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K,兩位表現的都很不錯。”
“一次通過。”
謝導呵呵笑着站起來,不着痕跡的擦掉額頭上冒出的冷汗。
剛剛那個鏡頭明明說好十秒之內的。
結果王樹愣是等了半分多鐘纔給他打手勢。
按照殷淺淺的脾氣,這麼長鏡頭的吻戲,她早就要發飆了,更何況這還不是單純的親吻而已。
他一個二線導演,碰到這種一線當紅影星,被罵也不敢有脾氣。
幸好。
可能是王總魅力太大,殷影后選擇了隱忍。
“不好意思,殷姐,失禮了。”
王樹道貌岸然的說道。
殷淺淺有些無奈的瞥了他一眼,禮貌笑道:“沒事。”
她的女助理快步從旁邊跑過來,給她披上一件外套,然後陪着殷淺淺去換下道具服,就直接回酒店休息去了。
王樹還不能走。
他的戲比殷淺淺多很多。
留下來又拍了幾個場景,快十一點才和劉倩回到房間。
剛進門,劉倩就從後邊一下跳到他背上。
咯咯笑着咬他耳朵:“樹,你太棒了,我好愛你。”
“哎呦,你別壓我,我今天拍了一天武戲,腳都快磨起泡了。”
王樹身體疲憊,但心裡很舒爽。
最讓他感覺爽的是。
他發現了劉倩的隱藏極品屬性。
劉倩開心的不得了,在他左右臉上各親了一口,這才從他背上跳下來,兩隻胳膊摟着他的腰,用甜膩膩的聲音撒嬌道。
“爸爸辛苦了。”
“待會倩倩幫你泡腳好不好?”
她只有心情特別滿足的時候,纔會跟王樹玩角色扮演。
至於洗腳。
王樹之前還沒享受過。
“好啊。”
王樹舔了舔嘴脣,笑道:“正好不想洗澡,渾身都要累散架了,我先去裡邊等着你。”
“嗯嗯。”
劉倩鬆開他,跑去浴室裡接水。
王樹則是朝臥室走去。
脫掉外衣外褲,王樹哇的一下撲倒在牀上,以前總聽演員抱怨拍戲有多辛苦,他總嗤之以鼻,今天才知道有些事情不是想象中的那麼簡單。
尤其是武打戲。
王樹有不運動健身法,健身快半年,現在他的身體素質在龍臺大學校籃球隊裡都算是比較好的了。
但是拍打戲,幾個場面拍下來,就累得像死豬一樣。
最主要的是,拍打戲那面磕磕碰碰。
王樹現在身上已經多了七八處淤青,這還是在用道具武器的情況下。
劉倩接了水進來,笨手笨腳的幫他洗腳。
而王樹則回敬給她一套全身口水護理。
第二天。
劉倩心滿意足的被劉莉接走了。
坐在帕拉梅拉的副駕駛上,劉倩調出昨天拍攝的視頻,給劉莉分享:“姐,你看,你快看。”
劉莉正開車呢。
被她纏的無奈,只好扭頭看了一眼。
“這不是殷淺淺麼?”
“她跟樹在幹嘛呢?”
視頻裡的兩人穿着都很正規,但他們的動作,讓人一看就想入非非。
劉倩嘻嘻笑道:“怎麼樣,這是我編的情節,含而不露,恰到好處。”
“你傻呀?”
劉莉無語道:“自己男朋友跟人家親的那麼激烈,你這還嘚瑟呢。”
劉倩無所謂道:“怕啥,人家是殷淺淺,樹又不吃虧。”
“你呀你。”
劉莉搖頭苦笑。
不過很快就釋然了。
自己妹妹是殷淺淺的粉絲,她當姐姐的肯定也知道,只要劉倩自己不覺得難受,管他王樹跟誰演戲呢。
接下來的幾天,劇組一直在圍繞着殷淺淺拍攝。
這是她這種大明星應有的待遇。
人家拍戲都是按天算錢。
葉秋公司花了三千萬,只買下人家十幾天的檔期。
不盡量利用好這些時間,浪費一天就是一百多萬。
不知道是不是因爲拍戲時間太緊張,心情煩躁的原因,王樹發現殷淺淺這幾天情緒一直不是很穩定,有時候莫名其妙就發火。
不過對於王樹,她卻表現的很友好。
甚至經常主動來找他,問他一些關於演戲和劇本的事。
王樹腦子裡還有周星星十幾部戲,每一本都各有特色,有時候一講就是半個小時,聲情並茂,總能讓殷淺淺開懷大笑。
王樹覺得,她是把自己當成了開心果。
有事沒事來找自己,不過是爲了圖一時歡樂。
直到六月中旬第一天。
殷淺淺的戲已經全都拍完了。
劇組幾位重要人物一起給她舉辦了小型的送別宴,吃飽喝足後,殷淺淺帶着助理先一步回到酒店。
王樹繼續回片場。
一直到晚上十一點。
王樹回到房間,剛脫掉衣服準備洗洗睡覺。
就聽到外邊響起敲門聲。
“誰?”
“是我。”
門外是殷淺淺的聲音。
王樹扯了個浴袍穿上,繫好帶子走過去開門。
“殷姐,怎麼這麼晚還沒睡?”
“睡不着,想來你這坐會兒。”
門外的殷淺淺臉色泛紅,隱隱有些醉態。
王樹記得她在送別宴上並沒怎麼喝酒,其他人因爲還要繼續拍攝,也都沒勸她喝。
看來是回到酒店後,自己又單獨喝過。
王樹把門打開,側身讓開一條縫:“先進來吧。”
等人走進去,王樹把門關上。
“殷姐,其實我發現好幾天了,你最近是不是碰到了什麼煩心事?”
“明天你就要走了,要是真想發泄,不妨跟我說說。”
“我嘴巴嚴,肯定不給你傳出去。”
殷淺淺噗嗤一笑:“什麼煩心事?整天從早到晚拍戲,一天拍十多個小時,換你你不煩啊?”
“哦,對,你不煩。”
“你每天拍戲時間比我還長呢。”
殷淺淺自說自話,直接走到房間紅酒櫃處,從裡邊選了一瓶紅酒拿出來。
又順手挑起兩隻酒杯。
走到沙發旁坐下。
“來陪我喝兩杯好嗎?”
王樹在她對面坐下,笑問道:“你不怕喝醉呀?”
“我酒量好着呢。”
殷淺淺笑道:“剛出道那會兒,爲了鍛鍊酒量,每次沒應酬的晚上都得強迫自己喝醉,後來不知道從哪天開始,酒精對我來說已經沒什麼效果了。”
“那你喝酒還有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