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的人中,大概只有徐元明是真的以爲蕭氿是個弱女子的,但是徐元明卻是知道蕭氿這“氿坊”其他三人都是高手的,所以就道:“他們幾個呢?你還不能叫他們幾個來幫忙?”
蕭氿故作尷尬的道:“當時我被嚇到了,也沒想起來呢。”
徐元明被蕭氿氣得都要直接背過氣去了。
最後還是金算盤看不下去,徐元明被打得現在還躺在地上呢,還要在那邊被蕭氿氣得不行,感覺都要在地上撒潑了。
金算盤趕緊上前把人扶了起來,又對馬大刀道:“快去叫人幫忙。”
馬大刀聽了這話,看了一眼蕭氿,看蕭氿點了點頭,才忙出去叫了人,將地上的人都扶了起來,送回了徐府。
徐元明被扶走前,還對着江岸放狠話,說要報官。
江岸只是冷冷的道:“以下犯上,其罪當誅,你儘管去告。”
江岸雖然確實是個不怎麼受待見的世子,但是怎麼也是個御筆冊封的世子,像徐元明這種不過有個名不正言不順的知府姑父的無官無爵的紈絝還是不夠看的,若真的報官,只要蕭氿這些人作證是徐元明先羞辱了江岸的話,那徐元明不僅被挨這頓打,還要因爲以下犯上,再判個刑,當然也不會真有江岸說的這般嚴重,最多可能是打板子或者下獄而已。
徐元明因爲江岸這句話,徹底氣暈了過去,然後被衆人擡走了。
……
徐元明和他帶了的一衆人都被清出去之後,衆人還是遠遠的圍着並不走開。
畢竟現在兩個站在最前面的人是江岸和蕭氿,就是他們這幾日八卦的焦點人物啊,衆人都想看看這兩人到底是什麼發展呢。
江岸本來就是一個很容易被人關注的人,所以倒是不在意這些眼光,反倒笑着對蕭氿道:“我前幾日有些忙,便沒去你那邊,今日也是聽常樂說,你這邊有麻煩才趕來的,不好意思。”
蕭氿只是淺淺的勾了一下脣,道:“江公子言重了,我這兒本就是打開門做生意,有長期來的客人,有來了一段時間不再來的客人,也有來了幾日不來,過了幾日再來的客人,這些客人,蕭氿都很是歡迎。當然也會發生今日這般的事情,兩個客人在店中鬧將起來,生意沒得做,也是正常的。”
江岸聽到蕭氿一句“江公子”的時候就已經愣了,後面的話就更是讓江岸覺得不可思議了。
蕭氿話裡話外的意思就是江岸只是個客人,今日這事也不是江岸來幫忙,而是江岸與徐元明鬧矛盾,還攪和了她店裡的生意,她不計較,已經是仁至義盡了。
可是之前蕭氿的態度,江岸都以爲自己已經是蕭氿親近的人了,而且他還抱着在這一番“欲擒故縱”之下,蕭氿應該對他要更是親近纔對,看到他應該至少要驚喜,開心纔對,而自己來幫忙把徐元明趕走,“英雄救美”了一場,不更應該對他還有感激嘛?
現在怎麼一切都不一樣呢?
沒了驚喜,開心,感激,甚至連最開始的稍稍親近之意都沒了。
還是說蕭氿有兩幅面孔呢,白天的蕭氿是那八面玲瓏,熱情好客,在乎生意的“氿坊”老闆娘,而晚上的蕭氿是有點冷淡,不善言辭,但卻會真心的對待別人的前女殺手。
摸不着頭腦的江岸轉頭看向了“狗頭軍師”常樂。
常樂也很尷尬啊,他也是看書上分析的呀,哪裡知道蕭氿完全不按照套路出牌呢。
江岸看常樂也沒有辦法,他只好頂着衆人目光,對着蕭氿尷尬的笑了笑道:“這確實是我不該,我應該將人帶走揍一頓的,在這兒,確實是打擾你們做生意。我這兒也只能給點小心意,還望你不要責怪。”
說着,江岸便轉頭叫常樂。
常樂自然也很是乖覺,就捧上了帶出來的一荷包的銀子,放在了蕭氿的面前。
作爲一個“唯利是圖”的老闆娘,蕭氿接過了荷包,顛了顛,交給了金算盤,然後掛上了幾分真情實意的笑對着江岸道:“江公子客氣了,您還有事忙的話,小店就不招待了。”
收了錢,就馬上趕人的“冷酷無情”老闆娘,這是江岸一聽到這話的第一想法,但江岸不能走,只能道:“我這會兒倒是不忙了,我這幾個侍衛也辛苦,正好藉着老闆娘這地兒,我請他們喝杯水酒。”
蕭氿也不戳穿江岸這一會兒說自己是抽空趕出來的,一會兒又說自己不忙的漏洞百出的藉口,只是笑着道:“那諸位請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