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總裁辦公室出來,阿誠就乘電梯一路而下,去完成池景軒交代給他的事情了。
電梯在負一層停下,門一開,阿誠就看到了一臉倦意,正在打哈欠的池景鳴。
“二少爺……”
頷首招呼着,阿誠擡腳欲走,身子還沒動,就被池景軒拍了拍肩膀,給攔住了。
“阿誠,我哥每個月發多少錢給你啊?”
輕佻的問着,池景軒伸出一隻手在阿誠面前晃了晃,笑着說道:“我出五倍,你跟着我,如何?”
“二少爺說笑了。”
瞥了他一眼,阿誠沉聲道:“阿誠的命是少爺救的。就是少爺不給阿誠錢,阿誠也是跟着少爺的。”
“少爺,二少爺……”
自言自語的說着,體會着這兩個稱呼之間的差別,池景鳴冷笑着問阿誠,“其實,你心裡只有池景軒一個人吧?你嘴裡叫着我二少爺,可是,你眼裡有我嗎?你心裡跟你那主子一樣,其實一點兒都看不起我,我沒說錯吧?”
阿誠笑了。
直視着池景鳴,阿誠笑道:“二少爺,做人,首先要自己看得起自己,別人纔會看得起你。你說呢?”
打太極一樣的一句話,池景鳴卻從中聽出了取笑的意思,當即,臉色沉了下來。
“阿誠,你知道嗎,在我眼裡,你就是條狗,還是條被人遺棄的狗。”
遺棄兩個字刺痛了阿誠的心,雖然他臉上的晦暗轉瞬即逝,可是,池景鳴卻全看在眼裡。
臉上浮起了一抹猖狂的笑,池景鳴伸手戳了戳他的肩膀,得意的說道:“你,就是池景軒腳邊的一條狗,你……啊……”
池景鳴的話還沒說完,囂張的話語聲,就盡數轉換成了慘叫聲。
一隻手被阿誠攥在手裡,像是被車輪壓住一般,讓池景鳴忍不住大聲呼痛,可是還沒等他有所動作,阿誠拉住他的一條胳膊,狠狠一記過肩摔。
電梯門敞開着,池景鳴被重重的摔進電梯裡。
身子跌落下去的那一瞬間,池景鳴甚至感覺到電梯在晃動。
“阿誠,你……”
兩眼冒火,池景鳴指着阿誠,氣的渾身都在抖。
“池景鳴,我尊稱你一聲二少爺,是因爲你姓池。要不然,你以爲我看得上你?”
冷聲說着,阿誠的臉上,露出了一副鄭重的表情,“你沒說錯,少爺是我的主子,不過,我和少爺之間的情誼,你以爲,僅憑你幾句話就能挑撥了?我是少爺的狗也好,是少爺的下人也罷,以及少爺是怎麼待我的,我自己心裡有數,就不勞你費心了。”
“至於你……”
眼中滿是不屑,阿誠冷聲道:“你如果夾起尾巴做人,那我還是會稱你一聲二少爺。否則,有樣學樣,我會像少爺一樣,看見你一樣,揍你一次,一直揍到你不敢在我面前出現爲止。”
說着,阿誠忽然露出了一抹狠厲的笑容,“少爺手下留情,是因爲你姓池。我跟你可沒什麼交情,惹惱了我,你信不信,我有一萬種方法,能讓你悄無聲息的消失在這個世界上?”
那笑容份外恐怖,讓阿誠看起來像是從地獄裡逃脫出來的惡魔,池景鳴打了個哆嗦,朝電梯裡縮了一下。
再擡眼,阿誠已消失不見,池景鳴扶着電梯角落慢慢站起身,伸手摸了摸已經脫臼的胳膊,咒罵着出了電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