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紫瑤跟白玉龍,外加那劉濤,三人各坐在一角,金蛇則縮卷在門旁的位置。
金掌櫃進來這屋內時,這心裡就莫名有些小壓抑緊張。
可卻不得不硬着頭皮將邀請帖都放在了桌子上。
“我記得我說過,我住客棧的這期間,不接受任何邀請帖的。”
花紫瑤看着那金掌櫃,聲音有些低冷。
金掌櫃竟莫沒感覺背脊骨一寒,但戲還是需要做圈套的。
“是是是,花醫師說的是,是我老糊塗了,聽到那些人說家裡人病的厲害,這一時沒忍心就……花醫師若不喜,我現在就把這些貼子拿走。”
金掌櫃這戲演的,可真是有聲有色。
若不是精神力早覆蓋,見到過那些送邀請帖的人,她都要以爲這金掌櫃真是那麼大善心呢。
人啊!
這是一個比一個懂得彎彎繞繞的耍心機。
不過,都這份上了,花紫瑤自然就露出那一絲‘不忍的善心’,“算了,請帖就留下吧,我看看再說。”
金掌櫃一聽,瞬間心花怒放啊,但神色卻是一副看到普度衆生的仙人似的,一臉‘膜拜’的盯着花紫瑤看着。
“花醫師,我就知道您是菩薩心腸,醫者父母心啊。”
這還能再噁心點嗎?
花紫瑤對這金掌櫃這般演技,真是差點豎起個大拇指了。
忍着一身飆起的雞皮疙瘩,花紫瑤隨時拿起了一個請帖翻開看了幾眼。
然後才假裝問着那個金掌櫃;“你說這些送請帖人家中人生病?那不知這其中最嚴重的,是哪一家呢?”
金掌櫃一聽眼睛就亮了。
這是不是隻要他說哪一家病比較重,她就去哪一家?
商機啊!
這隻怕他又能從中撈一筆了。
當然了,金掌櫃表面功夫還是做得很上到的,伸頭朝桌上請帖看了看。
然後就指着一塊燙金邊的請帖,一臉沉重似的認真道;“這秦家的主母,從半年前就臥病在牀了,這秦家主尋遍名醫,可這秦家主母的病卻越拉越嚴重,聽說,如今都已經奄奄一息了,哎,可憐啊。”
這金掌櫃若有一天不開客棧,真的都快要開一個戲院了。
“喔!行吧,我準備一下,等下你帶我去秦家走一趟。”花紫瑤一臉深思似的開口。
“好好,我這就下去等花醫師。”
金掌櫃這是滿臉歡喜的出了門,準備讓小二趕緊去秦家跑一趟。
等金掌櫃離開後,劉濤卻皺眉的看着花紫瑤;“花醫師,你真要去給秦家主母看病嗎?”
“嗯?有何問題嗎?”花紫瑤挑眉看向那沉默了一上午的劉濤。
劉濤那原本滿臉橫肉的臉,似乎因爲這幾日大病,居然消瘦了一點。
當然了,就那麼一小點。
不仔細看,還是看不太清楚來的。
但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花紫瑤總感覺從這劉濤消瘦了一點的五官中,看出了那個劉家老祖的容貌。
真是夠詭異的。
劉濤雖然混了二十幾年,但有些事他還是聽說過的。
既然他家老祖跟爺爺都讓他跟着她,他自然對她也要上點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