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易銘強忍着心頭的怒火跟賓客交談,言語間敲定了幾樁合作項目後,心情這才平復了一點兒。
可是,擡眼看到傅明宇和溫暖那親密無間的模樣,溫易銘心頭的那股怒火,又突突的跳了起來。
強迫自己別去看別去想,溫易銘拉回心思,面容溫和的和賓客們聊了起來。
可是好景不長。
管家一臉驚慌的過來對這溫易銘耳語了幾句後,溫易銘罕見的失態於人前,將手裡的酒杯落在了地上。
連酒水打溼了褲子都渾然未覺,溫易銘跟賓客打了聲招呼,又叫來溫易忠招呼好衆人,急急的轉身走了。
溫氏莊園的大門內,上午早早就過來蹲點,一心挖掘大新聞的記者們,滿面興奮的火速離去,一副走慢了就走不了的架勢。
一旁,管家吩咐的幾十名安保人員,正在面色嚴肅的將那些記者堵回來。
眼見溫易銘來了,離他最近的一個安保人員眼疾手快的抓住了一個小報記者,拉着他的胳膊拖到了溫易銘面前。
“溫……溫總,我……我們沒拍到什麼,真的……”
瑟縮的說着,那記者死死的捂着相機,生怕被人奪了去。
溫易銘一記眼風掃過去,管家便從那記者脖子上搶過了相機,纔剛剛打開,看到屏幕上的那張照片,管家就臉色一白,急急的挪開了視線。
滿面狐疑的接過來,溫易銘的臉,瞬間鐵青無比。
屏幕上的照片裡,臉上充斥着濃濃欲/望的季勤,正跨坐在溫雅身上,兩人白花花的身體,清晰的訴說着他們正在做什麼。
只往下看了兩張,溫易銘就看不下去,擡手將相機扔在地上,幾腳踩了個稀巴爛。
“快,追回來,全都追回來……”
已經全然顧不上去想這一切是怎麼發生的,伸出手指着門外已經相繼駛走的車子,溫易銘厲聲吼了起來。
管家連連點頭,一邊吩咐莊園裡的安保人員都去攔,一邊,又打電話吩咐守在溫氏莊園周圍的安保把開出去的那些車子攔回來。
一時間,溫氏莊園的大門口,一陣忙亂。
滿心八卦跟出來的賓客們看到溫易銘這幅氣急敗壞的模樣,眼睛裡,都散發出了八卦的光芒。
也不知道從哪兒漏了口風,等溫易銘回過神來,讓溫煦安去按着邀請到的媒體一家家聯繫,威逼也好利誘也罷的把拍到的不雅照銷燬的時候,宴廳裡的賓客們,已經交頭接耳的熱議起來。
好不容易調整好心情回到宴廳,打算說什麼都要先把這場宴席有頭有尾的招待完的溫易銘,差點兒一個倒仰氣的暈厥過去。
“那個溫雅啊,真是給溫家人丟臉,之前還說她是什麼豪門第一名媛呢,她奶奶的壽宴上,她就敢這麼急不可耐的和男人亂搞,嘖嘖嘖……”
“聽說那個男人,還是溫家的什麼遠方親戚,你說這溫雅是有多飢渴啊?虧她以前還高傲的女神似的,原來骨子裡就是個騷/貨啊……”
……
眼前陣陣發黑,一隻手死死的攥在宴廳的門把手上,溫易銘的臉色,晦暗的如門外的夜色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