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後議論旁人的是非,結果被正主聽個正着,一時間,休息間裡的藝人們,都有種被抓/奸的既視感。
空氣中,有短暫的靜謐。
再想到這個話題是自己先挑起來的,田佳璇看看打從進了門目光就直愣愣盯着她的紀小溪,心裡一個勁兒的犯怵。
田佳璇打從心底怕紀小溪。
倘若紀小溪真的是那種肚子裡沒東西的花瓶,她反而能放心大膽的去說道了,可從acor到elizabeth,前後兩次,田佳璇親眼目睹,真真切切的見識到了,什麼叫做用實力碾壓她。
紀小溪的背景是誰,田佳璇不知道,也正因爲如此,她纔敢私下這麼說,誤導其他人,把紀小溪說成是爲了目的不擇手段的人。
可是,紀小溪的實力,又匹配的上她現如今得到的一切,所以,田佳璇很心虛。
看着紀小溪一步一步的走到了她面前,田佳璇退無可退,整個人以一種很可笑的姿勢,貼在了牆上。
“我,我……你幹嗎?你想幹嗎?”
色厲內荏的叫着,田佳璇聲音輕顫,“你做都做得出,憑什麼我們就說不得了?”
“好啊,那你說說看,我做什麼了。”
紀小溪瞥了田佳璇一眼,轉身坐在了方纔田佳璇坐過的那個高腳椅上。
腳下微微一動,高腳椅便旋轉了一下,紀小溪正眼看着田佳璇,一臉“我們好好說道說道”的架勢。
眼見有藝人貼着牆想要溜出去,紀小溪一個眼風掃過去,那藝人只覺得身子一僵,宛如被點穴一般的愣在了原地。
“說吧……”
紀小溪回頭看向田佳璇說道。
“我,我……”
田佳璇一個字都說不出,那副惶恐的表情也不知道是真的還是裝出來的,總之,快要哭出來了。
沒好氣的白了她一眼,紀小溪緩緩轉過身子,冰冷的目光,逡巡着掃了每個人一眼。
衆人只覺得休息間裡的氣壓又低了幾分,那種空氣稀薄的感覺,讓她們快要喘不過氣來了。
靜默間,紀小溪緩緩開口,“我知道,從我進了公司的那天起,你們就不服。”
眼見衆人的頭壓得更低了,紀小溪冷聲道:“你們覺得我是睡出來的也好,還是怎麼出來的也好,我奉勸你們,心裡想想就好了,最好別拿出來說,龍騰的警世格言是什麼,你們這些從m市來的人,應該比我更清楚吧?”
“娛樂圈呢,向來都是只見新人笑不聞舊人哭,穆芳菲的前車之鑑,我看你們都忘了是吧?”
明明紀小溪纔是這中間最新的新人,可是此刻被她這麼數落着,衆人的心裡,卻生出了一股被前輩教導的怪異感覺來。
並未去想她們都在想什麼,紀小溪拂了拂衣服上虛無的塵土,輕聲說道:“我這個人呢,優點不多,但是,缺點嘛,還挺多的……”
“小心眼,愛記仇,眼裡不揉沙子……”
每說一句,休息間裡的氣溫就低幾度,紀小溪擡眼看着噤若寒蟬的一衆藝人,冷聲道:“既然你們認定我背後有靠山,那你們就繼續這麼認爲好了。但是,你們覺得,僅僅如此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