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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在認祖歸宗回國後,便經常讀些經史之類的書籍,家粗略幾筆便勾畫出一個猛將形象,順便有人在那道一聲“萬人敵”時,他便覺得熱血上涌,只嘆生不逢時了,換做以前,單槍匹馬,殺個七進七出,該是何等的快意?
當然,這些與特工一般都是無緣,在對面對抗的戰場上永遠看不見這些人的身影,因爲在現代大規模的機械戰爭中,正面戰場中少數人的存在並不能改變一場戰爭的結局,無論你是如何的強悍;而在古代的農民戰爭中,一個英雄通常衝鋒在前,振臂一呼,便有千萬人響應的,勝則氣勢如虹,否則是兵敗如山倒,與主將的勝負休慼相關。
金易乘電梯到了樓下,直接面對着數百人,多半是穿着藍色制服的工人,另一小半卻是奇裝異服,卻有同樣的流氓氣質,果然,香港是黑道的天堂。
但金易並不覺得怎麼爲難,他覺得自己現在就像一名主將,可以萬人敵,而這些人,估計還沒有拿着冷兵器的農民軍強,而且,他們的主將正在後邊哼哼嘰嘰的拿冰塊敷臉,都沒出來振臂一呼。
康大少之所以沒有去醫院,便是打算親自見了這個敢揍自己的北佬是怎麼個慘樣的。
報仇的真正定義是需要親手進行的,如果說是別人代勞的,那會少很多報復的樂趣,康大少已經打定主意將他弄到旁邊,等自己將那個女人弄得欲仙欲死的時候,讓她這個未婚夫在旁邊圍觀。
於是,單挑對羣毆的戰鬥一觸便發。金易並沒有消耗過多的氣力,而是用着小巧細膩地擒拿手法,專門斷人關節,或者攻擊身體薄弱部位,同時保持很強的機動性。避免遭人包圍在中間,他的擒拿手法本身是脫胎於基地訓練的殺人手法。
剛開始學習時。教官只是拿着基地訓練失敗的成員屍體擺在了他們面前,沒有手術刀,只是拿軍刀解剖,性能,那些鮮活地肉體在接觸軍刀上的毒素後,每一個變化金易至今記憶猶新。他現在當然沒有使出這種必殺的技能,畢竟他現在是在陽光下生活。經過科學嚴密論證後的殺人技術配合在遇見老頭子後學到的小擒拿手,他的手臂每揮動一次,就有人慘叫出聲,人體部位最脆弱地部位遭受了金易的襲擊。
他地眼裡從沒有什麼人體部位不能攻擊的禁忌,那腳尖就連連踢爆了幾人的丸。以至看到許多捂着蛋蛋喊疼的工人後,圍攻金易的人都不自禁有些護着襠部了,同時也減少了不少人。但剩下地人也是有樣學樣,對着金易的襠部猛踢。
無奈金易的身手太快,游魚般鑽來鑽去,沒人能夠挨着他地衣角,在蓄意節省體力的情況下,即使在十分鐘內擊倒了幾十人,他仍只是出了些微汗,剛好活動開來。
“上啊,上啊!“康大少在那邊使勁的驅使着手下去圍攻金易,他急得在那不住的拍椅子,吳得了早給他搬了條老闆椅來等着看戲的。
“幾百人還打不過他,你們,你們,簡直是一羣廢物!”康大少看着紛紛亂亂的場面,整個小區的草坪被踐踏得不成樣,地上開始出現了血跡,不住的有人哎喲連天的從人羣的腳下爬出,不是斷手就是折腿,有些被金易在腸胃部位猛擊後,嘔吐得臉隔夜飯都出來了,還在吐清水。
金易越打越高興,很久沒有這樣活動過了,無疑非常舒服,額上已經流下了汗,在快速行進中,不斷有人圍追堵截,但都被他巧妙的脫身,在他繞了整個場子跑了幾圈後,幾百人的場面已經躺倒了三分之一。
“太沒挑戰性了!”金易撇撇嘴,這些人連稍微經過訓練的新兵都不如,而且沒有組織性,人多反倒困了自己手腳,那日伊令山派來的幾十名保鏢,隨便挑一個都可以擊倒這裡邊的十個以上,自己也能在十分鐘內結束他們,何況是這些亂糟糟的烏合之衆。
軍事上有一個理論就是,在一場戰爭中,能夠在損員百分之三十而沒有轟散的部隊可被稱爲精銳之師,在中國曆代的戰爭中,一鬨而散通常是許多戰敗方的結局,在金易擊倒了三分之一的人後,金易就輕鬆了,剩下的都是屁滾尿流的逃了,只恨爹孃少兩條腿。
