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子建不提陳沫還好,他一提到陳沫,楊飛不由得怒火中燒!
瑪德!
本就是你們的人沒長眼睛,錯認陳沫爲服務員領班,還素低低劣的動手打人,才引發這場衝突。
現在你這個當老大的來了,不想着怎麼息事寧人,還想趁火打劫?
楊飛傲然而立,並不把眼前的這些人放在眼裡,不管是來陰的,還是來明的,白的黑的,他都不懼區區柳子建。
陳沫內心無比的安定,因爲有楊飛在!
她的人生,從遇見楊飛開始,就有了質的飛躍和改變。
以前最缺的金錢,自從遇到楊飛之後,就不再是個事,她以前不知道,自己爲什麼總能找到好的工作,能拿到高薪,後來瞭解楊飛多了,才知道這一切都出自他的妙手巧安排。
她以前總是缺乏安全感,而認識楊飛後,不管是家庭危機,學業上的困難,還是生活中的小困擾,遇到的各種刁難和搔擾,都會被楊飛輕而易舉的解決。
在陳沫的認知中,這世界上還沒有楊飛解決不了的難題!
她對他,有一種近乎神一樣的崇拜。
看過滄海,賞過巫山,世間還有哪一片水,哪一片雲,可入得了她的青眼?
此刻,她安靜的站在楊飛身後。
哪怕對面那些討厭的惡人越來越多,哪怕他們說出一些莫名其妙的惡言惡語,她的內心也並無起伏。
她堅定的相信,只要有楊飛在,他就能護她周全。
就像相信只要太陽還在,就有光明和陽光!
楊飛俊眉飛揚的剎那,沉喝一聲:“耗子!”
只需要兩個字,耗子就能明白飛少想讓他做的事!
耗子忽然發動,沒有人看清楚他是怎麼進行位移的!
當衆人反應過來時,耗子的右手,已經抓住了柳子建的脖子。
柳子建昂貴的唐裝,很好的護住了脖子,但在耗子的大力壓迫下,再貴的衣領,也保不住他的頸動脈!
心臟向腦袋輸血的通道,被耗子的手指死死卡住!
柳子建張開嘴,發出啊啊的叫喊,卻無能爲力的和所有語言告了別,只能發出無意義的單聲詞。
就在衆人吃驚的時候,耗子的右臂,緩緩的向上舉了起來!
柳子建的身體,跟着耗子的手臂,慢慢的脫離了地球引力,向空中上升。
肥吳等人這才反應過來,大吼大叫道:“放下柳爺!”
楊飛吩咐道:“放了他!”
耗子露出一抹冷笑:“行,放了他!”
於是,衆人眼前一黑,一具龐大的身體,從衆人頭頂橫飛出去,叭的一聲,砸在前臺收銀桌旁邊的花瓶上。
那是個水缸一般大的花瓶,裡面種植着一棵發財樹,樹葉茂密,長勢喜人。
瓷瓶不愧是景德鎮生產的好貨,被柳子建沉重的身體砸中,居然沒有破裂!
柳子建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他只感覺到全身都在痛!
骨折的痛!
鑽心的痛!
肥吳等人顧不上打架,慌忙上前扶起柳子建。
柳子建像一癱爛泥般被人扶了起來。
他顫抖着右手,使勁的摸了摸自己的喉嚨,像肺癆病人一般重重咳嗽了一陣,這才緩過氣來,指着楊飛道:“你、你有種!敢叫人打我!”
楊飛道:“給你一點教訓,讓你明白一個道理,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柳子建喘着粗氣道:“你說得對,人外有人!我知道,你敢如此囂張,想必有些來歷!但我柳某人也不是吃素的!今天我本想放你一條活路,但你卻偏要闖進鬼門關來!來人,廢了他!”
“誰要廢了楊先生?”唐文傑沉着的聲音傳了過來。
郭濤趕緊迎了出去:“唐市!”
唐文傑和郭濤握了握手:“臨時有點事,來晚了!讓你們久等了。”
然後,唐文傑大步走向楊飛,伸出雙手:“楊先生,久等了,恕罪、恕罪!”
柳子建在江州混飯吃,當然認得唐文傑。
眼看着唐文傑在楊飛面前畢恭畢敬的,柳子建的心頓時哇涼哇涼的!
在江湖裡,也是講究層次和等級的。
弱肉強食,叢林法則,放之四海而皆準!
如果欺負你的人,比你強大得太多,那你連扳本的機會都沒有!
就像一隻螻蟻被大象碾壓過,它還能想着報復嗎?能活着逃回洞裡養傷就是最大的幸運了!
同理,如果楊飛的來歷,連唐文傑都忌憚的話,那小小的柳子建,就算捱了打,受了委屈,又能如何?
像這種並非重大刑事案的矛盾衝突,誰打贏了,誰就佔便宜!
訴諸法律也是沒有結果的。
柳子建深深明白這個道理,所以,他的眼裡,滿滿的全是絕望。
楊飛和唐文傑握了握手,笑道:“領導,恭候多時了。”
唐文傑道:“我請客,卻讓客人久等,我之罪過!”
他緩緩轉過身,掃了一眼柳子建等人,臉色嚴肅的道:“這是怎麼回事?柳子建?你在這裡做什麼?這是想聚衆滋事嗎?”
柳子建苦不堪言,勉強回答道:“唐市,誤會了,我們是在這裡聚餐,聚餐。”
唐文傑沉聲道:“聚餐就好,千萬別鬧事!嚴打的風還沒有過去!你柳子建以前是做什麼的,你我心知肚明!別撞槍口上!”
這話強硬無比,既壓住了柳子建的氣焰,又敲打了他一通。
柳子建心裡縱有一座火焰山,此刻也只能狂搖芭蕉扇,將火勢壓下去,賠着笑道:“沒事了,沒事了。”
肥吳見乾爹慫了,他更加不敢做聲。
柳子建嚴厲的道:“吃完了吧?都給我滾回去!”
肥吳等人有如霜打的茄子,大氣也不敢出,轉身就往外面走。
柳子建忍着身上的巨痛,對唐文傑道:“唐市,改天再請您吃飯。”
唐文傑大手一揮:“不必!”
柳子建心裡恨恨的,臉上卻不敢有任何表現,努力擠出一絲笑容,在親信的攙扶下,走出湘水情酒樓。
出了門,柳子建的臉就陰沉了下來。
肥吳上前道:“乾爹,這姓唐的,也太不給你面子了!”
“瑪了個巴子!”柳子建呼了他一巴掌櫃,“叫你們給我惹事!哎呀,我的腰!要斷了!”
肥吳捱了打,仍然像條狗似的,上前扶着柳子建,還討好的揉揉他的腰。
柳子建憤怒的道:“那個年輕人到底是什麼來歷?怎麼連唐文傑也賣他面子?這個唐文傑,向來眼高於頂,我幾次三番想找他要項目,他都拒絕了我!我送的禮、送的女人,他一樣不收!瑪德,邪了門了!”
小弟中有一個人,忽然說道:“柳爺,我認得那個人。”
柳子建喝問道:“你認得他?他是誰?”
“我是柳林鎮的,在柳林的桃花村,有一個神人,被我們全鎮人都尊稱爲楊財神,好像就是他!”
柳子建駭然大驚:“楊財神?桃花村?你說的是美麗集團的楊飛嗎?瑪德,栽在他手裡,我、我不冤!但我不服氣!這個仇,我得找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