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又聊了許久,沈玉瑤才又問道:
“夫人,我們剛到貴地,不知貴地可有什麼大的禁忌,夫人可否告知,我怕我們夫妻二人會不小心犯了什麼禁忌,從而招來禍事。”
沈玉瑤一臉認真,慕辭則一臉溫柔的看着她,然後將手邊剛剝好的橘子送至她的脣邊。
沈玉瑤倒也沒有注意,張口就上咬了下去,不小心還會含住了慕辭的手指。
沈玉瑤猛然反應了過來,惡狠狠的瞪了一眼慕辭,慕辭依舊含着笑,但他的指尖卻傳來一股酥酥麻麻的感覺。
一旁的周煙見他們二人如此恩愛,都忍不住捂嘴偷笑。
“你倆可真是恩愛,就像我和我夫君一樣。”
周煙的臉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可以看出她過得確實很稱心。
“真是讓夫人見笑了!”
沈玉瑤打着哈哈,周煙笑夠了也進入了正題。
“要說我們這裡有什麼禁忌嘛……”
周煙認真想了想,才道:
“好像是沒有什麼特別的,我們這裡的人都挺好挺熱情的,而且在城主的帶領下,我們這裡的人的生活才更加安穩,而且才更加富有了。”
“城主?夫人說的可是楊城主?”
沈玉瑤一副好奇寶寶的樣子詢問道,周煙點點頭:
“不錯,就是我們的楊城主,他人可好了!”
周煙談到楊城主時眼中滿是敬意,不似作假。
“哎,可是我們進城之時聽到了一件事,似乎與楊城主有關,而且還不太好呢!”
沈玉瑤靠近周煙,壓低了聲音說道。周煙聽了,輕嘆了一口氣。
“夫人說的可是不久前的那件燒村的事情?”
沈玉瑤倒沒想到他們也知道這件事情,心中有些驚訝,卻也沒有表現出來
“是啊,好像就是那件事兒。”
“其實這件事城主確實是做得不太好。因爲城主並未說清楚燒村的原因!
我聽我家夫君說,那村子好像是出了人面疫來着。
哎,反正那些都只有仙長們才知道的事情,我們這些凡夫俗子又怎麼會懂呢!”
周煙又嘆了氣。
“其實城主先是派了人去搶救的,但是他們對那人面疫也是沒辦法,所以爲了不讓其他人也感染了那人面疫,才狠心將那村子給燒了。
因爲只有烈火才能將那人面疫徹底燒亡,而活着的那些人也怕他們的症狀不明顯,沒查出來,所以纔不讓他們進城的。”
話畢,沈玉瑤恍然大悟的點了點頭,周煙繼續說道:
“其實我們城主他人很好的,還記得十年前我們的城主還不是他那時,那位城主只會壓榨、魚肉百姓,弄得民不聊生。
那時有些人開始反抗了,其中就包括了楊城主,楊城主的修爲只有金丹期,但是他才能過人,在一衆修士中脫穎而出。
最後,他們也終於將那位城主拉下了臺。
本來楊城主無心城主之位的,但是其他的修士都齊力推舉他任城主之位,所以他才當上了城主。
後來城主見到了一位闖蕩江湖的俠女,兩人一見傾心,最終也是喜結連理。
再後來他們過得很幸福,但是那城主夫人一直無子,而城主依舊對她如同新婚一般。
可惜好景不長,四年前那城主夫人生了一場大病,竟撒手去了。
城主傷心過度,也生了一場大病。大病之後,城主對百姓依然很好,只是很少有過笑容了。
而自從城主夫人逝世之後,城主也再沒有娶過續絃,而他自始至終都沒有妾室,也一直未曾有過一兒半女。
現在我們城中的大多數男子也像城主一樣,對自己的妻子很好,沒有什麼親室。
唉,當年的城主和城主夫人無比恩愛真是羨煞旁人吶,現如今卻是陰陽兩隔。
真是事事難料啊!”
“唉,那還真是可惜了這一對......”
沈玉瑤聽了,也不禁稀虛起來。
“所以說,現在我們城裡若是真有什麼禁忌,可能就只有關於城主夫人的事兒了。畢竟人已逝去,若在提起,這不是專門揭人傷疤嘛!”
“多之謝夫人告知我們些事,不然我們夫妻二人可能還不知道呢!”
周煙拍了拍沈玉瑤的手說道:
“客氣啥呀,其實這件事不用我告知,你們在這裡住上一久就會知道的。
而我也只不過是順口說了下而已。”
“不管怎樣,還是該謝謝夫人的。”
周煙十分熱絡:
“哎,你以後就不必夫人夫人的叫我了!我看我年紀比你大,以後你就叫我姐姐吧,我叫你妹妹,如何呀?”
“這怎麼使得?”
而且讓一個三四十歲的人叫她一個一百多歲的人叫妹妹她總是感覺怪怪的。
但是周煙並未給她拒絕的機會:
“有什麼使不得的!既然你姓沈,那我便叫你沈妹妹,你叫我周姐姐吧!就這麼定下了!”
兩人又談許久,周煙才依依不捨的離開了。
而她走了之後,沈玉瑤也漸漸收起了臉上的笑容。
人面疫?
怎麼會出現人面疫呢?
人面疫可以說是一種瘟疫。
因爲人一旦感染上,臉上及身上各處就會長出扭曲的鬼面,先是一張,接着是第二張,直至最後佈滿全身。
但是若出現的真的是人面疫的話,那爲什麼村子裡先死的是各種動物家禽,而不是人呢?
想了許久,沈玉瑤也未能想出原因。
索性回了房間,邊走邊對鳳微蘭吩咐道:
“微蘭,讓李三找兩個說話利索點的人過來找我,我有話要問。”
“知道了,小姐。”
“師尊可是發現了什麼異常之處?”
沈玉瑤點頭,她邊走邊說道:
“我覺得李柱他們應該是隱瞞了什麼。先找他們來問個清楚。”
慕辭見狀也沒有說什麼,他也覺得事有蹊蹺,是該再次好好問上一問!
待李三及其他兩個人到時,就見沈玉瑤面無表情的坐在自己房間前的小院裡。
三人到了,對她打了招呼她也沒有理會,三人只覺得一陣強烈的壓迫感撲面而來,壓得他們都有些快要喘不過氣了。
“你們可知自己犯了什麼錯?”
沈玉瑤清冷卻極具壓迫感的聲音傳來,三人的身體不由自主的抖了抖,心裡不由“咯噔”一聲。
“不知小姐說的是何事,可否具體一點?”
沈玉瑤言簡意賅。
“我說的是你們村裡的瘟疫,真的是你們所說的那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