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裡淚流成河,面上卻裝作雲淡風輕若無其事,池景軒輕嘆了一句,躺在了牀上。
耳邊,秦雨季依舊不死心的追問道:“池景軒,你說,父親和王琳知道嗎?”
聳聳肩,池景軒搖了搖頭,“這麼丟人的事,你覺得,池景鳴會告訴他們嗎?”
“那,池景鳴就只能打落牙齒和血吞咯?”
秦雨季追問道。
“打落牙齒是肯定的,但是會不會和血吞,那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懶洋洋的說着,池景軒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可是,眼眸中的冷意,卻一閃而過。
好半天,池景軒悠悠的說道:“不過可以肯定的是,好戲開鑼了。”
想到自己那天丟下話說別讓林兮兒死了,還有池景軒的車禍,以及這一整件事情,秦雨季知道,眼前的平靜,絕對是暴風雨來臨之前的平靜,也許要不了多久,狂風暴雨就會接踵而至了。
身上忽然之間就漫出了一股陰森的寒意,秦雨季笑了笑道:“是啊,既然開鑼了,那麼,好戲要開始了。”
相視一眼,眉眼中盡是瞭然,秦雨季輕呼了一口氣,順勢偎在了池景軒懷裡。
帝景名苑,池景鳴的別墅裡,一片寂靜,只偶爾能聽到女人的低泣聲。
二樓的臥室裡,一片狼藉。
牀上大紅色的被褥都被撕爛丟在地上,梳妝檯上的東西,包括梳妝檯上鑲嵌着的鏡面,都碎成了一地的玻璃渣子,便連衣櫃,都倒在地上。
就像災難過後一般,整個臥室像是一片廢墟。
牆的角落裡,還穿着大紅色喜服的洛沛柔,已然鼻青臉腫,上半身的衣服釦子被撕開,此刻,全靠雙手緊抓着衣領,纔不至於露出衣服裡的身體。
牀邊,池景鳴大口的喘着氣,一副筋疲力盡的模樣,可緊盯着洛沛柔的眼睛裡,卻透着兇狠的光,如窮途末路的野獸一般,份外可怖。
“哈哈哈,哈哈哈……”
仰天大笑,池景鳴站起身,搖搖晃晃的朝洛沛柔走去,一邊,聲音淒厲的說道:“我池景鳴,就是全世界最大的傻子,被你們玩兒的團團轉,怎麼樣,現在看我這樣,很可笑吧?”
“枉我當初還信了你的鬼話,以爲你真想和我好好過日子呢,沒想到,給了我這麼大的一個驚喜,啊?”
上前揪住洛沛柔的衣領,對着她的臉就是一頓猛扇,池景鳴的眼睛裡,充滿了猩紅的血光,“你和千人騎萬人睡的賤/貨,我倒沒看出來,你還玩的這麼開哪?3p啊,你行啊……”
結婚當天,發現自己被戴了一頂綠帽子,帽子綠的都快發光了,池景鳴只恨不得當時當刻就拉着洛沛柔去民政局,換個綠本出來。
洛沛柔讓他顏面盡失,可是,離婚的理由,他卻怎麼都說不出口,一時間,洛湛寧和楊素珍氣的破口大罵,池正宏和王琳更是賠着小心的哄好了洛湛寧和楊素珍,回過頭來,又半哄半罵的叮囑着他。
回到家裡,將那些起鬨要鬧洞房的狐朋狗友們趕走,池景軒對着洛沛柔就是一頓拳打腳踢。
一天一夜,兩人都沒閤眼。
累了餓了,就坐着喘口氣,有精神了,再接着咒罵加暴打,池景鳴覺得,即便如此,他依舊滿腔怒火,像是永遠都發泄不完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