旌旗招展,鐵蹄陣陣塵菸捲天而上,來勢洶洶。
獨孤絕見平郡王居然來勢如此之快,在聽那鐵騎聲整齊而劃一,好一隻訓練有素的精兵。
當下臉色一正一揚手快速的佈下幾個手勢,一勒馬繮不待進城反而掉轉馬頭,就朝城外的方向而去,他們的人馬沒那個時間全部進城,那就只有在城外擺下陣勢。
雲輕見此一揚手,止住戰車前進就欲掉轉頭朝獨孤絕的身邊而去。獨孤絕聽見聲音好像知道雲輕的意思一般,頭也沒有回的沉聲喝道,城內交給你城外交給我。說罷,手勢一揮,帶着不及入城的幾萬士兵,在城外擺開了陣勢。
鐵箭寒光,對準了飛奔而來的平郡王。
雲輕聽言微微咬了一下脣,她明白獨孤絕的意思,城外太危險,她現在這個樣子去了幫不了忙,也許還會成爲累贅,戰場就是戰場,他不是兒女私情的歡場。深吸了一口氣,雲輕一咬牙面色平靜異常的朝前一揮手,領着其他已經進城的幾萬兵士,開始快速的佈置守城的陣勢,城外的獨孤絕若是不敵,那麼城內就是他們唯一可以依仗的地利,時間不多,她不能浪費。
一直跟在雲輕身邊的飛林見此,微微的點了點頭,這等關鍵的時候,明白自己該做什麼,該怎麼做,這纔是能夠成爲霸主的根基,這纔是能夠在亂世屹立不倒的憑仗,誰也不能成爲誰的拖累,雲輕,越發的成熟了。
“放心。低聲朝一臉沉靜的雲輕道了一句,飛林輕輕的一笑,縱馬領着另外一隊人就朝另一邊的城牆而去,獨孤絕那傢伙,不是那麼沒用的人,雖然他在南域實在是沒什麼名氣,做不到以勢壓人,不過依他的能力,已經夠了。
雲輕聽言擡頭看了一眼離開的飛林,眉眼中閃過一絲堅定,沒有說話,手勢連揮,快速的佈置起來。
城外,獨孤絕擺開一字長蛇陣,只見他一身鐵黑色甲冑加身,紅黑色的披風在初夏的微風中獵獵飛舞,當頭縱馬站立面色冷酷,一身狂烈的肅殺之色狂飆而出,深寒而陰森。
遠處塵煙滾滾而來,前一刻還在幾裡之外,頃刻間就已經衝到了獨孤絕陣前不到一里處。
只見其一淡紅的龍蛇旗幟飄揚在半空中,鐵灰色的鐵騎保持着方正的陣營,在狂飆之際也沒有任何破綻之處,可見精良。
而來敵當頭一人,看上去五六十歲年紀,一張國字臉,頭上白髮細微,卻極是精神,一身戰甲,看上去極是彪悍,應該就是那平郡王。
然此時那平郡王臉上神色難看之極,鐵青個臉那狂飆的殺氣已經直衝雲霄,絲毫不比獨孤絕遜色多少。
墨黑鐵箭在陽光下散發着冰冷的寒氣,只只對準狂奔而來的平郡王鐵騎,獨孤絕身後的新兵嚴陣以待。
而他們的身後,雲輕登上高高的城牆,冷冷的看着下方的戰場,城牆頭上寒箭長矛居高臨下,那鋒利的箭頭,泛起一地的冷光。
城牆內無數的平民百姓快速的朝後撤退,沒有人說話,沒有人叫囂,沒有人哭泣,安靜的好似無人一般,他們的新王在這裡,她就是他們的神,沒有人能夠推例她,所以他們只需要退後就好,只需要爲他們的王騰出地方就好,他們的王是戰無不勝的。
無數的百姓相信這一點,所以一點不見慌亂,然而就是這樣荒唐的崇拜,卻第一時間爲雲輕騰出了路來,給了雲輕最關鍵的時間,城內的防禦在快速的完善。
城外,獨孤絕的手高高的舉了起來只要平郡王的人在前進一步,就進入了他們的射程之內,領兵私自進平城意圖逼宮,這就是死罪,無須多說
