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面三角旗幟****而出,“嗖”的一聲,****了面前的大地。
玉玲瓏耳邊再次響起那縷聲音,“第五陣走向”
“大衍之數,五十,一爲體,四十九爲用,二與四爲肩,六與八爲足。”
八里方圓的地門陣內頓時飛沙走石,無數的龍捲風沙的颶風旋轉而起,像棵棵黑色的大樹,混沌一片。
九截魔棍正將棍頭的一把暗鏢****骷髏王的腦門,被混沌的大陣一衝,除了骷髏王這不死生物的一聲慘叫,頓時就沒有了他的蹤跡,氣急敗壞的大吼道,“這是什麼鬼地方,老子要毀了此山。”
地門陣內的戰鬥被阻了一阻,但,很快,六人再次重新認準了方向。
有了第五陣的人爲干擾,大陣內,二比四的戰鬥,要艱難得多。
魔槍見一時無法給予三苗王等重創,也有點着急,畢竟千里內還有不少對方的高手在,如果陣勢被破,這麼多超越王級的高手,戰鬥時龐大能量波動,會引來其他人,倒時,局面就不能由自己控制,隨即大叫一聲,“一把魔刀,你攤屍攤夠了沒?”
混亂的地門陣內,一點紅光升起,一個陰冷的聲音責罵起來,“短命的巨人,竟毀了我的頭盔,還吐了那麼多血,老子在你頸脖子上再反一刀,出口惡氣。”
“魔刀,殺人,哪來的那麼多廢話?”
三苗王幾個人大驚,七大兵器之二的一把魔刀竟然是詐死,自己四人對付魔槍和魔棍都吃力,根本不是三把兵器的對手,三苗王知道今天進了套,隨即也跟着吼道,“風緊,大家破陣,扯呼。”
可在圖與書的指導之下,通過十年的戰場摸索,而佈置成的大陣,在如此短的時間內,哪是根本不知道大陣走勢的三苗王等人,在三大兵器追擊下,匆匆就能破去?
金頂鷹王慘叫一聲,一支長槍****了他的腹部,生死之間,一個碗口粗大的天雷閃電,扭曲在八米長槍上,竟然是連同自己一塊給轟擊。
“死鳥,”七大兵器之首的魔槍惡狠狠的罵了一句,飛快拔出八米長槍,暴退一步,順勢將長槍****大地,導走強大的天雷轟擊。
金頂鷹王腹部被長槍捅破的窟窿在快速癒合,殘缺的雙翅膀則不敢絲毫停歇,“嗖”的一聲,就欲逃走。
但晚了一步,一把血紅之刀,早一步****了那個腹部還沒恢復的血窟窿,傷上加傷,並炸開得更大,能望見背後的混沌風沙。
“呀……”金頂鷹王慘呼,雙翅膀根本不由自己控制,身軀直跌而下。
“鳥人,還想要老子的魔刀?還說十萬大山的七大兵器是浪得虛名?”一把四米長的魔刀直下而上,狂暴的刀鋒,殷紅的光芒,捲上了直天而下的金頂鷹王。
“死!”四米魔刀的鋒利刀刺尖端在惡狠狠的語氣中,再次進入了那個越來越大的腹部窟窿。
“腰斬!”魔刀吼了一聲,金頂鷹王在瞬間就被一把魔刀劈上十幾刀,胸腹之下,脫身而去,被魔刀一把接過,咬在血盆大口裡,但手中的魔刀並沒有絲毫停止,順勢而上,徹底剖開了上半身軀。
八米魔槍在地上一插一拔,雖仍然被天雷轟上,卻也不礙事,但這瞬息之間,頭頂上的金頂鷹王就不知所蹤,七大兵器之二的魔刀速度快得匪夷所思,魔刀更是鋒利無匹。
八米魔槍怒罵道,“狗日的魔刀,你竟敢收金頂鷹王,搶我的戰利品,想死是不?”
“嘿嘿,老大,你的八米魔槍好像是銀杆蠟槍頭。”魔刀說完,一縷紅光過後,再次隱身於混沌颶風沙中。
九截魔棍,此時正堵住從魔槍手下逃脫的三苗王,聽說魔刀收了金頂鷹王,冷聲指責道,“老大,現在我們怎麼算?”
