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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眉眨了眨眼,裡面的酒琳琅滿目,但即使自己出生大富之家,認識的不過區區幾種,有些造型古樸的酒罈幾乎可以說是古董了,不由搖搖頭道:“你挑吧!”
“那隻夜光杯好像被你扔在車子裡,紅酒沒法喝了!”金易對喝酒的器具十分講究,轉頭去看其他的酒,伊眉卻是在他懷中吃吃的笑了起來,那隻碧綠的翡翠杯子現在都成了自己的珍藏呢,臨睡前都要把玩一會。
“有人道酒逢知己千杯少,應該選用豪爽奔放的酒,但你剛從醉中來,應該選溫和些的,就喝這女兒紅吧!”金易突然有些嚮往老頭子所說的豪俠風韻,盪舟湖上,撐篙擊節而歌,船頭放個紅蟻小火爐,添一段檀香,與一紅顏知己對坐着,煮酒對飲,想來就有十分樂趣了。
先是拿出一罈酒,壇腹上有一紅色方塊紙,三個狀元紅墨字龍飛鳳舞,伊眉看見了紙角題款處“周子德”三字,心中不由一驚,問道:“莫非這方紅紙是當今翰林泰斗周放,字子德的老先生所寫?”
“這是他二十五歲得子時,他岳父齊瑞老先生爲外孫埋下的狀元紅,他兒子周還青高考時全國文科第一,也算得上狀元了,只是這酒沒他喝的份,卻被我拐了來!”金易邊解釋邊拍開了封泥,小小的臥室裡頓時瀰漫起醇厚的酒香,驅散了空氣中淡淡的血腥味。
“他兒子周還青教授都有五十歲了哦,我讀大學時還是我的國學講師呢!”伊眉才知道這貌不驚人的酒罈子裡竟然裝了五十年的陳釀,而且連酒罈上的一方紙都珍貴無比,前陣子的拍賣會上,周子德老先生年輕時的一副墨寶就拍上了百來萬。
“這是我無聊時和他打賭贏的,算不了什麼!”金易輕描淡寫的帶過,又從牀底髒兮兮的背囊裡拿出一個紅豔豔的透明瑪瑙杯,盛了一杯湊到伊眉的脣邊,伊眉嫵媚一笑,眼中秋波流轉,肌膚賽雪,紅脣在瑪瑙杯的相映下染了層玫瑰色,噙了口芬芳酒液嚥下,臉上就如抹了胭脂般酡紅,然後一口飲盡杯中酒,自他懷中站起身,四脣相接時,將酒液盡數渡了進去,順便帶了些脣上的甜香胭脂味。
金易將酒液嚥下,與她相視一笑,一切盡在不言中,兩人還沒有做過男女間最親密的動作,卻覺得精神上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了,如此飲了三杯,樓道里再次響起紛亂的腳步聲,伊眉從他懷中直起身,從一旁的衣櫃裡翻出他的食百家米業的T恤套上,即使她的身高有一米七二,寬大T恤仍是垂到膝蓋處,索性露着光潔的雪白小腿,懶得穿那肥大到無法穿的牛仔褲了。
“我出去看看!”金易覺得外邊有些不正常,好像有很多人,但是很安靜。
“我等你!”伊眉安靜的坐在牀角,手中把玩着那個紅豔豔的瑪瑙杯子。
金易走出臥室門,外邊黑壓壓的一片人,安靜的站着,卻不進來,裡邊有幾個穿白大褂的,擡着擔架站在門口。
“進來救人吧!”金易冷冷的道了句,這裡畢竟是自己的家,死了人終究不好。
白大褂的醫生看了看最前邊的一名四十多歲的中年男子一眼,蓄着點精緻的鬍子,目光沉穩,方方正正的臉上很有些威嚴,還有些與伊眉相似的輪廓,對着那幾名醫生沉聲道:“進去救人!”