午後的陽光越發的耀眼,“金線折射在空氣中,多美的天氣。金線揮灑中,萬千人屏氣凝神注視着獨孤絕高高舉起的手,只要那手微微一動,這裡就將會是一片血海。
“籲。”一片緊急勒馬聲響起,平郡王一臉肅殺的勒馬停在了獨孤絕的射程之外,老眼一眯,眉眼中帶着絕對的殺氣掃視了一眼陣前的獨孤絕,在擡頭看了眼高站在城牆上的雲輕。
而他身後跟隨的十萬精兵,同一時間齊齊勒馬停下,一佯混亂都沒有,乾脆利索之極。
獨孤絕看在眼裡,眉眼深處閃過一絲冷色,這隻兵馬好強,比他見過的南域王的幾十萬兵馬整個要高出一個檔次,不容小視。
“平郡王,今我天神在降真龍夭子爾等還不快快上前叩拜,否則,一律視爲叛亂誅滅九族。”高高的城牆上,三大祭司之首的一老者沉聲大喝道,渾厚的聲音遠遠的傳了開去飄揚在這一方天地。
洙滅九族。”祭司的話音才一落,城牆內外的新兵驟然一聲大吼,十幾萬人之聲猶如在半空打了一個霹靂,驚炸四方。
寒光利箭,弓弦越發的拉緊了。
想不到南域聖女,居然能爲我南域王。”平郡王看着一身高貴高高站立與城牆之上的雲輕,放在身側的拳頭握的咔嚓作響。
“天降真龍,不問來歷。獨孤絕冷眉一掃,八個字擲地有聲。
平郡王一聽面色更加是沉的如水,嘴角一動就欲反駁,卻不知道爲什麼,突然又咽了下去,微微朝前傾了傾身。獨孤絕一見眉眼瞬間一厲,這平郡王在做暗示,右手一併就欲揮下。
然就在他手勢一動正欲揮下的瞬間那平郡王微微往前一傾身,被他擋在身後的一個人露出了臉來,獨孤絕電光火石間一眼掃見,雙眼驟然一動,五指一併,生生的阻住了下揮之勢。鐵灰色的甲冑,頭上的鐵盔上插着兩隻翎羽,那是主帥貼身副將的裝備,而那幾乎遮擋住一半臉頰的頭盔下,露出一張熟悉的臉頰,那張臉是,丁飛情那平郡王身後的貼身副將是丁飛情”
獨孤絕一眼見此,眉頭微微一皺。
丁飛情微微擡頭時着看着她的獨狐絕眨了眨眼,眉眼中閃過一絲得意和戲謔,便又快速的低下了頭。
獨孤絕見下,心一下就定了,既然平郡王的貼身副將是丁飛情,那麼這仗他們是穩贏了。
“我南域今降真龍天子與世我主平郡王得聞上天旨意特十里迢迢而來,叩拜我南域新王,以表我主對南域王一片忠心。恭敬的高喝聲中,平都王隊列中快步走出一人,朝着雲輕所在的方向遞上了文牒。
雲輕藉着耀眼的光線看見下方那呈現上文牒的平郡王副將,居然是失蹤到處都找不到的暮靄,對上暮靄一瞬間擡頭後露出的笑臉雲輕嘴角緩緩勾勒出一絲笑容,是暮靄啊。
“微臣平郡王叩拜南域新王。暮靄話音落下,一馬當先的平郡王臉色很難看的翻馬而下,袖袍一揮,一步跨前朝着雲輕單膝跪地,高聲禮拜道。
在平郡王這一聲中,他身後跟隨的十萬大軍,頃刻間齊齊下馬,對着雲輕單膝跪地。
叩見南城新王。整齊而列一的呼喊聲瞬間驚天動地,十萬人的大喊,遠遠楓蕩而出,傳遍這一方沃土。形勢一瞬間急轉而下兵戎相見,血洗殺場變成了千里侍新主,
請起平郡王千里而來,其心至誠,本王極是欣喜。眉色微微波動了一瞬間後雲輕臉上浮現出淡然而溫和的笑容,伸手作勢削u
“謝陛下。平郡王冷沉的應了一聲,快速的站起。
