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飽之後,開車回了出租屋,本來伊眉顧及他的傷勢要笨重的軍用越野吉普怎麼可能是她這個嬌滴滴的小女人能夠掌控的,只得敗下陣來,沒人知道的是,將頂上的繃布掀了,將座位放下,後邊就會翻跳出重型槍械,秦歌將車交給他的意義就在此,最近會有大動作。
金易當初選擇租住在這裡,就是做好了幾年後的準備,回到街上時,全部黑燈瞎火,家家關門閉戶了,街上某些角落裡有了人影。
“他們是?”伊眉有些擔心,她自小出生在勾心鬥角的家族當中,對危險的探測具有本能的敏感。
“是我的人!”蕭欣寬慰了下跟受驚小兔似的伊眉,兩個女人相視一笑,此刻只是想着如何讓金易更安全舒服,至於爭寵,那就算有,也是很久以後的事情了。
但剛下車,蕭欣的手機就急促響起,接聽後就聽見裡邊的人急聲道:“有一輛紅色法拉利以高速開進這裡,速度絕對是一百邁以上,攔截的車輛被撞翻,小心!”,話聲剛完,巷子裡外就傳來了發動機的轟鳴。
急劇的剎車聲響起,紅色法拉利的車頭早已經撞壞,車門歪斜,貼地擦過一條黑色軌跡後停下,蹲在角落裡的人正打算攔截,金易已經揮手阻止了。
在很多時候,金易在蕭欣手下的威望已經超過了蕭欣,金易已經與某些老頭子達成了協議,他只能替軍方訓練專業人才。其他都不允許,避免爲禍,所以金易並不會給蕭欣訓練手下,但蕭欣是他訓練出來的,這些手下等於間接是他訓練出來地,自然是令行禁止。
車門晃盪一聲打開,裡邊跑出一道嬌小的身影,仰臉就看見了含笑看着她的金易,便放下了所有的擔心。踩着高跟鞋撲入了男人的懷中。
原來是夏季!
蕭欣和伊眉對望一眼,伊眉撲哧一聲笑了起來,“剛好四個人湊一桌麻雀兒了!”,氣氛頓時輕鬆了起來。
金易此刻卻發出了悶哼。被夏季這麼一撞,撲到了胸口傷口上,不由痛了出來。
“怎麼了?”夏季落眼處卻看見了金易胸口繃帶上滲出的血跡,頓時離開了。道:“你受傷了?”
“恩,沒大礙,我們先上去的!”金易強笑了下,腦袋開始眩暈起來。後遺症在發作了。
四個人回到出租屋,金易將破電視的遙控器發了出來,將電池下邊一個隱藏的按鈕按下。調出畫面。
向來沒見過間諜電子伊眉和夏季就發現那破電視裡出現了一個個小格地畫面。包括出租屋的兩個房間。外邊四下的角度,甚至還有海面上。都清晰可見。
“非常時候,不得不小心點!”金易解釋了下,又仔細問夏季道:“你開車怎麼這麼莽撞的,出意外了怎麼辦?”,反是開始數落了起來。
“我擔心你啊!”夏季眼圈一紅,明顯是受了委屈,看見金易被大批警察抓走後,先是懷疑自己地老爹老哥動了手腳,打電話回去卻遭了一通冷言冷語後,本是委屈到了極點,又一直在公司裡等律師交涉的消息,律師幾次交涉失敗,到了很晚時候,卻說金易回來了,這才急急忙忙的趕來的。
“下次就不要這麼急了,,我是九命怪貓,沒事地!”金易寬慰了句,跑到臥室拖出牀底的旅行袋,掏出三支鋼筆樣的東西,返回交給了三個女人。
“這是什麼?”伊眉和夏季都有些好奇,蕭欣卻搖搖頭說不需要。
金易便將第三支旋轉開來,露出裡邊黑黝黝的槍口,讓她們都明白了,這是間諜手槍!,
金易又指着筆身一個凹處道:“這裡是開關,蓋上筆筒地時候是一個十萬伏的電擊器,打開就是槍,金易對着牆壁按了下,“波”的一聲輕響,牆壁就嵌入了一粒子彈!”。
“你們都帶在身上防備萬一,最近有些不安全,是我地失職了!過些時候就會好地。”金易對女人跟着自己擔驚受怕有些歉疚。
“你說這樣地話幹什麼!”伊眉白了他一眼,道:“跟着你如果遇見了危險就躲一邊,那不知道是你的悲哀,還是我們地悲哀!”,她還不知道夏季和蕭欣上演的那一出,只知道現在團結最緊要,不能再讓金易爲別的事分心了。
蕭欣和夏季都爲那一句我們而對視了一眼,人家這麼寬宏大量,自己兩個卻爭風吃醋,莫非顯得自己小氣不成,神情
鬆了不少。
金易此刻已經沒有精力管那些,開始昏昏欲睡了,卻知道自己不能睡,否則會一睡不醒,當下對夏季和伊眉道:“都這麼晚了,你們兩個去臥室裡眯一會兒吧,明天照常上班!。”
“這怎麼行?”伊眉立刻抗議道:“你傷得這麼重,難道不打算睡?”,夏季也點頭表示意見相同,而且,自己和伊眉睡了,蕭欣怎麼辦?
