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景軒和秦雨季回到家沒一會兒,阿誠就到了。
明姐已經準備好了飯菜,池景軒招了招手,阿誠過來坐在餐桌前,三人一起吃了晚飯。
秦雨季一直安安靜靜的,雖說與從前說說笑笑的那個她大相徑庭,可是最起碼比下午那個狀態好了太多。
池景軒一邊吃飯,一邊不動聲色的打量着她,見她飯量如常,也再沒有表現出異常,心裡暗自出了口氣。
飯後,秦雨季拿起了遙控板要看電視,池景軒藉着抽菸的功夫,和阿誠去了陽臺。
“查的如何了?”
瑟瑟的寒風中,池景軒的聲音,顯得更加冷徹刺骨。
阿誠深吸了一口氣,正色說道:“事情是三年前發生的,也就是少夫人大一暑假的時候。這三年,秦昊坤一直在美國一所不出名的三流大學裡。學習成績就不說了,平日裡他也都是花天酒地,是當地酒吧和賭莊裡的常客。據說,出手十分闊綽,不過……”
不知想到了什麼,阿誠的臉上,帶着些解氣的笑意,“秦昊坤身邊沒有女伴,多次被人誤以爲是同/性/戀。”
“同/性/戀?那是對這個詞的侮辱。”
冷笑着說着,池景軒的臉上,表情稍緩,“這麼說,他變成太監了?”
不確定的事,阿誠從來不亂說,當即,搖了搖頭,“這個還需要查證。”
對阿誠謹慎認真的性子很是滿意,池景軒回頭問道:“那他現在在哪?”
“他訂了三天後回m市的機票,要回來了。”
阿誠說着,低聲問池景軒,“少爺,要不要聯繫當地,做掉他?”
秦昊坤對秦雨季做過的事,以少爺對少夫人疼愛有加的性格,夠他死一萬次了。
深吸兩口,將手裡的菸蒂彈了出去,看着潔白的雪地裡,暗紅的火星一點點熄滅,池景軒點頭,“別讓他死的太容易了。他不是愛去賭莊嘛,讓賭莊的人好好招呼,缺條胳膊少條腿什麼的,先讓我出口氣。”
冷聲說着,回頭看了一眼表情恬淡看着電視的秦雨季,池景軒繼續說道:“弄架專機給他,到時候,飛機失事,讓他葬身太平洋,餵魚去吧。”
即便如此,池景軒都覺得,難消他心頭之恨。
可是,他不想讓那個渣滓出現在m市,出現在秦雨季的面前。
任何會勾起她不堪回憶的一切,他都要親手毀掉。
“是,少爺,我知道了。”
沉聲應諾,阿誠轉身走了。
又在陽臺站了會兒,池景軒這才進屋,等到身上暖和了,走過去坐在了秦雨季身邊,“看什麼呢?”
“一個綜藝節目……”
秦雨季笑着,指了指電視裡那幾個出盡洋相的嘉賓,笑着說道:“以前都是男神一樣高冷的人物,誰知道會有這麼逗的一面,簡直太好玩了。”
目光從那幾個人臉上滑過,池景軒有些吃味的說道:“我還以爲,只有我纔是你的男神呢,原來另有其人啊?”
“池景軒,你……”
這些日子,男人幼稚的一面暴露的越來越多,與從前的冷峻範兒相差十萬八千里,秦雨季覺得又好笑又好玩兒。
再看他時,他眼眸中便盡是深情,秦雨季情不自禁的環住了他的脖子,“男神呢,是隻可遠觀不可靠近的。而你,是我深愛的老公,我們要攜手白頭,走完這一輩子的,不是嗎?”
“不是。”
果斷搖頭,對上秦雨季愣住的表情,池景軒低頭吻了下去,“我們不止要走完這輩子,還有下輩子。生生世世,我們都要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