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馬呀寶馬,今天這麼好的機會就是少了稻草人吶!8只全部沒了,”在己方一浪高過一浪的狂潮中,小九哀怨的對小敏道,子推現在正在那邊沉思,並沒有繼續命令出戰,7個武師的死還是小,但死了一個武聖可是大事,鍾氏一門能出三聖,本身他們實力就強大,自己無法交待,鍾林之死引出來找魔狼的鐘槐,這次鍾槐又步了鍾林的後塵,子推也頭痛不已……
“他們不出戰也不認輸怎麼辦?我們去他方陣地上叫戰,再殺幾個武師?”小敏殺了武聖鍾槐心裡總算舒坦,她雖然連續的四次全力拼斧,但她有黑蓮花魂,這時候它就有一部分迴天丹的效果,所以,她的耐力只有比小九更長。
“沒了稻草人,殺了也是白殺,像你奶奶說的那樣,我不能再嗜殺,要有目的的殺,要把握殺戳與守護間的微妙契機,嘿嘿等等看,拖延點時間也好,我的體力也能恢復得更多,”小敏和小九分立在花環兩旁,利用戰場上的短暫空閒,抓緊時間調理身體,恢復狀態。
“放屁,奶奶跟你說話的全進了你腳底板,她是說不能有殺戳之意,要輕一輕你的殺戳之心……”
日師兄看到大道上的戰鬥出現了暫停,忙趕了獨角魘前來。
“師弟,你讓安利動了調兵塔符,現在5000城防兵已經在點兵場各進出口待命,只要一聲令下,就能衝進點兵場,圍困子推的千字號鳥人……但我們的目的是讓他不能繼續在紅河設立分部,殺人在其次,不能逞一時的痛快。”日師兄心繫總個紅河城的安危,怕小九倆殺上了癮,亂了方寸。
“師兄,傷勢沒事了吧?子推?呵呵,狗日的他不可能現在就屈服的,遠不是這幾個武師和武聖的死就能讓他的腳步停滯不前……,反正做好殺光他們的準備,我就不信外面的5千士兵和裡面的近千號人這樣的實力能讓他囂張了去?”
“好,我去安排,場內的侍衛排好進攻的V形隊列,外面的城防兵按照西、北、南方共六扇大門,編成六支千人縱隊,我想,子推的護衛隊和紅河的這些傭兵代表、傭兵工會的人再怎麼厲害,也不可能抗衡六倍於他的大軍。”日師兄得了準信,馬上扭轉了馬頭,回了紅河侍衛隊。
變換隊列的號角聲在小九身後響起,千名的城主侍衛,在五色城主府五方位旗幟的指引下,合着號角、鼓點,由普通的方陣迅速演變成有衝鋒尖角、有雙護翼的V形進攻陣勢。
對方陣營的子推終於不再沉默,小九看到一面綴有犛牛尾,下有五彩析羽的旗幟在衆多的青銅大旗中升起,頓時千人的隊伍就分開了一條通道,子推百人護衛隊從隊伍後方走了出來,其中一匹烏騅馬駝着一員虎將朝小九分奔而來,胸前是閃閃的圈養者團徽。
“來傳話的,嘿嘿。”小九猜到。
果然,烏騅馬在小九身邊打了個迴轉,馬上的小子沒抽傢伙,而是勒住馬吼道,“我們團長說了,你們紅河城方不守貴族挑戰規則,以多勝少,我們子推團長要面見你們城主(代理)理論,如不然,我們有權利進行處罰”
“雜碎,你是誰?”小九見了那一圈由金枝圖案圍成的團徽就來氣,惡狠狠的問。
