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聞言不由向他手指的地方看去。
那幅壁畫與其他壁畫的風格明顯不一樣,其他壁畫色彩濃郁,豔而不俗,即使是身處在這種未知的地方也能給人一種舒心安全之感。
而柳嶽所指的那個壁畫,風格則是另一個極端,冷峻的筆調刻畫出的場景令人感覺陰森,色彩的使用也變得單調,有種致鬱之感。
只見那幅壁畫上沒有一個人物,面前是一片灰濛濛的景緻,地面上有些白森森的東西,看不出是什麼。
在灰濛濛的景緻中有一處地方若隱若現,如果不仔細看的話,絕對看不到。
“這畫的是寫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啊?完全沒有頭緒!”
克萊斯特的話說出另外三人內心真實想法。
“看不出沒關係,我給你們解讀一番。”
“這一片灰濛濛的地方名字叫做:鬼役之地!地面這些白森森的東西是人和異獸的骨頭,想必我不說你們也應該能明白這是什麼意思吧。如其名,鬼役之地,這地方是西界大陸恐怖的存在,多少成名的法師都葬身在那裡。”
“在那片灰濛濛內若隱若現的地方便是魯冶子的魯公寶藏所在。”
柳嶽道。
“這麼說的話,四大天魔兵都在裡面嗎?”
克萊斯特問道。
格倫首先就搖頭,首先妖風書和天照三叉戟就必定不在其內。
柳嶽先是搖頭有點頭。
“你這是什麼意思?”
衆人不解。
“可以說是,也可以說不是。”
“你們看魯冶子外表必定會認爲他是一個粗俗的鐵匠,無甚頭腦,但其實他的心思細膩,遠超任何同時代的強者。”
“他冶造的魔兵確實強悍,但往往他會留一個弱點,這個弱點外人無從得知,只有他自己瞭解,而根據這個弱點,他會相應制作另一柄剋制的魔兵!”
“四大天魔兵也不會例外,因此魯公寶藏內有沒有天魔兵我是不確定,但肯定有剋制天魔兵的兵器存在!”
柳嶽神態很是篤定,似乎他親眼所見一般。
格倫一怔,如果妖風書真有剋星的話,那麼只要找到魯公寶藏所在,得到那件剋制的魔兵,那麼就能剋制傲弒天了。
“你說這話有根據嗎?還有,你剛纔所說屍鬼,那究竟是什麼東西?”
千雪忽然發問。
“嘿,我想你們應該仔細將這一圈壁畫給看清楚,關於屍鬼的由來,這上面記錄得清清楚楚!”
柳嶽手指着這些壁畫。
格倫聞言趕忙仔細查看,在仔細看過一遍之後,他確信這上面的所有記錄和他在混沌之地經歷和了解的基本吻合,甚至有些事情他也是第一次聽說。
就比如妖風書的卷軸原來是魯冶子所造,還有那個鳳凰地心焱。
當然最重要的一點就是天照三叉戟是屍鬼的剋星,這個在壁畫上描述得清清楚楚。
如果按照這思路,那麼強取米族魔兵的米德基拉和那個神秘人物會不會針對的就是傲弒天以及他背後的那人呢?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麼傲弒天千辛萬苦找到的妖風書有着致命的剋星,那他爲何要花費這麼大力氣?
許多疑問瞬間便佈滿格倫腦門。
“不,這其中應該還有自己所不知道的秘辛!也不知道卡魯依和米露娜如何了。”
格倫心頭涌現兩人身影。
“若果真如這上面所說,那麼魯冶子製造的妖風書簡直就是破壞西界大陸的一大殺器,想不通他爲何會冶造出來,又將其刻在自己墓穴中!”
克魯一向聰明,這時候也有些摸不着頭腦。
“嘿,這其中自然是有很大緣由,四大魔兵中,三叉戟直接就是妖風書的剋星,魯冶子爲何會這麼做?原因或許只有一個,就是他遇見了妖風書的可怕之處,因此製作了天照三叉戟,籍此來剋制妖風書!”
柳嶽道。
“這其中應該還有許多的內情,只是我們不知道而已,這壁畫上也並沒展開說。”
克魯判斷道。
“聰明!”
柳嶽一拍手。
“如果你們能爲我所用,那麼我可以告訴你們我所知道的一切!”
柳嶽誘惑口吻說道。
“抱歉,我們可不想成爲誰的僕人,況且這些事情和我們又有什麼關係!”
千雪冷冷拒絕。
“現在暫時還沒有,不過以後……”
柳嶽掃了眼衆人,周圍空間的氣氛頓時有些壓抑起來。
“以後你們自然會知道。”
格倫還想問他關於鬼役之地的事情,然而這麼多人在場,他也不方便詢問,唯有等日後有機會單獨詢問他了。
“咦,這三叉戟的樣子好像和柳烈使用的那柄樣子差不多!”
克萊斯特忽然發現一個重點。
他這一說,格倫立即去看,發現確實有些相像,心頭一動,暗道:“難道柳烈手中拿的是天照三叉戟?!”
這想法在他心頭一閃,隨即就否定了。
“不太可能,天照三叉戟應該是在米德基拉和那個神秘人手中,怎可能出現在柳烈手中。他不過是碰巧用這個兵器罷了。”
柳嶽笑道:“我那個三弟真是有什麼好東西都會迫不及待的想要拿出來獻寶,那個三叉戟也是魔兵,不過是個上品元魔兵罷了,我和他師承一人,我們師父所用的法術乃是水屬性的三叉戟法術,因此他就找人打造了一柄。”
這話讓格倫生出懷疑。
“你們兩兄弟的師父難道是米德基拉?”
他盯着柳嶽直接問道。
其餘三人不明白格倫嘴裡的米德基拉是什麼人,不由看向柳嶽。
後者嘴角一陣牽動,就連一向溫和的目光也變得凌厲,兩人四目對碰,有股隱形火花在空間中對撞而開。
“你們難道不想知道魯冶子晚年爲何會選擇這座天外隕石島作爲自己長眠之地的嗎?”
短暫的凌厲之後他再次變得柔和,直接轉移話題道。
“兄弟,米德基拉到底是什麼人?”
克萊斯特在格倫耳邊低聲詢問。
“回去我詳細告訴你!”
格倫回答。
“你說這是爲什麼?”
千雪淡淡問道。
“我說了不算,況且就算是我說,你們恐怕也會保持一些懷疑,不如你們聽聽魯冶子老前輩是怎麼說的吧。”
“他不是死了嗎?”
克萊斯特問道。
“嘿,有辦法讓你們知道。”
說着柳嶽手往地面一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