“平郡王,請。獨孤絕聽雲輕應承的得體,當下朝後一揮手,身後的幾萬新兵立剡讓出一條道來。
“平郡王,我們皇宮敘話。”雲輕見此對着下方的平郡王點了點頭,轉身朝城牆下走去。
平郡王見此面色幾經扭動,分外猙獰卻大步朝城牆內走去。
只等平郡王和丁飛情,暮靄等人一過,獨孤絕當即一揮手阻擋了平郡王的十萬大軍入城,美其名曰城中目前混亂,無地安置,實則若是這樣的精兵進了平城,若是作亂來,他們拿什麼抵擋,還是留一手的好。
陽光灑在山河犬地上原來今日的光景確實是好。
南域王的皇宮。
“我的老天,鈴鐺你什麼時候懷孕了?天,快讓姐姐看看。在外面還裝的正色之極的丁飛情,一進南域王宮的大殿立刻摔開頭上的頭盔,撲上去滿臉驚奇而興奮的抱着雲輕,不斷的繞着雲輕轉,那臉上的神情驚喜之極
雲輕被丁飛情抱着繞着她轉悠,那速度快的她幾乎頭昏眼花,不由拉住上上下下一因一因打量她的丁飛情,笑着道“姐姐你別繞了,我頭都昏了
丁飛情聽雲輕這麼一說,立刻停下不敢困繞着雲輕轉悠,雙眼望着雲輕凹凸出的肚子,專注的像是要看穿裡面是什麼一樣,連連問道:“幾個月了?是女孩還是男孩?是一個還是幾個?起名字了沒?叫什麼,”
一連串的問話還沒有落下,雲輕突然伸手回抱着丁飛情,輕聲道:“姐姐你可回來了。
丁飛情聽言眼中一熱,伸手摟着雲輕,盡力避開雲輕的腹部,輕輕掭了揉雲輕的頭,微笑着道姐姐讓你擔心了。”她明白雲輕的意思的。
“不過,給我們帶了很大的驚喜。跟着走進來的飛林,擡手就給了身邊跟他一路進來,裝的很嚴肅的暮靄一個拳頭同時扭頭看着小左和丁飛情道。
這此個傢伙本來以爲失蹤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沒想一見面居然就給他們來了這樣一個驚喜,收復平郡王,這此個傢伙怎麼辦到的?
暮靄受了飛林一拳頭,瞬間笑容滿而的一拳頭朝着飛林就回擊了過去,飛林回手一檔,兩人同時退後一步,對視一眼哈哈大笑起來。
“那當然,也不看看我們是誰,師傅,這回我可是出了大力的,師博我比小右能幹吧?”最愛嘰嘰嗜嗜的小左,在軍隊中已經裝了很久的深沉,此時一見飛林等自己人,活潑性子立刻回籠,一聽飛林的話一下就蹦跳了起來,指手畫腳的滿臉笑容的道,一邊橫指小右。
小右聞言酷酷的一聲冷哼,無視興奮之極的小左。
能幹?說說怎麼能幹?飛林見小左急欲表功不由也笑了起來道。獨孤絕尾隨其後也走了進來上前一把拉開丁飛情,把雲輕抱在懷裡坐在一旁的王位上,看着幕靄和丁飛情沉聲道“願聞其詳。
丁飛情見獨孤絕還是這麼愛吃醋,不由呵呵的大笑起來,看起來心情極好。
雲輕見此無奈的看了獨孤絕一眼,也微微笑了起來。小左是個口齒伶俐的傢伙,一見獨孤絕,雲輕等都這麼表態,不由一口搶在丁飛情和暮靄之前開口,滔滔不絕而來。
原來當日他們從雪山上摔落下來後,他落地的時候腦袋撞上了堅冰,立刻昏迷不醒,暮靄略微懂一此醫術,一見之下不由大駭,揹着他快速的在周圍找尋一遍在,上雪山搜尋了一遍雲輕和飛林小右,見沒有三人的蹤跡,心知既然如此那肯定是錯過了,人不能平白飛了天去,既然沒有事,他們一時又沒有碰見心急他的傷勢,當下三人晝夜兼程出了雪山,去給他找大夫。
