥。”陳諾失笑道,心裡卻暗自提高了警惕。
“別叫我大哥,我只是個小正太而已。”青年淡淡地說道,“放開那女孩吧,別折磨她了,我找你有正事。”
“你到底是誰?”陳諾皺眉道,同時眼睛的餘光四處打量了一下,還好,沒發現有其他人。
“你跟我來,就知道我是誰了。”青年做了個轉身的動作。
“你想讓我放了你的同夥?”陳諾冷笑道,“我哪有那麼傻?”
兩個陌生人同時出現,陳諾自然會認爲他們是同夥,否則想對甲子下手時,這青年就趕過來了,世上哪有這麼巧的事?
“同夥?”青年回過頭來,揚了揚眉,說道,“既然你這麼認爲,你就殺了她好了。”
“喂,你是誰?你憑什麼搞挑撥,讓陳諾殺我?”甲子本來指望這青年來救她,卻聽他這麼說,頓時沉不住氣了。
“好,那我就殺了她。”陳諾用左手指關節在甲子頸部的一處要穴上輕輕一戳,甲子便昏了過去,軟綿綿地倒在了陳諾的懷裡。
陳諾隨手將甲子放到地上,笑道:“按你的意思,我掐死了她,算不辱使命了。”
“隨你的便,與我無關。”青年若無其事地看了看四周,低聲說道,“跟我到一個沒人的地方,我找你有事,你順便把屍體給處理掉。”
“什麼事,就在這說吧。”陳諾眼睛微微一眯。
陳諾有把握讓甲子就像死了一樣地昏過去,不料這青年看都沒看她一眼,顯然對她的死活完全不在乎,難道自己判斷失誤了?
“這女人剛纔那麼大叫大嚷,你不怕別人都來看熱鬧嗎?放心,我是來邀你入會的,不會害你,跟我來吧。”青年微笑着說道,然後轉頭就走。
陳諾皺了皺眉頭,聽了聽四周的動靜,果然巷口處有些腳步聲傳來。
他彎下腰,把昏迷中的甲子背在背上,然後跟着青年往前走去。
走了一段路,青年閃身進了一棟廢棄的樓房內。
這棟小樓已和房地產公司談妥拆遷的事,已人去樓空,房子裡的東西大多已被搬走了,就連鐵門也被卸掉了,只剩下幾塊磚還在那裡站崗放哨。
陳諾猶豫了一下,仔細地側耳聽了聽樓裡傳來的動靜,卻只聽到那青年的腳步聲,連多餘的呼吸聲都沒有,於是放心地跟了進去,把甲子放到了一張廢棄的舊木椅上。
“說吧,你到底是誰?”陳諾手裡扣着兩枚硬幣,微眯着眼問道。
“別緊張,也別用暗器扔我,我來自大洋彼岸的一個異能組織,這次來是邀請你加盟的,沒有任何惡意。”青年擡起雙手,把夾克敞開晃了一晃,又將掌心對着陳諾亮了亮,證明自己身上沒帶武器。
陳諾沒有吭聲,只是冷冷地看着他。
“在我說出自己的身份之前,我希望和你交一次手,看看你是否真如傳說中那麼厲害。但大家是以武會友,點到爲止,好嗎?”青年客氣地說道。
“你先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我手下不斬無名之將。”陳諾冷笑道。
“我都說了是以武會友了,你就別說斬不斬的……”青年苦笑道,“我知道你很厲害,渡邊三郎身具重力、意念和幻術三大異能,是三合一的高手,都被你幹掉了,而我只有一點小異能,肯定不是你的對手,只是我一時手癢,想和你切磋一下。”
“別那麼多廢話,你到底說不說?要是一會被我打死了,你就沒機會說了。”陳諾冷哼一聲。
“好吧,我先介紹一下我自己,我叫林月鳴,綽號是‘狼’,另外……我還有個代號,叫皓月。”青年無奈地說道。
“又是狼又是月的,是孤狼嘯月嗎?”陳諾淡淡地說道,“來吧,讓我見識見識你這頭狼的功夫。”
雖然林月鳴說得很好聽,也似乎真沒有什麼惡意,但陳諾仍然全身蓄勢,隨時準備着一場生死之戰。
畢竟,在經歷了這麼多變故後,陳諾已經很難真心地相信一個人,尤其是這麼一個陌生人。
更何況,這個林月鳴說話之間十分低調,一再聲明他打不過自己。
低調是最牛B的炫耀,陳諾是記得這句話的。
他越是低調,陳諾的心裡就越是警惕,甚至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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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友“sa923339”提供的龍套“林月鳴”出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