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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子恰好停在商月影的身前,金易打開車門才朝她微笑道:“在想什麼?”
“沒有什麼。”商月影將憂鬱的神色藏了起來,坐進車裡後才扭頭對金易道:“今天突然有這樣的請求,不會顯得太冒昧吧?”
“美女相邀,哪裡會有冒昧的?”金易等她繫好安全帶後,才問道:“去哪裡呢?”
“我家。”商月影說這話的時候,臉龐好像有些發熱的感覺,不由往陰影裡縮了縮,想躲避這種無來由的羞澀,但金易的視力極強,雪白肌膚慢慢變紅的改變怎麼可能瞞得過他,不過心下也不點破,反正知道她的家在天香山,筆直去了。
“而且……!”商月影有些遲疑的補充道:“不止我一個人。”
金易一腳將剎車踩了,愕然回頭道:“有些什麼人?”。
“又不是要吃你,你慌成這樣幹什麼?”商月影現在總有些微妙的情緒在醞釀,但還是道:“我的父母,還有些親戚朋友……!”,
問題是,可能是我想吃你,人多很麻煩,金易在心裡嘟囔了句,知道今晚商月影約自己可能有什麼目的了,不由扭頭看向美女老總,問:“那----那,那是什麼樣的情況呢。”
商月影努力的板着面孔,甚至目光都沒有看金易一眼,只是道:“幾個老人很關心我的終生大事,迫不得已就叫上你了。”
“不是吧?”金易覺得這個情節和三流的狗血電影差不多了,遲疑的道:“叫我冒充你的男友?問題是,經過我閱片無數的經驗,一般來說,冒充你的男朋友,有百分之九十九地機會會假戲真做。”
商月影努力抿住嘴纔沒有笑出來。但也知道自己無法在這個讓人惱的傢伙面前扮演平時那個冷漠的自己,神情溫和了許多,扭頭看着金易,嘴角扯出一道小圓弧,緩緩道:“我沒叫你假扮,現在開始,我就是你的女友,或許,之後應該加個之
金易的嘴巴張得很大,眼睛定定的看着商月影。一眨不眨,好一會,才吞了口唾沫,有些艱難的道:“上帝作證,今天不會是愚人節吧?”,現在離商月大廈還不遠。假如自己在這裡叫上一句商月影愛上自己了,會不會被失望心死的男同胞們砍死。
商月影的笑容頓時消失,扭過臉去,冷冷的道:“我騙過你麼?”
“沒有,不過太難以置信了。”金易笑笑,道:“爲什麼突然改變了主意?”
“因爲我最近在一本書上又看見了那句話,初戀是百分之九十九地概率失敗。”商月影自嘲的笑了下。扭頭道:“二十多歲了,一直都是讀書,讀書,然後繼續工作,工作,沒有戀愛過,很奇怪吧?”
“一點都不奇怪,這是女強人該走的路。”金易點燃了支菸,讓車停在原地,纔對這個眸子裡清冷不再。稍微有些激動的女人道:“女強人很少能夠嫁出去的,只是爲什麼要將你的初戀給我呢?好像我是這個世界上最自私地人。或許以前在你的眼裡我是這樣的人,一邊粗魯的岔着腰,然後對全世界喊着,所有的美女都是我的,這樣的我是完全得不到你地好感,對不對?”
“你不虛僞就行了。”商月影嘆了口氣,道:“既然初戀都是失敗的。那我和你之間如果發生一段故事也符合這個概率。百分之九十九的失敗機率,對不對?”
金易啞然。一瞬間明白了商月影的想法,這個女人真的愛上了自己,儘管自己一直剋制沒去招惹。
“好了,咱還是開車,”金易就要去扭鑰匙,但商月影卻將精緻的臉孔面對他,臉上出現了若有若無的微笑,高傲,而且有些挑戰道:“你就不懂得一點浪漫?看來我真得對你能否給我一個美麗的回憶表示懷疑了。”
“你在玩火,商月影。”金易的聲音沒了平時的嘻哈,眉宇間有了份凝重,讓商月影有了一剎那地失神,這份沉靜的滄桑就這樣讓自己看到了,真是個謎一樣地男人,但心中卻有了些衝動,身體微微前傾,已經仰起臉,閉上了眼,淡淡的道:“吻我!”
