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到了週五,下班時間,池景鳴一路直上到了108層,敲響了總裁辦公室的門。
應聲而入,看着站在窗前,面色嚴峻交談着的池景軒和阿誠,池景鳴舉步不前,“我,是不是,來的不是時候?”
收起面上的嚴峻,池景軒搖頭問道:“怎麼了?不是下班了嗎?你怎麼還沒走?”
“我打電話你們不接,我就是來問問,咱們要不要今晚回老宅?”
以往每週都是週六上午睡醒,三家人拖家帶口的往老宅去的,可是這段時間池景鳴和阿誠都在外面,已經幾乎一個月沒去老宅了。
雖然經常視頻,可到底和見面不一樣,池景鳴覺得,他們早點兒回去,池家二老肯定高興。
爲池景鳴現如今的變化感到越來越高興,池景軒輕聲道:“如果你沒事,就先回去吧,晚上我和阿誠要出去一趟,回來比較晚,趕不過去。我們明天一早過去……”
點點頭,轉身要走,池景鳴回過頭,看看池景軒,再看看阿誠,狐疑的說道:“你們倆又在算計什麼呢?”
呃……
不知道該怎麼跟他說,池景軒有一時的沉默,一旁的阿誠,更是面無表情的看向窗外,一副“看不見我你看不見我”的表情。
神神秘秘的,肯定不是什麼好事兒……
心裡腹誹着,池景鳴滿腹牢騷的說道:“從小到大都這樣,好事兒是你倆,壞事兒也是你倆,喂,你們倆就不能帶着我一起嗎?”
心知肯定是什麼自己搭不上手的事,池景鳴再不糾纏,滿眼怨懟的瞥了池景軒一眼,表情幽怨的轉身走了。
辦公室門關上,池景軒的眼睛裡,浮起了一抹好笑。
再回頭和阿誠說話時,池景軒臉上的笑意,瞬間斂盡。
沒有回家吃飯,池景軒和阿誠去副樓吃了點兒東西,八點剛過,兩人便上了頂樓。
漆黑的夜空中,直升機緩緩降落,池景軒和阿誠闊步上前,坐進了機艙,很快,直升機掉頭駛去,很快,便消失在了蒼茫的夜色裡。
一個小時後,直升機落在了之前來接穆晟楓的那個地方。
等了不多的一會兒功夫,一架直升機飛來,降落後,從機艙裡下來了一個人,正是當初送穆晟楓來時,穿着黑色中山裝的其中一個男人。
男人年近六旬,兩鬢的頭髮已經灰白,眼底更是滄桑畢現。
似乎知道池景軒的來意,老者開門見山的說道:“這個案子已經進展到了最關鍵的時候,穆晟楓是不可能在這個時候退出的。”
說着,老者的面上,浮出了幾分肅穆,“他是軍人,服從命令是他的天職,打從他穿上軍裝的那一刻起,他就該知道他的使命是什麼。這會兒退出,無異於臨陣脫逃。”
話語中一派森然。
池景軒同樣一臉凝重,“我來見您,跟穆晟楓無關。”
老者微微挑眉,面上,有些訝異。
“我也是中國人,我也想盡自己的綿薄之力,所以,傾我所能,盡我全力,我想做我能做,而不會打亂你們計劃的事,僅此而已。”
池景軒沉聲說道。
眉眼中有些訝異,老者的一雙眼睛直視着池景軒,目光中,有探究,有不解,更多的,卻是思索。
好半天,老者笑了,“年輕人,說說你的要求吧,如果不過分,我答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