所有人這才動了,一屋子接近二十來個保鏢被一個個的擡了出去,金易坐到了客廳裡唯一的舊沙發上,看着那名中年人,笑道:“他們是你的屬下?”
那名中年人獨自走進了金易的客廳,站在金易的面前,外邊的保鏢們頓時緊張起來,好像這個客廳是有去無回的那種。
“主人有座位,我這客人沒有,似乎有些不合待客之道吧!”中年人突然露了個笑容,眼神卻是居高臨下的逼迫金易而去。
“有客人一來就打破主人家的門麼?”金易笑容滿面的回了句,然後道:“你是誰?”
“伊眉的父親,伊遠!”中年人這才知道金易不好應付,二十個身手一流的保鏢在他手下撐不到五分鐘,而在談吐方面又是氣勢逼人,自己的父親這次終於碰到了對手。
“現在,你必須向我道歉!”金易淡淡的笑着:“否則,你們所有人都得留下,包括你!”
氣氛頓時陷入僵持,伊遠的心中只有一個念頭,眼前這個年齡還沒有自己一半的小子狂得可以,自己在整個海華市都算是個風雲人物,竟然不給自己位置不說,還打算真要自己道歉?
“伊先生,你沒有考慮的機會!”坐着的金易看了站着的伊遠,卻像一頭獅子在居高臨下的盯着自己的獵物,淡淡的道:“你走近了我身前五步之內,就代表將生死交在了我的手上!”
“小子,你狂得可以!”伊遠不怒反笑,冷冷的道:“你知道你這麼做的後果麼?”
“大叔,我是成年人了,當然知道後果是什麼!”金易有些好笑的看了伊遠一眼,道:“我沒什麼依仗,孤家寡人一個,你卻有錢有權,可以動用很多力量來打擊我,不過因爲如此,所以我鋌而走險沒有負擔,你家大業大,反而束手束腳,你覺得呢?”
伊遠一生中與對手坐在談判桌上無數次,卻是這一次談得無比艱難,不由怒道:“我是伊眉的父親!”
“你只是你父親的傀儡而已,所以這次明明是你父親惹了我,卻是你來與我交涉!”金易點燃羊城煙抽了根,好笑的道:“你覺得伊眉也甘心做她父親的傀儡?”
“你……!”伊遠語塞,開始微微喘起氣來,後邊的保鏢們全部緊張起來,只要他一個命令全部可以衝了進來,但是,那些保鏢離金易有幾米遠,自己離他不足五尺,伊遠心中後悔不已,早知不該如此託大,應該在門外和他交涉的。
“我在海華市只是個體力勞動者,以前做的是搬運工,幹了兩年,連存款都沒有留下一點!”金易略帶譏誚的道:“所以這世界上就有一句話說得好,赤腳不怕穿鞋的,你在毀滅我之前,我可以讓你死!”
“金先生,這次是我律下不嚴,讓你受驚了!”伊遠幾乎是咬牙切齒的說出了這句話。
“看來我這次代你教訓是理所當然了!”金易無賴似的笑笑道:“那怎麼賠償我的損失?”
“明天我會請裝修公司爲你修理的!”伊遠的目光幾近陰沉。
“嗯,那你們走吧!”金易開始送客了。
“就這樣走?我得帶小女回去!”伊遠冷笑起來。
“子女在滿了十八歲後,就不再受父母的干涉,行動是自由的!”金易笑了起來,道:“不過你覺得她會聽你的話,叫她回去就是!”
“眉兒,眉兒!”伊遠朝臥室裡連叫了兩聲。
臥室裡靜靜的,並沒有迴應!
金易聳了聳肩,道:“看來令愛願意呆在這個破出租屋,也不願意回到那個拿她的貞操去換利益的所謂的家,你請便!”
伊遠哼了聲,走出了門外,大堆人和他消失在了樓道口,出租屋又恢復了寧靜,而伊眉俏生生的站在了臥室的門口,直直的看着他,眼中柔情似乎可以隨時溢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