說來也巧也不巧,雪山這方最出名的大夫就在平郡王府上做家醫,丁飛情和暮靄當即在平郡王住的蘭城街道上露了一手,求才若渴的平郡王自然就找上了門來編了一套名目,暮靄和女扮男裝的丁飛情成了府上的客卿,這一下醫治小左的病成了順理成章。
由於丁飛情和暮靄在南域並沒有怎麼拋頭露面,知道的人也不是很多,這在平郡王府裡是一點懷疑都沒引起。
小左的傷勢很重,淤血都積在腦子裡出不來,這大夫也真算本事,硬是用藥慢慢的化解開那淤血。
丁飛情和暮靄顧及小左的傷勢,所以就算雲輕和飛林在南域王的勢力鬧的驚天動地他們一時間也抽不開身去匯合,反而因爲知道了三人無憂,放了那個心,安心的待在平郡王府裡醫治小左。
這一醫治就醫了幾個月,前段日子小左才醒過來,本來這一醒一人就說走人那想雲輕居然在獨孤絕的幫助下,要南域稱王,這引起了平郡王的高度重視,三人見之也不走了,乾脆留下來靜觀其變。這一靜觀其變就觀到了雲輕要攻打幽城,平郡王要起兵對抗的階段,平郡王手下的精兵,丁飛情和暮靄可是心裡有數的,雲輕和獨孤絕那點兵馬不用想也知道是破爛貨,這幫親不幫理的三人就出手了。
平郅王本身沒什麼弱點,唯一的就是老年得子,簡直是愛若性命,有這個厲害關係何愁平郡王不聽話。
“夠手段。墨銀聽到這朝暮靄和飛林翹了個大拇指,眉眼中一片笑意
飛林則笑看着說了半天。渴的抱着茶水猛灌的小左,慢條斯理的道你說你功勞大,我怎麼聽來聽去,你也沒做什麼事。
小左一聽一下就跳了起來,雙手叉腰大聲道:“若不是我掉下去的時候撞到腦袋,他們怎麼可能去平郡王府,怎麼可能就近拿下平郡王,都是因爲我的開始,纔有你們的這結果,爲什麼不是我功勞最大,少爺,你偏心。
飛林,雲輕,丁飛情墨銀暮靄聽到這一下就笑了起來,南域王宮正殿中頃刻間洋隘起一片笑聲。
好,好,你功勞最大。說到這飛林走上前去,伸手椽了椽小左的腦袋,眼中閃過一絲溫情,還好沒事,若是有事他一定滅了罪魈禍首的聖天域小左見此回身抱了一下飛林的腰際,笑吟吟的道“沒事,沒事,師傅我福大命大着。
一激動小左乾脆師傅少爺不分了。
一旁一直沒說話的小右,則難得的酷酷的道:“我的大將軍,可以考慮讓給你。小左一聽立刻橫眉倒豎的道“什麼讓,我是名正言順的,我要做上將軍。”
正殿中頓時一片大笑,有了小左這個活寶,那能缺得了笑聲。
一室笑聲中,只獨孤絕陰沉着臉瞪着雲輕,雲輕見此伸手緊緊的握着獨孤絕的手,臉上洋溢起溫柔之極的笑容,輕輕以臉頰摩椽了一下獨孤絕的臉,眼中有歉意,更多的是溫柔。
她不讓小右告訴他,就是怕他擔心她,沒想他還是不顧自己的性命衝出第一宮前來救她,若是告訴他她曾經受過的一切,恐怕獨孤絕早就衝出第一宮,不會好好等待了。獨孤絕明白雲輕的意思,明白歸明白,心中卻是氣怒難平,狠狠的捏了一下雲輕的手,咬牙切齒道:要在讓我發現你瞞着我什麼,你就給我等好了。”
“不會了。雲輕時着獨孤絕溫柔的一笑,輕輕的一點頭。獨孤絕見雲輕答應的極快,方重重的冷哼一聲,消了點氣,手卻越發緊的拍住冒雲輕