“小子,不要囂張,老子是圈養者子推團長的護衛副隊長,我承認你厲害,可你就是有再大的本事,能逃脫圈養者5萬傭兵對你不守信譽、破壞規則的懲罰嗎?5萬傭兵只要憑藉戰馬的鐵蹄就能踏平紅河城府,小子,給老子醒醒”烏騅馬上的副長被人擡舉慣了,消受不起小九的責罵,忍不住,臉色陡變,破口而罵。
“小小的護衛副長竟敢坐在馬上跟我說話?這裡,紅河、點兵場的規則是由我來定,你這些陰關的雜碎,什麼時候輪到你耀武揚威?”小九粗暴的道,接下來,馬上一個瞬移,驀地出現在毫無防備的烏騅馬前,沉重的骷髏左手笨笨的擊在烏騅馬下顎。
洞穿。
烏騅馬一聲悲鳴,轟然倒地,掀翻了副隊。
副隊哪能想到小九會如此狂妄,一句話沒說完就直接下手,彷彿半點沒把圈養者放在眼裡,倉惶之下,狼狽的倒在點兵場堅硬的青石板上,發出一聲吃痛的悶哼。
隊副氣呼呼的翻身魚躍而起,正欲理論,可還沒立穩身子,擡眼就見到的是那個火紅頭髮的男子,陰冷的目光,如實質的濃濃殺氣直逼而來。
“雜碎,你什麼身份?還敢站起來?還站的像根木樁?老子在這裡,有你站着說話的份嗎?給我跪下!下半輩子你就像狗一樣爬着過日子吧,這是紅河城府對你的懲罰!”小九一個突擊的側擊截腿,腳底鋸齒鐮刀鋒利的刀刃頓時就讓副長的小腿脫離了身子,半截血淋漓的腿剷除丈餘遠,隊副一聲淒厲的哀嚎,再次倒地,抱住斷腿,拖着身子,驚恐的向己方挪動。
“你,你到底是誰?你不僅不守挑戰規則,還出手傷兩軍來使,圈養者會給你最嚴重的懲罰百人戰團!”隊副雖然斷了腳,在爬,不過,脊樑骨沒有受傷,還是挺硬朗,鼓着勇氣說。
“你不夠資格問我的名字,你不配知道我是誰,等下輩子投胎做了貴族再來問吧,你現在就把你們那個半拉子貴族團長給我喊來,傳我的話,我等他的百人戰團的處罰!”小九雖有一萬個心想殺了這貨,最終還是忍下了。
已經出現在隊伍前方的子推當然見到自己的隊副被傷,心裡卻一喜,這就是口實,這就是殺了這兩個強大外援的藉口,不守騎士挑戰規則的一方可以用百倍兵力的圍殺來懲罰,這就是古老的規定,就是通用的準則和法典,也就是隊副說的百人戰團的處罰。
子推當然不會猶豫,雖然看到了紅河城方列出的V形進攻陣勢,但在紅河、在陰關有誰敢動他?就是紅河與陰關的城主府也不行!不屑的揮了揮手,一支全由他的護衛組成的百人隊伍,舉着那面和團徽一樣圖案的青銅大旗,分出大隊,齊刷刷的踢了馬刺,坐下戰馬吃痛,按主人的進攻命令,陡然加速。
百匹衝鋒戰馬的蹄鐵在青石板上踐踏出如席捲而來的洪峰浪頭般轟轟聲響。
“哈哈,寶貝,看你倆的啦!”小九和小敏相似一笑,似乎沒把百人隊伍放在眼裡。
花環向着衝來略呈現弧形的隊伍向前進了幾個小步,立在小敏、小九兩人身前,獨角上的第三隻顛倒之眼再次開合,魅光閃閃……
小敏雙手握月牙彎斧,斜舉過肩,翠綠色的戰甲披風因鬥氣而無風自動,展展獵響,似翠綠大旗……
小九看到小敏的姿勢和月牙彎此時濃厚的神聖氣息,驚呆了,這是月牙彎鬆動的封印背後發出的氣息,也是小敏說的要好久纔能有一次的利用機會,也是月牙彎神斧那千分之一的神聖攻擊機率花環再次雙前蹄踏起,第三隻顛倒之眼,伴隨着光芒不斷閃爍,白霧騰騰的嘴巴,長嘶的是沁入心魂的靡靡之音,呈一扇狀,向快馬奔來的百人懲罰隊伍震盪過去。
