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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兩人離開牧場之後,紐約市的某些社區裡許多人徹夜未眠,雜亂的槍聲響了整夜,而警局的警察們都是在家安心休息了一個晚上,有些場合不適合他們的出現,他們就不會出現。
只是這夜遙不可及的天明對蕭縝來說,何嘗不是一個末日之前的黑暗黎明。
兩人牽手走在街頭,蕭欣暫且放下了所有擔憂,開始在街頭的櫥窗前佇立,本想買點什麼紀念品,但有時候興致盎然的跑去,卻發現這個紀念品在不顯眼的角落裡寫着madinchn這行英文,世界工廠的名聲已經充塞了美國人生活的各種角落。
“我們該帶點什麼紀念品回去。”蕭欣又重新跑回金易的身邊,仰起臉對他道,這個男人對逛街的興趣估計是負分數,但每一次自己要去街上走走的話,他從沒有拒絕過。
“這裡的紀念品除了性感女郎外,就是老虎機比較出名了,你覺得要帶哪一種回去?”金易開了個小小的玩笑。
“你這貪心不足的傢伙!”蕭欣俏目一轉,風情萬種的白了他一眼,很少學着伊眉那樣掐他臂彎的軟肉,但還是抱怨道:“我是說真的,不給伊眉,夏季他們帶點兒東西回去這麼行?你這些天可是被我獨佔了的。”
“哈,她們需要的東西太少了。”金易也有些苦惱的按按額頭,衣食住行根本不必自己操心,無不是精品。
“那去看看珠寶?”蕭欣指着街道一家氣派非凡的酒店道。
“在我的眼裡,鑽石都是一堆毫無利用價值的玻璃而已。”金易搖搖頭,道:“而且你們的愛好各有不同,不需要這個。”
蕭欣仔細想想也是。最後拉着金易看遍了整條大道,不過這裡除了旅館還是旅館,雖然拉斯維加斯所在地內華達州是個允許性交易的地方,但拉斯維加斯這裡並不允許,因爲90年的五十年裡這裡都是黑幫控制的,直到現在警察才漸漸佔了上風,爲了維持較好的治安纔不允許性交易,當然,就像日本的這種交易叫做援助交際一樣。只是需要加個巧立名目的東西罷了,這裡有世界知名的歌舞明星,如果金易想,可以讓看上的女星躺到自己地牀上。
“我還想去市政府的結婚登記局看看。”蕭欣突然道,一直都說這裡的結婚和離婚的天堂,只需要幾十美元就可以領證。年齡不是問題,性別不是距離,對於喜歡浪漫的她來說,覺得應該是一個彙集了許多稀奇古怪愛情的地方。
“但我不想去,幾十美元即使能買一張結婚證,但它地草率可能只需要小小的爭吵就能毀掉,就像布蘭妮一樣,在這結婚了,然後在55小時宣佈婚姻無效。”金易牽住了蕭欣的手,懶懶的道:“我還是喜歡中國傳統的婚禮。像狗皮膏藥,粘上去很難,扯下來也難。”
“可惜,國內不允許你的妻子有這麼多……。”蕭欣想到這個的時候,覺得本來很好的心情壞掉了一些。自己似乎沒有準備好,想到以後要長久的和幾個女人共享一個男人,那是對自己一直以來的期盼地幸福有太荒謬的距離。
“我會讓你們成爲我合法的妻子,而不是去這裡草草的結婚。”金易在摩肩接踵的人羣中環住了女人地柳腰,將鼻子抵在她的小鼻子上,用熱熱的氣息道:“你原諒我的貪多無厭,我會帶着最憐惜的心,給你一生一世的守護。”即使的最肉麻的情話,只要說出口,也能視作理所當然。這本就是情人之間最自然的方式。
“早原諒了。”蕭縝任他抱緊自己,即使身邊有成百上千的人和車輛,也阻擋不了她隨時需要這種溫馨地心,頭一次,很主動的伸出香舌敲開金易的脣,來了一個旁若無人的熱吻。即使呼吸比呼嘯而過的戰機還要猛烈。也顧不得了,她從不認爲金易有多高尚。他同時喜歡着幾個女人,並想這些絕頂聰明的女人傻傻地迷戀他,想讓她們認爲他是她們地唯一,這本是許多男人希望卻不可能實現的童話,有足夠地荒誕和戲劇性,但她願意看到他實現這個願望,也有足夠的愛來包容這個對平常人認爲是花心和背叛的荒誕想法,因爲他有這個資格。
