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
李老闆乾笑了下，想不到碰上明白人，他這年租是12萬。
不過，他這轉租費還真得6萬，想2萬轉租費就拿到，想想就有些惱火，“租金漲了，年租至少14萬，轉租費得8萬，不可能沒有轉租費。”
“那算了，太貴了，我還是擺地攤吧。”
“那行，市場行情就是這個價。”
李老闆想不到陳石這麼快就焉了，沉思有傾，還是問陳石要聯繫電話。
陳石給了電話號碼，也不想繼續談下去，再談下去，轉租費也不會少多少。
看他清倉有些倉促，看來李老闆不是房東。
若是房東，用得着打包麼，低價慢慢賣就是，等找到新的租主再說。
這李老闆多半想當二房東，這是陳石最不願意的，牽扯太多了。
陳石走出店鋪，剛走十幾步，忍不住回頭望一下。
這棟樓有四層樓高，一樓是店鋪，二樓有人住，三四樓是單間出租。
這個店鋪位置真的不錯，店前有很大的空地，要是能租下來，可以按照原計劃執行，店鋪前擺地攤，店裡當倉庫。
擡頭一望，看着二樓陽臺擺幾多個盤景，有好多年頭了。
特別是那吊蘭，垂下的十幾根細細長長的小藤蔓，莖根有一米多長，枝葉鬱鬱蔥蔥，煞是好看。
陳石站了一大陣，有些出神。
“暈，我怎麼那麼笨呢！”
“這住戶多半是主人家。”
陳石拍下額頭，側目一看，店鋪一側有一條小巷子，一樓以上的住戶應該是從小巷子進。
走進小巷子，看到有樓梯直上二樓，鐵門半掩着，猶豫了下，走上二樓。
上了二樓，看到二樓只有一戶，門關嚴，沒多想，屈指敲門。
一會後，從門外聽到屋裡傳來“來了”的中年女聲，緊接着，腳步聲啪嗒啪嗒響起。
門口打開，穿着居家服的中年婦女，看到是一名學生，笑問：
“帥哥，要租房嘛？”
“大姐，你好，一樓的店鋪是你家的麼？”
“嗯，是我家的，你問這幹嗎？你不是要租客房麼？”
“不租客房，我想租一樓的商鋪，想問問情況。”
中年大媽聞言，雙眼睜得大大的，認真凝視眼前的小夥子。
剛纔沒注意看，樓道光線也有些黯淡，如今湊近一看，眼前這學生感覺很眼熟，皺眉想了下，半晌後，終於想起來了：“咦，你好像是擺地攤的那個小夥子吧？”
陳石眉開眼笑：“大姐，你真是火眼金睛，一眼就看出來了。”
“我就說怎麼那麼眼熟呢，先進來坐坐吧。”
看到大姐向他招手，陳石跨過門檻，看到客廳裡還有一箇中年男人坐在沙發上看電視，看來是男主人。
剛纔聽到兩人說話，中年男人也客氣招呼陳石。
陳石也沒客氣，坐在一旁的沙發上，笑問：“大叔，樓下的店鋪應該到期了吧？”
“嗯，你想租？”中年男人點燃一支菸，遞給陳石，不過陳石擡起右手，示意不抽。
“是呀，就想問下租金多少錢？”
中年男人沉吟了下，回道：“一年十五萬吧，至少租一年，你要租來做什麼生意？
我看你是賣學生用品吧，要是做亂七八糟的生意，可不租，開網吧也不租，太嘈了，晚上睡覺都聽到樓下噼裡啪啦的聲音。”
短租太麻煩，不好找下一家租客。
陳石想不到要求還這麼多，回道：“就賣小商品吧，租金太貴了，老老闆說一年才12萬！隔壁的一家店，面積跟你的也差不多，租金也是十二萬。”
中年男人聞言，猛吸了一口煙，心裡暗罵這李老闆：這傻帽，怎麼亂透露租價呢。
“小夥子，那是去年的價呀，現在學生越來越多，我這條街生意越來越火，你看，你不是賺了大錢嘛。”
陳石笑着搖頭：“大叔，實體店被網店衝擊，生意只會越來越差，現在學生流行網上購物，下面的李老闆都清倉了，要是生意好的話，他也不會走。
我看他貼的轉租廣告都有兩個多月了，都沒有人租呢，說明這租價高了。”
“那你怎麼不直接從李老闆那轉租，他要價高了？”
“老實說，他想做二手房東，我不樂意。”
“他想轉租，還不一樣到我這經手！”
“嗯，是呀。”
陳石從大姐接過溫開水，笑着點頭謝意，抿了一口，接着說，“他那就要到期了，大叔，要是沒人接你的店鋪，或者隔的時間幾個月，你豈不是虧了幾萬塊錢。”
看到大叔沉思，旁邊的大姐不想插話，估計管不到租房的事。
陳石繼續說：“你們也知道，我這生意那麼火，租期肯定很長，說不定做個十幾二十年都有可能，就少了很多空檔期，這都是錢呀。
年租十二萬，這是市場價，但沒了空檔期，其實跟年租十四五萬沒什麼區別。
對吧？大叔，大姐。”
中年男人忍不住笑了，擡頭摸了下鬍渣，店鋪租期只有十來天就到期了，李老闆早就決定不續租了。
貼廣告這麼多天過去，也有不少人問租，不過感覺租金太貴，要不嫌棄面積小，要不就是覺得面積太大，還想要隔半租的，他肯定不同意。
隔牆出租，那另一半就不好出租了，要是換租，還特費事。
“十二萬，真的低了，我那面積很大，前幾天還有個老闆過來問，想開小餐館，可給十四萬一年。”
陳石笑了笑，說道：“大叔，那你怎麼不租出去呢，肯定有所顧慮吧。
做餐館那可烏煙瘴氣的，會把你房子燻黑，你們一家還住在二樓呢，難道天天聞樓下的煙味，那可少活不知多少年呢，要是有小孩，還影響小孩身體發育。
我跟你說，我老家在縣城，也是鋪面房，其實跟你家一個樣，不過店鋪面積小一些，前些年也租給做小飯店的。
哎喲，我爸老跟我嘮叨，說家裡的牆都被燻黑了，周圍都是油污水，走路都不方便，一不小心踩到油水就滑倒。”
兩老聞言，陷入了思索，大姐就忍不住說：“就是，我家當初也是這麼顧慮。”
看到大叔還在沉默，還瞪了下他老婆，陳石接着說：“這幾條街，數十上百家做餐飲的，每年都要關閉幾家，新開幾家，租給做餐飲的，說不定做不到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