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晟毫不例外的又撲了個空。
眼見那主管滿頭是汗的說着向北有多麼萌新,有多麼盡職盡責,並不是故意放他鴿子,池晟點了點頭,意味不明的問道:“好吧,既然你的意思,她並不是躲着我,那麼,你告訴我她在哪兒,我去找她。”
臉上的笑就那麼僵在了臉上,主管遲疑了一下,轉身打電話去了。
去而復返,主管報了個地址。
原本還想解釋幾句,讓池晟高擡貴手放過向北,可主管一愣神,池晟已經發動着車,轉瞬的功夫就連尾燈都看不見了。
向北啊向北,你自求多福吧。
惆悵無比的暗歎了一口氣,主管搖着頭進了辦公大廳。
池晟找到向北的時候,向北正在雁南路上值勤。
超速的、闖紅燈的、惡意並車的,這些連司機本人都不在意的問題,向北都板着臉格外認真。
有司機連開玩笑帶打趣的讓向北放他一馬,向北只當充耳不聞,該罰款罰款,該扣分扣分,格外的鐵面無私。
傍晚的夕陽從空中灑照過來,女孩兒的小麥膚色,便顯得有些黝黑起來,可是,更加襯的她眼眸清澈幽深。
車速放緩,慢慢的跟在她身後,她朝哪兒走,池晟就往哪兒跟。
眼見向北發現了他,平靜了很久的表情有些慍怒起來,池晟輕點油門駛過去,打開了車窗,“我去過交警大隊了,可是,他們沒人敢罰我的款,也沒人敢扣我的分,所以,我只能來找你了。”
神情一怔,向北冷笑了一下,踩足油門調頭走了。
有心跟上去,看看眼前的紅燈,池晟識趣的耐心候着。
終於,還是在另一條路的路口處,追上了她。
“你有完沒完啊?”
車窗一開,向北當即吼道:“你是來跟我炫耀你的優越感的嗎?想告訴我,我奈何不了你,是嗎?”
舉着一瓶水的池晟,就那麼愣住了。
車窗門緩緩上升,池晟疾馳着離去的時候,向北也愣住了。
想到剛纔他帶着一張笑臉人畜無害的模樣,向北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他是在遞水給她?
一瞬的怔忡過後,向北自嘲的撇了撇嘴,她想多了。
擡起手腕看看錶,差不多到下班的點了,紅燈轉綠的時候,向北騎着摩托朝交警大隊開了過去。
池晟的法拉利駛進汀蘭水榭的時候,心裡依舊盤旋着一股怒氣。
想到長這麼大還沒人這麼不識好歹的甩過臉色給他,池晟就忍不住有種要暴怒的感覺。
擡起的拳頭還沒砸在方向盤上,耳邊就回響起了向北那句“你不過就是仗着你姓池,你有什麼了不起的啊”,池晟的火氣,瞬間全消。
不姓池,這個時間點,他還苦哈哈的在辦公樓裡上班,怎麼可能開着車在街上閒逛?
不姓池,他被罰了也只能灰溜溜的交了罰款去拿回駕駛證,有時間有膽量跟她在馬路上糾纏?
暗自想着,池晟下了車,狠狠的摔上了車門:你以爲你是誰,憑什麼教訓我?輪的着你嗎?
池晟,你真是瘋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