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夫人怎麼樣了?”
池景軒在機場下飛機的時候,m市這邊已是夜半時分。
對上前來接機的阿誠,池景軒忙問了起來。
阿誠臉色有些沉重,“x大那邊將少夫人開除學籍了,少夫人從中午回到別墅,就把自己關在臥室裡一直沒出來。我問了明姐,她說少夫人除了早餐吃了點東西,到現在爲止粒米未進。”
臉色更差,池景軒疾步朝停在遠處的賓利去了。
上車前,回頭衝一直跟在身後的助理道:“等容特助從德國回來,告訴他,南非那個收購合同的事,也交給他全權處置了,讓他即刻啓程前往,不得有誤。”
那助理愣了一下,忙點頭應了下來。
看着賓利在夜色中疾馳離去不見蹤影,那助理拿起手機,撥通了容謙的電話。
容謙費盡九牛二虎之力,才讓德國公司那邊的總裁相信,他們帝景是有十二萬分的合作誠意的,只不過,總裁池景軒有十萬火急的事需要處理所以不能親自來德國。
好不容易簽完了合同,容謙的心剛剛落回原位,就接到了助理傳遞過來的噩耗。
容謙淚流滿面,卻一點兒都不敢抱怨。
如果時間可以倒回24小時之前,他一定把那位不曾謀面的少夫人當成上帝,把她的事排在公事私事排行榜的第一位。
收拾着行李箱,容謙前所未有的後悔。
m市,賓利在汀蘭水榭別墅門前停下的時候,已是凌晨三點。
打開門進去,明姐正坐在沙發上打瞌睡,聽見動靜,以爲是秦雨季下樓了,起身就打算進廚房。
看清是池景軒,明姐一臉的訝異,“少爺,您不是出國了嗎?”
示意明姐小點聲,池景軒指了指樓上問道:“雨季怎麼樣了?”
明姐搖了搖頭,“我去敲過門了,少夫人說不想吃。”
“那你去歇着吧,我去看看……”
說完,池景軒將公文包遞給明姐,腳步輕巧的上了樓。
臥室裡,秦雨季正趴在梳妝檯前奮筆疾書。
池景軒以爲,他會看到一個哭的眼如胡桃的小女人,眼前的情景,讓他有些意外。
走上前去,拿起她手邊已經寫好的一疊紙,池景軒脣邊溢出了一抹笑意。
全都是投訴意見書,給省市教育局的,甚至還有一封給紀檢委的,檢舉x大副校長徐之勁用非法所得購置豪宅,並濫用私權爲親朋好友安排工作,以權謀私。
“你確定,你這法子有效?”
池景軒看完放回原位,開口問道。
“你回來啦?”
秦雨季擡起頭,面上是回過神之後的茫然和不解。
最喜歡看她這幅犯迷糊的可愛模樣,池景軒俯下身子在她脣邊吻了一下,“當然,再不回來,我老婆都要被人欺負死了,當然要趕緊回來替她報仇啊。怎麼樣,動刀還是動槍?您吩咐,我絕無二話……”
“動刀吧,抽筋扒皮,六扇門的絕學可不能埋沒了。”
秦雨季眨了眨眼道。
夫妻二人仰頭大笑,心頭的煩悶,被拋在了一旁。
想起方纔男人那句話,秦雨季低頭看看自己辛苦了一下午的勞動成果,指了指問道:“你覺得不可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