急劇的剎車聲就在嘎的一聲後拖長,商月影突然覺得自己已經置身在了渺無人煙的草原至上,像受驚的野兔一樣孤立無援,耳畔傳來男人的呼吸,無聲卻沉重,像恐怖地野獸一樣散發危險地氣息。
金易在這當口,想起了一篇散文中的那句話----我地心中有猛虎在細嗅着薔薇,金易只是輕輕嗅了女人如薔薇一般寧靜淡雅的氣息,接下來,狂野而粗暴的動作已然覆蓋了女人柔軟的脣,甚至是眉毛,鼻子,頸,所過之處,全是鮮紅的脣印,女人的嗚咽聲輕輕響起,僅僅一個吻,卻讓她感受到金易內心裡那種平靜表面無比真切的躁動,那種熱血沸騰的感覺只能帶來被征服的疼痛,和隨之而來的美妙體驗,以前金易也吻過她,但那是禮節性的,稍微親熱的淺嘗輒止。
等金易心滿意足的收回嘴,這個清冷寧靜的美麗女人僅有力氣依在他的懷中無助的喘氣,
直到商月影提包裡的手機鈴聲響起。
“好的,媽,我就快到了,對,好的,先再見。”商月影有些虛弱的說完這句話,擡頭望了金易一眼,又靠在了他的懷中,靜靜的一句話也不想說。
金易啓動車子,車子的發動機也不吵,平穩得沒有半點顛簸,另一隻手握着女人職業裝下的小腰,纖細可愛,觸手處一片溫暖,心中卻在微笑,女人果然是水中的火,表面平靜,卻能燃燒,男人喜歡喝酒的緣故可能是酒和女人很像吧。
快到山下的時候,商月影才坐正了,掏出鏡子就着車裡的燈看了好一會,才發現自己裡面白色襯衣領口最上邊的兩顆釦子已經掉了,剛纔已被身邊的傢伙暴力破解,順便狠狠蹂躪了下胸前從未被人觸碰過的聖地,而後遺症也很明顯,白皙的皮膚上是觸目驚心的血色脣印淺痕,一個個都是金易嘴脣大小的模樣,保守估計,至少兩三天才能消退。
“野蠻人。”商月影的銀牙裡突然蹦出這三個字,臉上好不容易消退了的紅暈又重新爬上了腮邊,金易卻是咧嘴朝她無聲的笑了下,道:“這是一種宣示主權的辦法。”
“你是想出我的醜。”商月影覺得腦海裡一團亂麻,覺得這個決定似乎做得太倉促,有些後悔,但更多的是被衝昏了頭腦的喜悅,以致腦子都沒平常靈光了,着緊的將身上的褶皺撫平,又拉高了外套衣領,遮蓋住裡邊的狼狽,等做完這一切,金易已經將車停在了小區前邊了,拉開車門等着她出門。
商月影下車的那一剎那有些站立不穩,覺得腳還有些發麻,但就打算領他進去的時候,金易卻朝她笑着搖了搖頭,手肘遞到了她的面前,用有些嘶啞的低沉嗓音帶着笑意道:“忘記你現在的身份了?”
商月影一愕,身份?這才醒悟這傢伙剛被自己提升成男朋友了,然後又有了些躊躇,最後纔好笑又好氣的伸過手挽過了他的胳膊。
等進了門,那種被大屋子的人盯着的尷尬感覺對商月影這個掌握着數千員工的企業主來說,也是一種無法擺脫的噩夢,相反是金易,看似規規矩矩的在一大房子的打量下,像個老老實實的青年,但暗裡那種老神在在的神態讓身邊的商月影簡直受不了了,這傢伙又打算扮豬吃老虎了,就胡亂找了個換衣服的藉口跑回了房間,留下金易面對三姑六婆的打量和巡視,以及還有兩三個有爲青年的打量。
很明顯,金易知道這一大房子的都不會預料一向私人感情爲0,只知道工作的商月影竟然會神態親密的挽着男人回家,而且,從另一邊三個男人的打扮來看,都是一身鏃新的衣飾,或西服,或休閒,表現得刻意而自然,裝着滿不在乎又彬彬有禮,很顯然,今晚這晚宴肯定是個集體相親宴,問題是,自己這突然來的這下子打亂了所有人的計劃,商月影果然是個極有主見的女人啊,這麼和自己真戲真做,就少了很多這些三姑六婆的騷擾了,而這些騷擾也沒消失,而是轉嫁了自己。
屁股還沒坐熱,一個相貌酷肖商月影的老頭就端着茶滿面笑容的走了過來,金易道謝後伸手接過,看着這一大***人還打算掏出羊城煙來敬菸,但旁邊的一個青年已經率先掏出了煙盒,1800的黃鶴樓……,金易連忙將那兩塊五的羊城煙往裡邊揣了揣,沒有拿出來了,這有些小家子氣的動作頓時引起了旁人某人的輕笑。
“咦?蕭麗影?”金易看清了人後才發出了驚訝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