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晴空,我說過,你踏回m市的那天,就是你的死期,你最好祈禱雨季沒事兒,否則,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話語裡滿含戾氣,池景軒冷笑道:“好啊,結婚證是吧?沒問題,你告訴我你在哪兒,我可以帶着民政局的辦公人員過去,現場蓋章給你。”
“不用那麼麻煩……”
輕笑着,絲毫不懼池景軒的威脅,沈晴空開口說道:“你一個人來就好了。”
說完,電話就被掛斷了,緊接着,一個視頻請求發了過來。
接通後,沈晴空手拿匕首比劃在秦雨季脖子上的畫面,便出現在了池景軒的手機上。
看到秦雨季強自鎮定,努力保持身體微彎的姿勢,試圖保護自己肚子的模樣,池景軒的心裡當即一痛。
看出池景軒的心痛,沈晴空得意的大笑起來,“池景軒,你沒想到會有這一天吧?你說,如果知道你最愛的女人有一天會落到我手裡,你當初,還會那樣對我嗎?”
似乎壓根沒打算聽池景軒的回答,沈晴空手裡的匕首在秦雨季胳膊上劃了一下。
淡藍色的毛呢大衣瞬間裂開一條口子,露出了內裡的黑色打底衣。
再度將匕首橫在秦雨季脖子前,沈晴空衝着視頻那頭的池景軒喊道:“一個小時,我只等你一個小時,你來找我吧,找到我,把結婚證拿給我,我就放過她,如何?找不到的話……”
伸出舌頭,魅惑而血腥的舔/了/舔刀刃,沈晴空拋了個媚眼道:“找不到,你就只能給她們母子收屍了。”
“沈晴空,你敢……”
眼眸中已經滲出了猩紅的血色,池景軒剛開口,視頻就斷了。
自始至終,沈晴空都沒說她在哪兒。
知道她是故意折磨自己,池景軒卻並不懼怕,可是,一想到秦雨季在她手裡,在這一個小時裡指不定要受到怎樣的折磨,池景軒就覺得,心痛的快要死了。
衝出醫院,開着車子往郊外的方向狂奔,池景軒接連打了好幾個電話出去。
幾分鐘後,便有夜鷹的巡邏機發回消息,說在郊外的那座山下,發現了一輛被遮蔽住的救護車。
反應過來沈晴空藏身的地方,池景軒加足馬力朝郊外趕了過去。
半小時後,池景軒爬至山腰的涼亭裡時,看到涼亭裡的情形,整個人都在止不住的打顫。
一個破碎的靠背椅,幾片凌亂的毛呢布料,而地上,還有幾點血跡。
可是,涼亭裡空無一人。
整個人止不住的發狂,卻在心底告訴自己要冷靜,池景軒四處張望着,想要找到秦雨季在哪裡。
好半天,女人囂張的笑聲,從頭頂狂妄的傾瀉而下。
擡頭看去,正看見一身迷彩服的沈晴空推着秦雨季站在山頂的巨石邊,而她身後,一架直升機不高不低的飛着,螺旋槳吹起了山頂的塵土,也吹散了秦雨季已經被割成襤褸的衣服。
眼看沈晴空面色忿恨的將秦雨季朝前推了一下,池景軒的心,像是要從嗓子眼裡跳出來了一般。
可是很快,沈晴空就又將秦雨季拉了回去。
惡作劇一般的擺佈着秦雨季,沈晴空笑着看向池景軒,“池景軒,我們的結婚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