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廳裡其樂融融,溫易銘和溫易忠帶着溫旭安和溫煦然,給來前赴宴的賓客們敬着酒。
趙雅麗和王慧帶着溫雅和溫玉應酬着往來的那些貴夫人和小姐們,溫暖,就笑語盈盈的陪在溫老太太身邊。
直到宴席結束,溫暖都沒發現一丁點兒異常。
就好像,一切都是她想多了,溫家真的只是爲了給溫老太太賀壽。
泛泛之交的賓客們參加完午宴就先後離去了,留下不到十桌,是和溫家關係交好,抑或者有親戚關係的。
溫氏莊園裡多的是空閒打掃乾淨的房間,交由溫煦安兄弟二人和溫雅姐妹三人,剩下的賓客們,各自被送到了房間休息,準備傍晚時分的晚宴。
眼見從副樓出來,溫旭安等人都各自散了朝自己家走去,溫暖步履輕快的去了宴廳。
傅明宇正被幾個豪門公子哥兒簇擁在人羣中,氣氛熱烈的說着什麼。
看到溫暖,傅明宇放下酒杯走了過來。
“累嗎?”
看看溫暖腳下踩着的十餘寸的高跟鞋,傅明宇心疼的問道。
溫暖搖搖頭,俏皮的笑道:“心累。”
一上午,時時刻刻提防着被算計了,但凡是經由溫雅溫玉等人遞給她的酒水,溫暖一口都沒敢喝,結果,什麼事都沒有。
不知該慶幸還是失望,此刻對上傅明宇,溫暖忍不住哀嘆道:“我現在,就是那個住在樓下的人,一直等着樓上那第二隻靴子。”
靴子遲遲不落下來,她的心,便一直懸着。
“傻瓜……”
笑着揉了揉溫暖的頭,傅明宇輕聲道:“有我在呢,你該吃吃該喝喝,別擔心,知道嗎?”
“那我去洗手間了,你也能盯着我嗎?”
溫暖調皮的問道。
傅明宇笑的寵溺,“當然。”
眼見宴廳裡的熱鬧散的差不多了,傅明宇衝溫暖揮了揮手,“快去吧,回房間睡會兒,晚上還有你忙的呢。”
旁人都以爲這些豪門宴會熱鬧隆重,可只有身在其中的人才知道,有多無聊。
傅明宇這些客人還好說,想和誰說話就和誰說,不想說話,就端着杯香檳紅酒去走廊裡看風景。
可溫暖就不一樣了。
作爲主人家,作爲溫家“視若珍寶備受寵愛”的三小姐,溫暖時時刻刻都得站在溫老太太或是趙雅麗身邊,應付一波又一波的客人。
不能太熱情失了身份,又不能太冷淡顯得沒家教,對上那些或友善或疏離的客人,態度的轉換和拿捏,實在是門大學問。
溫暖原本滿心厭倦,可一想到未來,溫暖就強打起了精神。
未來,她是要站在傅明宇身邊的女人。
現如今,她是三少夫人,等將來結了婚,她就是傅夫人,傅氏集團的女主人。
雖然她不能幫上傅明宇什麼實質性的忙,但是最起碼,出現在人前時,她不能給傅明宇丟臉。
暗自想着,溫暖越發注意自己的言行舉止,舉手擡足間,都細細的觀察起了趙雅麗。
作爲s市豪門圈子裡排的上號的貴夫人,趙雅麗的言行舉止,幾乎挑不出什麼錯處。
一上午,溫暖覺得,自己受益匪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