“還是我八你二,”魔槍不容分辯的說,腳下一步,追上了在大陣中迷途而返的庶人王。
“不行,金頂鷹王是從你手下被魔刀搶去的”
遠處被颶風阻擋的不知名處,傳來一把魔刀的冷笑,“還九截魔棍,等下我將你變爲九節人棍,你和魔槍一年來,一直偷偷跟在我後面,想暗殺我,以爲我不知道?每次都是老子剛好撒了網,你們就闖進來,不知道羞恥的東西。”
“你”魔槍氣得一槍將庶人王的左手紫金錘轟上了天,可心浮氣躁之下,被庶人王的右手紫金錘狠狠的砸在了手臂上,頓時,連八米的魔槍都差點脫手。
三苗王突然朝天大吼一聲,大陣內風雲激盪,他周邊的颶風頓時消失一空,瞬間清朗起來,三苗王連忙道,“庶人王、骷髏王,何在?全部到我身邊,魔刀和魔槍內部不和,我們集中力量,各個擊破。”
兩條殘影,頓時出現在那個稍稍清明一點的一里空間。
正是隻剩下右手紫金錘的庶人王和腦門上還殘留一個洞口的不死生物骷髏王。
“該死的魔刀!”魔槍氣得哇哇大叫,隨即吩咐道,“魔棍,隨我一同殺了他們三個,按三七分。”
“好吧,老大,事後瞭解了魔刀。”
“豬腦子,要是我能輕鬆殺得魔刀,他該死一百回了,還能由他一直猖狂?”
“老大,魔戈是不是被他殺掉的”
“明知故問,他這些年比誰都瘋狂,不分敵我,陰險狡詐,嗜血如命,天曉得死在他手中的高手到底有多少。”
忽然,在電射向三苗王三人之處的九截魔棍腳下,一把魔刀的殷紅光芒暴顯,不容置否的一刀劈開了魔棍的右腳踝,半隻腳掌掉了下去。
“魔刀,老子要撕裂你,”電石火光中,魔棍馬上知道被魔刀偷襲,手中的棍頭險險的盪開了魔刀,單腳一點,迅速飛離那個被魔刀不知道什麼時候佈置的陷阱之所。
“嘿嘿,現在收你第一節人棍,還剩下八節,想殺我的人,都得死,這是提前給你一點懲罰,容後算賬。”混沌的風沙中,響起一把魔刀冰冷的聲音。
此時,已經趕到三苗王附近的魔槍狂吼一聲,“魔刀,不要太放肆。”
“對不起,老大。”魔刀應了一聲,氣息再次消失在地門大陣中。
中門陣內,玉玲瓏疑惑的問,“三哥,他隱身在哪兒呀?我的精神力能覆蓋燕子凹,怎麼一點都感覺不出他的氣息?”
“我腦子裡現在成了漿糊,別問我,你看着辦吧。”
“嗯,大概要等他們雙方重創纔會出來吧。”
“不,是三方,一把魔刀的立場誰也說不準。”
玉玲瓏無奈的說,“他們如此快速的戰鬥,我根本無法看清他們的位置,而且力量都那麼變態,極有可能像魔刀一樣,無意間就破了大陣一個缺口。”
地門陣內的戰鬥殘酷無比,這些超越王級的高手,特別是魔槍,已經有了四翼神的實力,他們全部是修煉肉身,身體的恢復能力實在變態,即使是在心臟和咽喉這樣的關鍵部位受創,只要給他時間,都能恢復如初。
除非,你砍下他的頭顱,或者肢解他的肉身,才能徹底死去。
當然,被重創之軀,實力要下降不少。
七大兵器之首的魔槍,此時和魔棍狀若瘋狂,完全展示出殺魔冰冷嗜殺的一面,雖然也和三苗王他們一樣,滿身是血,不少的傷口,卻越戰越勇,實力彷彿更增了一成。
在十餘年來,談虎色變的兩把魔道兵器下,三苗王幾個人完全被封鎖,衛空裡面雖然人人嗜殺,畢竟不如由殺而入魔的兩把兵器兇悍。
