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上溫易銘的時候,是因爲季勤是被溫雅算計,還被捅了一刀子,所以,王娟能有底氣威脅他。
可對上王慧,王娟就不敢了。
想明白王慧話裡的意思,王娟連連點頭,“我知道了。”
“你……”
還想放句狠話說你最好識相些,王慧的話還沒出口,就聽急救室的門嘩的一聲開了。
二人齊齊轉身奔過去,眼看着季勤被推了出來,手上還掛着點滴,王娟知道,兒子這是躲過了一劫。
眼淚嘩嘩的往下流,王娟擡眼看去,就見大夫如釋重負的呼了口氣,沉聲道:“病人失血過多,不過好在送醫及時,搶救過來了。好好觀察幾天吧,這段時間,好好照顧着,我們也會密切關注的……”
“大夫,謝謝你們,謝謝大夫……”
一疊聲的道了謝,王娟跟着護士們一起,推着病牀朝病房裡去了。
看了一眼面色蒼白如紙的季勤,王慧長呼了一口氣,頓時如被抽乾了力氣一般,癱坐在了走廊邊的條椅裡。
打了個電話給溫易忠,告訴他季勤沒事兒了,王慧上樓給王娟留了一張卡,這才拖着疲憊的步伐回家。
溫氏莊園裡,燈火依舊璀璨,可王慧覺得,處處都透着一股說不出來的蕭索。
溫易銘家的別墅主臥裡,溫易銘臉色晦暗的躺着,手上紮了針打着點滴。
房間裡一片安靜,趙雅麗覺得,她似乎能聽到藥水滴答滴答的聲音。
腳步輕悄的轉身出了臥室,趙雅麗一臉憂色的看着唐大夫問道:“唐大夫,易銘這病……”
很不樂觀的搖了搖頭,眼見趙雅麗白了臉,唐大夫忙出聲寬慰道:“氣急攻心,血壓升高引起的,說大也大,說小也小,夫人別太擔心。好好調理着,別再操勞憂心,時間長了,也就調理好了……”
說着,唐大夫收拾着藥箱道:“我明天再來看。總之,夫人記着,千萬不能讓溫總再生氣了。”
“好,我記住了……”
點頭應着,吩咐管家送唐大夫出去,趙雅麗轉過身,好看的眉毛,緊緊的蹙了起來。
樓下的主臥裡,丈夫昏迷不醒。
樓上的房間裡,女兒發生了那樣的事情,形同死人。
溫老太太在醫院,季勤還生死不明,不知道女兒要不要背上人命官司,一想到此,趙雅麗就覺得心力交瘁。
聽到身後急匆匆的腳步聲,趙雅麗恨不得自己也能暈死過去,眼不見爲淨的躲開這接踵而至的事端。
“媽……”
溫煦安滿面愁色的奔了過來,“今天請到的那些媒體,我和二叔已經一一打電話聯繫過了。”
“怎麼說?”
事關溫雅的名聲和溫氏的臉面,趙雅麗一把拽住了溫煦安的胳膊。
長嘆了口氣,溫煦安憂心忡忡的說道:“我們開了五百萬一家的價格,可那些人卻像是商量好了似的,咬死了不肯答應,加價都沒得商量。”
一想到幾個小時後,電視報紙雜誌網絡,一眼望去,鋪天蓋地全是女兒和季勤的牀/照,趙雅麗腳下一個趔趄。
“媽,我覺得,這是個陰謀,一定有人出手對付咱們溫家了……”
溫煦安話語肯定的說道。
“是誰?”
趙雅麗目露驚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