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池景軒和阿誠坐下,卡米爾進了餐廳,煮起了咖啡。
沒一會兒,整個房間裡,就都氤氳出了一股醇厚的香味,讓人心曠神怡。
倒了咖啡給池景軒和阿誠喝,卡米爾開門見山的問道:“你們想知道,戴維的失憶,是不是人爲的,對嗎?”
池景軒點了點頭,“二十二年前,我母親車禍離世,沒多久,戴維就失憶了。而近期我才得知,當時那場所有人都以爲的意外,其實是有人精心策劃而成的陰謀,所以,我覺得,戴維的失憶,恐怕也不是巧合。”
聽到池景軒的話,卡米爾不禁一怔,繼而,整個人都有些恍惚起來。
手裡握着杯熱咖啡,卻一直沒喝,似乎想要從那上面汲取到一絲溫暖一般。
濃郁的咖啡香氣中,卡米爾一臉追憶的開口說道:“我和戴維相戀的時候,是彼此的初戀。戴維是孤兒,自小在叔叔家長大,沒體會到什麼家庭的溫暖,所以,我們相戀兩年之後,他就提出要結婚。而那時候,我還年輕,總覺得太早步入婚姻,是個束縛。”
“戴維對我很好,可以說,他是個忠犬暖男型的男朋友,而我,是那種很作的女朋友……”
過去的事情已經釋然,卡米爾打趣的說了一句,才提起沈沁,“戴維遇見沈沁的時候,我們已經分手一陣子了,那時候,恐怕也是戴維對我心灰意冷的時候。我以爲我們冷靜一段時間後還會複合,而他,卻覺得我們不能再繼續下去了,所以,他去了巴黎……哦,對了,我和戴維都是美國人,只不過他喜歡巴黎,當時和沈沁決定,結婚後生活的地方也是巴黎,纔在這兒落腳,而我……”
沉默了一下,再沒繼續說,卡米爾話鋒一轉,說起了沈沁。
池景軒就知道,戴維是因爲在巴黎遇到了沈沁,兩人已經開始談婚論嫁,所以決定在巴黎定居,而卡米爾,卻是因爲戴維,纔來了巴黎。
幽幽的嘆了口氣,卡米爾繼續說道:“沈沁認識戴維的時候,正在和她丈夫離婚,據說,兩人已經簽訂好了離婚協議,答應一起給孩子過個生日,然後就辦離婚手續的。所以,沈沁認識戴維的時候,就是跟他這麼說的,當初,我還詛咒過她,覺得她不道德,對此,我表示很抱歉。”
坦然的衝池景軒說着,卡米爾的面上,有些歉疚。
見池景軒搖了搖頭,卡米爾繼續說道:“沈沁和戴維總是相聚又別離,沈沁奔波於中國和巴黎之間,那時候,兩人已經約定,第二年的四月就結婚,可是,那是兩人最後一次見面。”
面上浮起了些遺憾,卡米爾神色哀痛的說道:“戴維說,沈沁出車禍之前,還跟她通過電話,說正和律師前往談論兒子撫養權的事情,問戴維介不介意她帶着兒子。然後幾天後,戴維就再也聯繫不到沈沁了,多方面打聽,才得知沈沁已經車禍離世了。”
“那段時間,戴維很低落,他已經買好了去中國的機票,要親自去確認。”
卡米爾情緒低落的說道。
“戴維去過中國?”
池景軒驚訝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