兩人氣喘吁吁的在五顏六色招搖着的街燈下分開了脣,蕭欣因爲這片刻的狂野顯得眼眸朦朧,柔情如火,慢慢的炙烤着起伏不止的胸部,平靜了好久後,才帶着些微的嬌喘道:“記得我那句話嗎,你的情人不能超過太多,否則你小心我會成最包容你的女人變成最瘋狂的女人,到時候我怕是一場悲劇。”
金易鄭重的點了點頭,道:“在我的下一個生日之前,這些緣分就是緣分,而之後就沒有戀愛的心思了,因爲終得迴歸屬於我的地方”,身爲kin就終究會回到屬於自己的城堡,不過還得帶着自己可愛的妻子們。
“那樣纔好。”蕭欣低語着,再一次喜笑顏開,牽住了金易的手,明顯不似在國內的沉靜低調,陌生的環境總給人放縱的藉口。
最後住宿的地點並不是拉斯維加斯最大的米高梅大酒店,儘管那裡有最大的賭場,最多的客房,以及最熱情的招待,金易只是隨手招了下,就有一輛十分漂亮的車子停到了兩人的身前,司機一個二十多歲的年青人,吹着口哨跳了下來,將車子讓給了金易。
“旅途愉快,先生和夫人。”司機只是鞠了一躬,就無聲無息的消失在了人羣裡邊,金易做到司機的位置上,給蕭欣繫好安全帶,開始往外邊的礦區奔馳,這個城市本是一個藏着金銀礦的地方,等礦源枯竭後爲了阻止這裡衰敗的趨勢,州政府才通過了允許賭博的法律讓把這裡成爲賭城。
拉斯維加斯是典型的沙漠環境,夜晚十分寒冷並且多風,沙子在車子的玻璃打得不停作響,公路上的車輛也十分稀少,由於每年大量的人口涌入這裡,公共設施開始跟不上,所以路況並不是非常好,但蕭欣能夠舒服得睡過去,因爲身邊這傢伙的車技太好,讓車子幾乎沒有什麼顛簸。
隨手打開了車載音響,放了張金屬搖滾的片子,金易搖頭晃腦的想享受着這難得的**,但車載導航系統上開始出現的狀況讓他有了點緊張。
“有人追蹤。”金易心裡唸了一遍,又看了蕭欣一眼,並沒有將這個結果告訴她,後邊一望無際的沙漠裡並沒有出現任何的車輛的痕跡,問題是,在這個國度,飛機也是一種交通工具。
而讓人沒有想到的是,這種工具還是戰機,金易的車子再快,也無法在美國的戰機下有逃過的可能,車子依舊一往無前的駕駛,頭頂突然有了轟鳴聲,在低空掠過的戰機在車子的天空上盤旋了一個漂亮的圓圈,然後投入西方而去。
“這是什麼情況?”蕭欣顯然知道了意外,沒人能夠說出飛機在離自己的頭頂不足百米時候,那種巨大的轟鳴是如何的恐怖。
“我可愛的對手到了。”金易的嘴角出現了些笑意,能夠如此低空飛行,並且做些漂亮翻轉動作的傢伙,在全美空軍裡也找不出幾個來,很容易判斷身份。
“這是我第一次從你的嘴裡聽過對手這個字眼。”蕭欣的心隱隱緊張起來,但金易只是突然摟緊了她,在以時速兩百公里以上飛馳的車子上跳了下來,跌落在公路下邊的沙地裡,每一次撞擊都被金易以奇怪而有效的方式化解並且全部承擔去了,滾落了至少幾十米的距離後,金易的嘴角已經帶着了少許的血絲,有氣無力的道:“沒事吧,親愛的?”
蕭欣搖搖頭,知道他纔有事,兩人繼續停留在沙坑裡,金易的手臂沒有停止動作,而是用沙粒掩蓋了兩人的身體,腦袋藏在了沙地植物的縫隙下邊,筆直的道路給了那輛車繼續奔馳的機會,但戰機已經閃電般再一次低空掠來,一點點的火星沿路灑下,機關炮帶起的塵煙一直漫過了那輛開始偏離軌道的車子,最後引發了劇烈的爆炸,戰機遠揚而去。
良久後,戰機沒有回來。
“還好我的手裡多了個手機”金易吐掉嘴裡的沙子,對被自己死死壓在身下的蕭欣微笑了下,跳出沙坑,並將她拉了起來,金易開始聯繫車子來載自己,然後看着蕭欣差點哭出來的眼神道:“我真的沒事,只是撞擊得比較慘而已。”說完還輕鬆的在她面前跑跳了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