小敏的月牙彎也動了,她,此時,銀色聖鬥氣和黑暗魔法力,光暗分明,更是讓小九彷彿看到……遠古的一個黎明,天色黑白交際的一瞬間,小敏雙手合握的月牙彎緩緩揚起,只有斧子隱隱在青石板上投下的一個飄忽的影,不見斧子的真身。
月牙彎的影子也只存片刻,就隨着白晝的來臨而消失,直到黃昏,天色漸暗,就在聖鬥氣的銀光和黑暗魔法的漆黑交錯的霎那,那個飄忽的斧子影又再次浮現出來,芊芊揚起的小手劃出一條優雅的黑色弧線,像池塘裡激盪擴散的水波紋,緊追花環放出的“戰馬驚魂”
月牙彎此時開啓了它的封印……黑蓮花花魂的黑色能量灌入了月牙彎鬆動的封印……黑絲線魔法被小敏利用月牙彎,放出只有神才具備的力量……彷彿黑絲線魔法是月牙彎放出的黑色鬥氣光芒攻擊力較低的黑暗魔法此時如同攻擊最強的火魔法紅絲線子推的百人懲罰護衛隊這下是倒了血黴,花環的“戰馬驚魂”不是他們座下的戰馬所能接受的,特別是衝鋒的戰馬更是如此,此時的花環就代表了馬之至尊,只要是坐騎就會對它的聲音感到恐懼,許多膽小、怯懦的馬匹立即魂飛魄散,顧不得主人的命令,逃命要緊,整齊劃一的百人衝鋒隊伍開始出現致命的混亂。
接下來小敏神級的黑絲線魔法更不是他們能抗衡的,黑絲線魔法的邊弧劃過混亂的隊伍,百人隊伍更是經受了嚴霜的摧殘,黑絲線過後,百匹馬上的護衛全部翻倒在青石板上,有全屍、也有手腳,合着前衝的慣性,都在青石板上向前咕隆的翻滾。
如果小敏自身的黑暗魔法力再高那麼一點,就這一下,百個實力相當不錯的護衛,基本能達到武師初級級別的護衛,全要命喪於紅河城府點兵場。
實際上也就剩下不到20半活之身,逃過黑絲線一劫。
“嘿嘿,厲害,厲害!對點的攻擊完全不亞於攻擊最強大的火系禁咒威力,就是範圍小了一點!”小九樂道,小敏發完如此強大的魔法還像沒事人一樣,只是月牙彎少了原本隱隱的那四圈彩色光暈。
“你這是用我的黑絲線來擡高你的禁咒死光?禁咒炎龍?得了吧,誰像你一樣,發兩個小魔法就把身體搞的一團遭”小敏洋洋得意。
“捧你一下就翹尾巴了,女人不能扶啊,扶也扶不起!還不是靠了神斧和黑蓮花?牛得像青羊她大哥,一根筋!”小九滿臉的羨慕。
“你有本事也拿一套給我看看……”小敏不屑。
“我們去搶東西,他們還沒回過神來,良機啊,上花環,快!”小九懶得跟她鬥嘴,百人的裝備不扒掉了於心難安,在魔晶如此緊張的日子裡,那些甲、胄、馬鎧、兵器全是白花花的魔晶,即使是斷的、碎裂的,也可以放到矮人王爺爺那裡回爐,總比礦胚好上幾倍,何況,百個實力不弱的護衛,從陽光返照時候的光線就能看出,他們的裝備絕對正點,不能浪費啊!
“我現在恢復了女兒裝,穿的這麼漂漂亮亮的,還要我去搶、去收屍、去扒那些殘腿斷臂上的甲冑?”小敏裝清純狀,鄙視的看着小九。
“你上了土匪船,想下已經晚了……”小九一把摟了她的腰,抱起了還在呀呀亂叫的小敏,躍上了花環,像抱美人魚一樣橫在了胸前。
“不會輕點,姑奶奶的腰都給你掐斷了……”
“你有如此不堪嗎?好像不久以前你還硬生生的撤散了一個武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