魔槍也不怕立場不穩的魔刀偷襲,他畢竟是七人之首,戰鬥力比魔刀要高上一籌,何況還有被自己控制的老三在。
此時的魔槍,高大的身軀,開步如風,偷步如釘,槍槍見血,步步封喉,完全不顧自己防禦的勇往直前,這正是用槍的王道。
俗話說,“月棍、年刀、一輩子的槍”,他的八米長槍經歷了無數歲月的磨礪,做爲七大兵器之首,當之無愧。
“暴雨梨花,”魔槍吼了一聲,八米魔槍上線性的紅芒暴漲,蓬勃而起的紅纓更是掩蓋了魔槍的去勢。三苗王、骷髏王需要兩人合力才能接下魔槍的狂暴攻擊,此時,在魔槍奮起發威之下,竟然無法找準漫天槍影中,那一支是真,那一支是假。
“都給我去死!”八米的魔槍竟然詭異的從兩人舞起的武器夾縫裡,穿透而進,彷彿是一槍穿透了兩人,實際上那是殘影未去,速度太快,而且是同一位置,片刻之間,長槍在他們身上一進一出了幾趟。
兩聲慘叫,在地門陣內同時淒厲的響起。
而此時的魔棍也從天而下,九截棍劈開了庶人王的頭顱,腦漿迸裂,魔棍自身卻沒有老大的道行,被臨死的庶人王的紫金大錘砸上了腹部,猛的向後飛去。
地門陣內無數的龍捲風沙的某個幾米厚的颶風中心裡,一把4米的魔刀,血紅之芒突顯,剛好出現在被紫金錘暴劈而退的魔棍身後七大兵器之三的魔棍,根本來不及反應,就被一把魔刀砍成兩斷,連哼都沒哼一聲。
地門陣內狂暴的打鬥,頓時寂靜了下來。
除了飛沙走石的聲音。
玉玲瓏驚歎了一句,“幾乎在同時死去了四位超王,他們手中的武器,特別是十萬大山內的三把兵器,全是利器,沒一把差於洛日的那神器材料的畫戟。”
鍾離有點沉不住氣,都十幾分鍾了,地門陣內仍然靜悄悄,氣氛太過壓抑,惡狠狠的罵了一句,“該死的,魔刀和魔槍怎麼還不開始?”
“魔槍實力強,魔刀詭異,而且武器均犀利無匹,能破開對方的防禦,給予一擊必殺的重創,誰都要掂量一番。”
“他們本是一家,要是不戰而和,我們就無一絲希望。”
“轟轟轟”的巨大聲響在地門陣內爆破開來,玉玲瓏面前的幾面陣旗從地上彈飛而起,玉玲瓏眼疾手快,忙一把壓下那最關鍵的巨石陣隱身大旗。
兩人慌忙向地門陣內看去,同時張大了嘴巴,魔刀和魔槍不動則已,動竟是毫不顧忌自己防禦,必殺對手的雙死之局。
而且他們何時開始戰鬥,兩人從何方位而出,根本無從得知。
一觸即戰,一戰即止。
靜如處子,動如卯兔。
八米的魔槍穿透了魔刀的咽喉,透出的魔槍尖端狂暴的槍勢,擊穿了對面的山體。
四米的魔刀從肩膀而下,卡在魔槍的胸腔,凌空下劈的魔刀餘勁切開了一里長的大地。
兩人極動之下,帶起方圓八里的風沙,仍在空中曾現兩個巨大的對立弧面,猛烈碰撞。
短暫的愕然後,鍾離兩人相視大喜,這樣的結局,令誰都不能想到,“三哥,我們快下陣,徹底絞殺了他們,剛纔不知道氣息有沒有出陣,必須馬上收拾了這些戰利品,去山體內的隱門潛伏”
玉玲瓏和鍾離說完,飛速進入地門大陣。
突然,玉玲瓏和鍾離感覺洛日的氣息大盛。
兩人忙向那個方向看去,在魔刀與魔槍中間,躺着一個蜷縮的人影,想必受了重傷,玉玲瓏急促道,“三哥,你給他們都補上一斧子,我來救洛日,馬上收拾殘局,退進隱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