康大少完全傻了,他現在才明白一個道理,敢在剛纔扇他耳光的,現
以扇,甚至讓自己都沒有還手的勇氣。
但仍有十來個好手護在他身前,大少受了傷,在他老子那裡就不好交待了,他們看向金易的目光裡滿是躍躍欲試,那幾百人可能平時連殺雞都沒殺過,羣毆時只能做做陪襯,他們這邊一半的人衝進去估計也能打倒後再全身而退,那麼將實力估計了一下後,他們認爲自己這麼多人,實力至少比金易高了一大截,而且,金易已經被這麼一大羣人消耗了不少體力,現在是強弩之末了。
“需要玩玩?”金易挑了挑眉,嘴角里又浮現了淡淡的淺笑,那是一種強者的自信,在氣氛越是緊張的時候,你表現得越是輕鬆,反而能形成一種莫名的壓迫感,所以,金易越是笑,這些人本來很大的把握,卻小了不少。
這一次,他們面對的不是平日裡可以欺負的平頭百姓,卻是一匹笑着殺人的獅子,而且,還是主動進攻。
金易閃電般出腿,像劍客拔劍那一剎那類似,快,而且是走直線,腳尖一點蓄滿了全身力道,讓人無法閃避,準確無比的點在其中一人的胸膛肋骨之上。
那人發出驚天動地的一聲慘叫,胸口頓時凹塌了一個小洞,雙膝一軟,被這一腿擊得敗草似的往後飛起,砸落在花壇中。
而這只是金易進攻途中的一個插曲,點完這一下後,腳尖回收,膝蓋向前,手抓住第二個目標,在那腹部就是狠狠一撞,第二個保鏢便栽倒在地,這一切開始和結束都十分迅捷,等其他人反應過來開始回攻時,金易真正的殺着纔開始出現,每次出手都是斷手摺腳。
在和高手比拼時,是無法留手的,一般結局都是非死即傷,這是因爲人的攻擊力通常比人體脆弱的防護力要遠遠超出的,金易和常人相比,他殺人的手法成百上千,但他和一名普通人一樣,只要斷了喉嚨處的血管,估計都會死。
康大少接下來就只是目瞪口呆的看着自己最後的保護防線——十幾名保鏢被金易在電光石火間依次被放倒,最後就只剩下他和吳得了了。
“其實,今天的事情不必這麼大張聲勢的!”金易摸出了羊城煙,裡邊的煙皺皺巴巴的,但還有兩根能抽,叼了根在嘴上,用夏季送的老打火機點燃,吐了口輕煙後,才悠閒道:“算我處理不當吧,剛纔你做蜘蛛俠的時候,我不該打你的,畢竟你也是一片誠心!”
康大少無言以對,這個時候,他還能說什麼?什麼東西最能讓人無語,覺得憤怒但又不敢憤怒的,便是你打架打輸了,輸得沒法翻本的時候,那名剛揍得你滿頭包的傢伙,用非常真誠的語氣向你道歉,並將所有責任擔到自己身上,。
“你,你等着!”康大少吐了句場面話,然後和吳得了兩個,大眼瞪小眼,互相看了下對方腫得包子似的臉後,才知道今晚確實栽了,而且栽得不小,至少現在是無法翻盤的。
“我等着!”金易將煙拿離嘴角,那滿含笑意的眼神再一次證明了他的輕鬆,道:“如果你敢玩報復,我讓你媽後悔得生你出來!”
“好了,回家去,洗洗睡吧!”金易又打了個哈欠,在康大少的西裝上將有火星的菸頭摁滅,這才施施然回去了,看熱鬧的人已經擠滿了可見的各處角落,甚至進去的電梯入口都擠滿了人。
“請讓讓!”金易皺了皺眉。
唰的一聲,中央頓時出現了一條中央大道,人的名,樹的影,金易今日鬧的這一場,已經將他的威風告訴了許多人,不要惹他。
乘着電梯回到了樓上,剛按了下門鈴,門便開了,一道身影撲入他的懷中,緊緊的抱着不放手,金易好笑的託着女人的臀,不讓她掉下去,這才拍着她的背安慰道:“哭什麼哦,我都沒受傷呢!”
“誰哭了?我纔沒有”伊眉偷偷將溢出眼眶的淚拭去,總算將半空中的心放了下來,剛纔和李家母女關心着下邊的狀況,那種揪心的感覺不亞於伊眉這一生中度過的最緊張時刻。
“你是沒有!”金易朝帶着異樣目光看着自己的李姍心母女笑了笑,又對懷中的女人道:“小狗才哭,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