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雨季,看到了嗎?這就是在那場盛世婚禮上,曾經當着全世界的人向你表白,說執子之手與子偕老,不離不棄生死相依的男人,而現在,他和我結婚了,而我們,是合法的。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沈晴空的大笑聲在山谷間迴旋,哪怕是不明就裡的人,都能聽出那笑聲裡的恣意和張狂,更別說是作爲當事人的池景軒和秦雨季了。
秦雨季腿一軟,癱在了地上。
臉色慘白,神情也是一臉的不可置信,輕輕蠕動着的嘴脣,似是在說“不可能”。
沈晴空看着,只覺得心裡說不出的暢快。
撕住秦雨季的衣領,將她拖到電腦前,拽着她的頭髮將她的臉貼在電腦屏幕上,沈晴空大笑着說道:“秦雨季,你睜大眼睛看清楚,啊?看清楚了嗎?”
眼見秦雨季一副生無可戀的表情,沈晴空的眼睛裡,閃爍着興奮的光芒。
從打算要來m市的時候,沈晴空就知道,她根本撼動不了池景軒一絲一毫。
所以,自始至終,她的目的都是秦雨季。
秦雨季是池景軒的軟肋,而池景軒,又何嘗不是秦雨季的軟肋?
殺了她,或是毀了她的孩子,秦雨季心裡就算傷心難過,可是,哪裡敵得過池景軒帶給她的傷害?
所以,對沈晴空而言,身體上的傷害都不夠解氣,只有毀了秦雨季心中的執念,讓她失望,乃至絕望,纔是沈晴空認爲,最能傷害秦雨季的方式。
沈晴空知道,沒有秦雨季做要挾,池景軒就是死,都不會娶她,可是,有秦雨季在手裡,結婚證,和結婚本身,都會成爲無法磨滅的事實。
哪怕她離開之後就會出現一張離婚證,可是,既成的事實,卻是池景軒和秦雨季,永遠都忘不了的。
而到了那時,秦雨季就是死了,恐怕心裡都不會平靜吧?
一想到此,沈晴空就覺得,心裡止不住的得意。
帝景酒會當天,秦雨季給她的那兩巴掌,似乎已經在秦雨季絕望的表情中,得到了最大的消釋。
探頭看去,池景軒已經走出涼亭,疾步在石階上往上跑着,只有十幾級臺階,他就能攀到山頂了。
沈晴空絲毫不懼,不疾不徐的說道:“池景軒,你最好停下,否則,我剛纔的話,依舊作數。”
果然,池景軒立刻就停住了腳步。
滿意的回頭,沈晴空伸手揪住秦雨季的衣領,掄圓了手臂,狠狠的扇了她兩巴掌。
秦雨季的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腫了起來。
“秦雨季,你知道嗎,我做夢都能夢到此刻發生的事情,你知道,我現在心裡有多爽嗎?哈哈哈哈……”
大笑着,沈晴空伸手從腰間抽/出了一把手槍。
一顆心狂亂的跳着,就見沈晴空頭也不回的把手槍指向了身後。
山頂的巨石邊,一身土黃色迷彩衣的阿誠知道自己已經暴露,頓時識相的舉起了雙手,呈投降狀。
從一開始就注意到有人攀巖而上的秦雨季,瞬間心如死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