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心然的心,像是被刀子捅了一樣的痛。
她認識的那個莫以琛,無論什麼時候,臉上都帶着目無一切的笑,永遠那樣的張揚,那樣的不可一世。
可是爲了愛她,變得這樣卑微。
如果她不逼他,也許,現在會是另一番情形吧?
娶了洛沛柔,讓莫氏的企業更加壯大,而他作爲莫氏的繼承人,站在金字塔頂端,像池景軒一樣,受到無數人的羨慕和仰望。
可是,娶了洛沛柔的莫以琛不會幸福啊。
相愛的人不就要在一起嗎?老天爺爲什麼要這樣捉弄他們?
心裡說不出的掙扎,喬心然上前坐在他懷裡,抱着他的脖子,正視着他的眼睛說道:“莫以琛,我從不懂事的時候就開始喜歡你,喜歡了這麼多年,你就是變成乞丐,我也一樣愛你,也要和你在一起。”
說着,喬心然不管不顧的吻了上去。
壓抑在心底的鬱結,因爲她的話而盡數消散,莫以琛大手一揮,將餐桌上的碗筷拂下地去,剝開她的衣服,將她放在了餐桌上。
兵兵乓乓的聲音在耳邊響起,猶如最動聽的伴奏曲,瘋狂糾纏在一起的兩個人,用自己的實際行動,訴說着對彼此刻骨的愛意。
……
汀蘭水榭的別墅裡,秦雨季等到十一點還沒等到池景軒回來,起身下樓,打開了客廳裡的燈。
沒一會兒,就聽到外面響起了車的聲音。
打開門,見池景軒面上並無醉意,秦雨季這才放心。
正要開口問他要不要吃點兒東西,就見池景軒蹙起了眉頭,秦雨季低頭看看身上單薄的睡衣,低聲說道:“我打算下樓打開燈就上去的,再說,屋子裡有地暖,一點兒都不冷。”
池景軒沒好氣的看她一眼,放下車鑰匙,又換了鞋,抱着她上了樓。
衝完涼躺回牀上,摸着她已經暖和過來的手腳,池景軒輕聲說道:“晚上沒喝多少酒,幾乎都是看他一個人喝。”
“莫家的態度有轉變嗎?”
想到喬心然,秦雨季有些揪心的問道。
池景軒搖搖頭,“以琛這一次是要吃苦頭了。”
見秦雨季蹙眉,池景軒將她攏到懷裡,輕聲說道:“如果洛家態度不那麼強硬還好說,如果他們不依不饒,按着莫伯父的個性,恐怕真的要把以琛逐出家門了。”
“那怎麼辦?”
秦雨季有些急了。
輕嘆了口氣,池景軒將秦雨季的髮絲繞在指尖,思忖着說道:“這件事,其實也未必解決不了。”
“現如今,無論是莫家還是洛家,首先考慮的,都是洛家,以及洛沛柔的名聲。畢竟,人家好好一個世家小姐,你說娶就娶,說退就退,臉面往哪兒擱?”
抽繭剝絲的分析着,池景軒輕聲說道:“以琛如果能得到洛沛柔和洛家的原諒,那麼,莫伯父也不會太過苛責。這件事,終會隨着時間而淡化。”
“所以,洛沛柔的態度,是關鍵。”
順着男人的思緒往下想着,秦雨季一語道出關鍵。
可是,洛沛柔會原諒莫以琛,放過此事嗎?
回頭看着放在牀頭櫃上的平板,秦雨季的心裡,有些不好的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