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雨季是在聽見池景軒那句低語後,才安下心來,沉沉睡去的。
第二天一早醒來的時候,身邊已經空空如也,而她連男人是什麼時候起牀離開的,都不知道。
看看手機,時間已經九點多了,等洗漱完趕到公司也都十點多,做不了什麼就下班了,秦雨季索性抱着被子發起了呆。
將從昨天中午開始的事翻來覆去的想了好多遍,秦雨季雖然肯定池景軒的反常是因爲自己,可具體是因爲什麼事,她卻一點兒頭緒都沒有。
再想到池景鳴,秦雨季不由想起他問她要兩千萬做交易的事來。
當時,池景鳴叫囂着說知曉她做過的齷齪,和她過往的不堪,可是秦雨季自問問心無愧,所以壓根沒放在心上。
此刻,秦雨季依舊不後悔當時的所作所爲。
人在做,天在看,她自問沒有做過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所以,她不會向任何人低頭。
那麼,池景軒到底在煩躁什麼?
想的頭都痛了,秦雨季抓狂的揉着頭髮,一臉鬱結。
門被敲響,秦雨季喊了聲“進來”,明姐推門入內,“少夫人,夫人來了,在樓下等您呢。”
夫人?
腦袋有一瞬間的迷糊,秦雨季這才反應過來是王琳,點頭說知道了,開始起牀。
明姐猶豫着說道:“少夫人,夫人肯定是爲二少爺來的,她性格向來跋扈,您犯不着跟她硬碰硬,都交給少爺去處理就好。”
知道明姐這是爲了自己好,秦雨季領情的笑着點了點頭,等她出門後,動作麻利的起身梳洗完畢下了樓。
“夫人這麼早來,有何貴幹?”
擺出了女主人的架勢,秦雨季上前坐在了沙發的主位上。
面色有短暫的僵硬,王琳冷笑着說道:“賤/人就是賤/人,果然上不了檯面。秦雨季,你以爲,你還能在池家少夫人的位置上坐多久?我勸你啊,做人還是低調點兒,謙卑點兒,否則,回頭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一想到兒子那張英俊的臉如今紅腫如豬頭,王琳就氣不打一處來。
一大早,她就氣沖沖的來了汀蘭水榭。
誰成想,池景軒早早兒就去了帝景集團,只讓她逮住一個秦雨季。
沒辦法衝池景軒興師問罪,王琳把滿腔的怒氣,都發/泄在了秦雨季身上。
而關於那三張照片,王琳也是看過的,剛看的時候,只覺得滿心的讚歎和羨慕嫉妒,可等看清楚那張臉,她心裡又是解氣,又是興/奮,只恨不得秦雨季就在眼前,讓她狠狠的吐她一臉的口水。
這番話說完,王琳覺得,心裡壓抑了好幾個月的氣,終於順了。
當然,如果能看到秦雨季灰頭土臉的從池家滾蛋,能看到池家二老臉上失望痛心的表情,她就更解氣了。
見王琳不客氣,秦雨季自然也就沒有好臉色。
接過明姐遞來的牛奶喝了一口,秦雨季冷笑着說道:“我能不能在池少夫人的位置上坐下去,又能坐多久,與你無關。至於我要怎麼做人,更加不關你的事,所以,就不勞你費心了。”
王琳一愣,神情愈發滿是鄙夷,“秦雨季,我還真是佩服你,做了這麼多的齷齪事,竟然還能笑得出來,我要是你,早就羞愧的無地自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