“兩個小傻瓜,有比睡更好的療傷方式哦!”金易的笑容都有些虛弱了,扭頭看着蕭欣道:“我是叫欣姐護着我!快去睡吧,這是命令”
“命令你個頭!”伊眉白了他一眼,卻拉着夏季進去了,既然不明白,就不要問。
欣姐麻煩你了!“金易對這個低調神秘的女人點點頭,再沒有什麼言語,在沙發上盤膝坐下,五心朝天,閉上了眼睛。
中國傳統裡某些東西不需要過分誇大,誇大就等於荒誕,例如內力,但也不應該全部否定,道教裡的運氣療傷還是很有養生效果的,呼吸吐納,是生物的一種本能,現在這個姿勢只是在強化呼吸吐納的效果。
蕭欣等金易閉上眼,呼吸開始平穩後,知道他已經到了不受外物干擾的層次,這才輕出了一口氣,將外套解下,疊放在沙發上,另一隻手將外套底下一直抓着的刀擱放在小几上,紫色上裝彷彿是一株怒放的紫羅蘭花瓣,下邊套着一過膝的黑色短裙,黑色皮靴,光滑的小腿上除了絲襪外,還有兩根交錯纏繞的黑色布帶,將整條腿綁成了一個整體,再次整理完畢後,開始抱刀守在金易的身邊,看着電視裡的畫面。
現在是金易最虛弱的時候,金易明白,自己也明白,其他人應該也明白,敵人趁虛而入的時候就需要自己了。
而在看守所裡,將蕭所長所有東西都掏出來後,秦歌正在對傻二子和綠頭破口大罵。
“兩個大傻逼,混蛋,二百五,我叫你們跟着去,是要守着他,你們還以爲是旅遊?什麼時候見他受這樣的傷了?被人乘虛而入怎麼辦,結果你們給老子滾回來,現在馬上開車去海雲港,!我得人和另一幫混蛋鬥法”。
傻二子和綠頭也是欲哭無淚,他們是被教官踢下來的啊,怎麼能怪自己呢,但老隊長有令不敢不聽,連忙出去駕着車往海雲港趕。
而在香港某個房間裡,氣氛分外沉悶,三方人馬劍拔弩張,各自手下最得力的干將折損了,怎麼不怒。
“當前不是吵架,而是應該繼續斬首!”一個穿着東南亞某國軍服的中年男子道:“我們還有人潛伏在公海外,應該立即前去趁虛而入!”
一人怒吼道:“說得倒輕巧,誰知道他傷得怎麼樣?要是壓根兒沒傷,這不是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我手下虎頭李折了就是大損失,你還想怎麼樣?”
一人冷笑出聲,“香港這十幾個大佬開出了優惠,只要幹掉他,利潤回扣增加百分之十,放在這的押金就是上億,這本是吞併他們的好時機,你折了虎頭李,老大就沒折了蛇牙?老二,你的膽子還是那麼小啊,老三我出了船,一旦被大陸軍方發現,擔的風險可不比你們小,那可是一條運輸通道!!”
“你他媽才膽小,行,拼了!”老三一狠心,也做了決定。
“等陳先生傳回來的消息再說,看那小子傷得到底怎麼樣!”軍服男身爲老大,做了決定。
不一會,房間的門就被推開,ems的掌舵人陳天競滿臉帶笑的道:“目標重傷,回了第二目的地!相信我們只要再努力一把,就能合夥除掉那個眼中釘了!”
“那就好!”老大露出喜容,又道:“陳先生也是損失不小,刀子蠍沒有完成任務,一半的訂金沒了,呵呵,也是一億左右的數目了!”
“這個人危險,值得這個價!”陳天競拋了個更大的消息,“也許,他和之前幹掉你們在香港的代言人——劉老大——的兒子劉領軍的銀鷹是一個人!”
老二突然跳了起來,刀疤扭動成了條蜈蚣,盯着對陳天競道:“陳先生是從哪得的消息?”
“一點蛛絲馬跡,還不敢確定,到時候定會通知你!”陳天競當然知道這老二和劉領軍的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