雲輕見此也不掙扎,只緊緊的握住獨孤絕的手,轉過頭來看着慕靄和丁飛情小左道:累了你們了。”不言謝,只言累,這麼比天還高的情意,非謝字可以比擬的。
“傻瓜姐姐,幫妹妹有什麼累的。丁飛情聞言笑着走上前,擰了擰雲輕的臉頰。
暮靄則雙手抱胸笑着道:我可不白幫,你在南域稱王,我的生意可就可以在這方天地橫着走了,大家互利互惠。
“財迷。飛林聽之損了暮靄一句。
暮靄一仰頭道“彼此,彼此。說罷兩人對視一眼,再度相視而笑。
雲輕知道暮靄這麼說不過是未免她念太多情分而已,不由握住獨孤絕的手,心中感動之極。
對了那平郡王怎麼處理?”一派大好氣氛中,墨銀突然出聲道。
丁飛情聽言眉頭微微緊了一下後看着獨孤絕道:這個人,我們終究欠他人情,能放一馬放一馬。雖然處於對立面上,但是他們終究還是欠平郡王的。
獨孤絕聞言看了丁飛情一眼冷冷的點了點頭道“收繳他的兵權,他的郡王位可以保留只要他不生反心,榮華富貴少不了他的。”
丁飛情暮靄小左是爲了幫他們這個人情,自然他們來還。
丁飛情和暮靄一聽同時點了點頭,如此甚好。
“有了平郡王的這十萬精兵可抵的了我們三十萬新兵,統一南域王勢力,甚至以後揮兵吞併聖天域他們,少不了他們。
飛林拉着小左坐回原位,看着獨孤絕眉眼中帶着笑容道。
獨孤絕聽言也是一笑,這十萬兵馬來的太及時了,這精銳之師纔是能靠之安邦定國的根本。
丁飛情,飛林,我,負責整頓新兵和平郡王十萬兵馬合併,一月之內,必須出強兵。獨孤絕面色一正,突然滿面嚴肅的發佈命令。
“暮靄小右墨銀負責一月之內收復所有南域王原勢力。
“小左照顧雲輕,負責居中調度。”
一連串的命令發佈出來,在南城王宮正殿裡響起莫大的回聲。
窗外天光燦爛,綠葉在微風中肆意的楓舞,點點金光灑在它們上面,幾欲透明。
青的山綠的水,載着人世無數次的變遷。
時間一晃而過轉眼就是一個月過去了,聖女勢力下南域王和聖宗的決戰夜已經戰到了最後。
聖宗二十萬兵力,本不是南域王四十五萬兵力的對手,加之聖天域在裡面從中作梗,更透南城王后地失守,暴雨般的狂攻,一定要拿下他們,支撐了一個月,大大小小戰役頻繁的幾乎上百次,卻終實力懸殊太大,不敵。
幽城,失守。
一片斷壁殘垣,焦黑的石頭牆壁,烏黑的被血跡染黑的地面,倒塌的房子,原本繁華的幽城,在戰火中成爲了一片廢墟,就連那在南域屹立了百千年的聖女宮,也變成了一片虛無,大軍過處,野火燒過,這聖女勢力的象徵,再不復在。
高昂的凱歌中南域王揮兵直八幽城,佔了聖女勢力,在聖女勢力稱王
月色揮灑在天際,從樹梢上透出點點光亮,一地殘月。
幽城中心廣場上,聖廟祭壇。九級白歪臺階在月光下蒙上了一層污穢,潔白的臺階上被暈染上了黑紅,不再復當初的神聖。
月光下一人緩緩的從臺階下走上來,清冷的月光照射在他的臉上,卻是早已消失的聖天域。
一襲不粘塵土的白袍,迎着月夜微風,緩緩飄蕩,依日那麼請貴異常。
嘴角帶着淡淡的微笑聖天域走上白五臺階,腳尖在地面邊緣上一點第九層上的白玉臺階,突然從中間一分爲二,緩慢的分開,露出下方黑壓壓朝着地底深處而去的階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