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氏臉黑了,冷聲開口道:“我女兒怎麼可能會給蔣國公下毒,驍騎將軍,你最好不要血口噴人。”
驍騎將軍剛毅的面容之上滿是陰沉:“這不是本將血口噴人,而是靈雷犬找出來的,要知道之前這靈雷犬可是聞過給我父親所中的毒的,現在它找出你女兒和她的丫鬟,難道還不夠嗎?何況我若記得不錯,你女兒可是凌雲宗的弟子,擅長醫術不是嗎?想必她的毒術也很厲害吧。”
“不過今日你若不給我們永寧候府一個交待,我定要殺了這賤人。”
蔣玄城長臂一伸怒指着雲千雪。
柳氏臉色說不出的難看。
榮鶴堂內,沒人說話。
蔣家和雲家一直不對付,蔣家維護的太子一派的人。
雲家維護的卻是懷王,甚至於宣王。
所以蔣家怎麼可能不借着這機會狠狠的收拾雲家的人呢。
榮鶴堂內外,一時無人說話。
柳氏懷裡的雲千雪吐了一口血後,慢慢的好受了一些,她掙扎着擡眸望向四周,不明白爲什麼自己會落到這樣的境地,好好的她身上怎麼會出現什麼毒藥的藥味呢,還有她怎麼一點也聞不到。
雲千雪想着,擡眸望向了人羣之中的宣王蕭天奕,淚水漣漣的輕聲開口:“王爺,我沒有,我什麼都沒有做。”
蕭天奕黑眉輕蹙,他不相信雲千雪不會給蔣國公下毒。
這倒不是說他多麼的相信雲千雪,而是因爲他知道,雲千雪絕沒有那樣的膽子去給蔣家下毒。
而蔣家未必就不明白這個理,他們緊咬着雲千雪,無非是想收拾雲家。
蕭天奕一邊想一邊緩緩的說道:“驍騎將軍,這事分明是有古怪。千雪的性子一向溫婉,她是斷然不會給蔣老國公下毒的,這事還是從長計議的好。”
“宣王殿下說得好輕鬆,我父親眼下還躺在牀上人事不醒呢,宣王殿下輕描淡寫的說從長計議,莫不是想包庇兇手。”
蔣玄城一點也不給宣王蕭天奕的面子,蕭天奕的臉色說不出的難看。
他受父皇的氣,受蔣皇后的氣,受蕭九淵的氣,難道還要受一個小小的蔣玄城的氣不成。
宣王蕭天奕面容冷沉,冷冽的開口道。
“難不成驍騎將軍就憑這靈雷犬便想殺永寧候府的嫡女不成,驍騎將軍說她謀算你父親,就拿出證據來吧,憑一個畜生便想殺人,這事本王不認同,若是驍騎將軍認爲這事是板上釘釘的事情,那麼本王願與驍騎將軍進宮面聖。”
宣王蕭天奕一向尊貴優雅,很少這樣聲厲俱下,今兒實在也是被氣着了。
蔣玄城臉色說不出的難看,正欲開口。
那一直靠在柳氏懷裡的雲千雪,此時已經冷靜了下來,她前思後想一番後,覺得自己是中了別人的算計,這與她有深仇大恨的人,除了雲千羽再沒有別人了。
而之前她分明看到雲千羽的身側有一個面生的女子的,這個女子她從來沒看到過。
說不定這女子就是毒殺蔣老國公的人,雲千羽不但不把這人交出來,還陷害她,這個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