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情洗了個澡,出來的時候,就裹着一條浴巾,到處找潤膚露,後來又想到,好像是放在了另一個浴室裡了,所以也不沒有換衣服,就直接跑到了另外一個房間的浴室去拿潤膚露,不過等她拿到了正準備朝着自己身上塗抹的時候,身後的門忽然被人推開,雙情嚇了一跳,手中的潤膚露就正好滑下來,身後的男人快速上前,眼捷手快就一把接住了。
腰間伸上來一隻大掌,輕輕捏住了來回摩挲了兩下,雙情臉上頓時染上了幾分羞赧,她身上沒有穿衣服的,沈致宸就這樣從背後抱着她,兩人的視線從鏡子裡交chan着,他幾乎是從來沒有帶着這種強勢霸道又溫纏的眼神看着一絲不掛自己的,雙情很是不適,在他的懷裡掙扎了一下,沈致宸卻是不讓,就這樣扣着她的身體,鼻端肆無忌憚地吸着她身上那讓人蠢蠢欲動的沐浴過後的香味兒,男人的下巴就抵在了她的肩上面,忍不住低低哼了一聲,“寶寶,好香。”
他的聲線帶着灼熱的yu望,其實他們的確是有段時間沒有一起過了,雙情這會兒已是明顯感覺到了那身後抵着自己的某物,興致勃勃的,她想着今天晚上肯定是逃不掉了,何況……和沈致宸做,她當然也是心甘情願的。
所以她緊繃着的情緒慢慢放鬆了下來,雙手反過去,輕輕抱住了他的脖子,稍稍側臉,沈致宸眸色一暗,那吻就鋪天蓋地地落下來。
雙情覺得他今天晚上有些急切,舌頭都被他吸得發麻,可疼痛之中,還帶着幾分刺激和期待,她忍不住哼哼唧唧了兩聲,沈致宸再也不能忍,伸手就直接將人抱起來,那浴巾就還有一半產在了雙情的身上,他用力一扯,直接就丟在了地上,讓她坐在了大理石的檯面上,身上不着衣物,就這麼坐上去,哪怕是炎熱的夏天都會覺得有些涼意,更何況還是這種季節,雙情忍不住渾身一抖,哼了一聲,“……冷啊。”
沈致宸的手火re地遊走在她的背部,聞言卻是彎脣輕輕一笑,“別怕,一會兒就熱了,寶寶,想沒想我?”
他一邊說着,一邊急切地解開自己的褲頭,長褲褪下,雙情眼睛都不知道朝哪兒放,害羞地點了點頭。
沈致宸眸色就更是暗沉了幾分,“哪兒想了?”
“你……別問了啊。”
“爲什麼不能問?嗯?我想知道你哪想我了,比如說我就可以告訴你,我哪兒想你了,我身體沒有一個地方不在想你,你很快就能夠感受到。”
沈致宸似乎是興致極高,抱着她不斷地說着讓人面紅耳赤的話,雙情在他的懷裡一開始還半推半就喊着輕一點,慢一點,到了後面他簡直獸xing大發一樣,她再也沒有力氣,知道自己掙扎也沒有任何的意義,索性也就由着他去了,可這樣放縱的後果,就是一晚上的不知節制,雙情後半夜昏昏沉沉的,總覺得自己好像是在水裡,睜開眼睛,還真是見到沈致宸似乎是在幫她洗澡,她嘟囔了一聲,彷彿是撒嬌,“……致宸,好累。”然後也不知道那個男人說了什麼,一側頭就找了個更舒服的位置,放任自己陷入了睡眠之中。
沈致宸看着她嘟囔着的小嘴兒,紅豔豔的,卻是有被自己吻過紅腫的痕跡,他心尖柔軟,快將她的清理了一下,然後幫她細心擦乾,這才抱着她上牀。
躺在她的身邊,看了看時間,已是凌晨3點多了,折騰了差不多一整夜,沈致宸同樣覺得疲倦。
可他卻是了無睡意。
就這樣默默地看了一會兒雙情的睡顏,然後幫她蓋好了被子,輕手輕腳下了牀,他從自己的抽屜裡拿出了一盒煙來,自己很少抽菸,可他現在很想抽上一根。
找到了打火機,沈致宸隨便拎了個外套,就走到了陽臺上,天色一片黑暗,只有樓下花園裡,還有星光點點,他站在夜色之中,身上溫存過後的餘熱漸漸散盡,很快就襲上了夜晚的寒氣。
他站在陣陣冷風之中,感受到這個城市在這種時候的孤寂,如同是自己心裡最空缺的那一塊,不管是如何想盡辦法,卻始終都無法補上。
指間的一點星芒忽明忽暗,沈致宸剛要舉起手來,卻是發現自己的手指抖了抖,很快頭疼的感覺襲來,他瞳孔縮了縮,很快就丟掉了手中的煙,對着眼前一片漆黑冷冷一笑,“你還想做什麼?”
彷彿是自言自語,可他能夠聽到那來自另一個空間的那個熟悉的聲音,就在自己的靈魂深處——
“你戰勝不了我,你以爲你這樣就是贏了麼?”
“我不求你放過我,但身體是我的,記憶是我的,我已經不需要你了,你滾!”
“你既然記起了所有的事,那麼我問你,你還記得法國的那個小姨麼?你記得麼?你一定知道的是不是?那你也一定知道,只要你舉行了大婚,小姨就會從法國回來,不還是不敢說出事實的真相來,你說媽媽當年爲什麼要自殺?你敢說嗎?你不過就是一個懦弱的膽小鬼!你竟然還妄想來戰勝我?你簡直就是自我毀滅,你以爲你吃藥就可以了嗎?沈致宸,你最終還是會輸給我的。”
沈致宸呼吸越發的急促起來,瞳仁緊縮過後一片赤紅,他雙手緊緊地扣着陽臺的欄杆,整個人站在高處,搖搖欲墜的彷彿下一秒就會一躍而下,當然他知道,自己絕對不會放棄生命。
走到了這一步,他有多不容易只有他自己知道。
“遇染,你知道我和你的區別是什麼嗎?”
他的聲音漸漸平靜了下來,那一片漆黑之中,他彷彿是能夠看到遇染那張臉,分明就是和自己一模一樣的臉,可他的眼神此刻已不是輕蔑,而是透着兇狠,還有因爲自己的冷靜,而帶出來的幾分無法掩蓋的驚慌來,沈致宸就輕鬆地笑起來,身體的不適彷彿已經被他挺過去了,他低聲說:“這個就是我和你的區別,我始終都是這個身體的主人,而你不過就是我當初不能夠接受事實而分裂出來的人格,你不過就是依附着我的思想存活着的,你真以爲我不能夠接受那些事實嗎?媽媽當年做過什麼,你我都清楚,最後她爲什麼會自殺你我也清楚,最初不能接受事實的人是我,而現在,我已經不需要你了,我自然會爲她討回公道!我的女人,我的母親,我所有的一切,我都會自己來守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