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aster你想幹什麼?”
在名爲Saber的少女問出這個問題之後,新傑嘆了一口氣,心想這個問題應該是我問你們纔對吧?
“你——還有你,是誰?”
新傑指着Saber和他身旁那個留有雙馬尾的黑髮少女問道。
穿着紅色長衫和黑色長襪的黑髮少女聽到新傑的話之後默不作聲,似乎是並不打算回答的樣子,而Saber則是露出了微微有些驚訝的表情:
“什麼是誰,我是名爲Saber的Servant。是你把我叫出來的,所以沒有確認的必要吧?”
“名爲Saber的Sevan?就是職業是劍士的從者?”新傑試着用自己的理解去解釋這句話。
“是的,所以就叫我Saber。”
她很乾脆地說着,口氣有禮貌卻平穩。
“奇怪的名字,我是新傑。”
少女Saber在聽到他的話之後並沒有反應,眉毛一動也不動地看着新傑。
“不過我想問的不是那個……”
新傑正打算繼續發問,不料卻被Saber打斷了:
“我知道。你不是正規的Master吧?”
正規的主人?那是什麼意思?聽了Saber的話之後新傑反而是更加不明白了,只好看着她,等待她進一步的解釋。
“……可是,就算那樣你還是我的Master。既然交換了契約,我就不會背叛你。沒有那樣警戒的必要。”
警戒?新傑下意識地看了看了自己的動作,果然他隱隱對這個名爲Saber的少女有着警戒的動作,在Saber提醒之前他自己都並沒有意識到。看起來都是因爲剛纔身旁這個被自己救了反而卻偷襲自己的少女,使自己在不知不覺中提高了警惕吧。新傑如是想到,不過眼前這種情況也怪不得他,這種超展開,他只能決定這麼做。
“什麼叫……哼!”
新傑突然感覺到左手傳來一陣麻痹,忍不住哼了一聲,同時手背也開始發熱,他看向自己的左手手背,發現有着像是燒起來一樣的熱度的左手上緩緩地浮現出了個像是刺青的奇怪紋章。
“怎麼回事?”
事情的發展已經超出了新傑能理解的範圍,這也是一種魔法嗎?可他並不是魔術師,而且他也感覺不到手上有魔力流動的痕跡。
“那是被稱爲令咒的東西,Master,它是約束我們Servant的三個命令權,也是Master的性命。請避免隨便使用。”
“不要叫我Master。”新傑說道,被這樣一個嬌小的少女主人主人地叫,新傑覺得自己就像是誘拐蘿莉的怪蜀黍或是有着奇怪嗜好的大叔一樣。
“那麼就新傑。嗯,以我來說,也比較喜歡這個發音。”
發音,新傑這個“發音”?新傑突然發現了一件事情,眼前這個的少女似乎比起他更爲淡定。
“哼,似乎是個什麼都不懂的傢伙呢?”
就在這時,一直沉默不語的黑髮少女突然開口,而她口中“什麼都不懂的傢伙”明顯指得就是新傑。
“什麼意思?”
聽到她這麼說,新傑也不生氣,而是淡淡地問道。
“哼,這就是你問人的態度嗎?”少女指了指架在自己脖子上的劍,似乎是有些不滿地說道。
她在說這句話的時候心裡卻是猶如十五個吊桶打水——七上八下。在聽到眼前這個少年和Saber的對話之後,她瞭解到似乎眼前這個少年對於這一切並不瞭解,這麼說來也許自己也並不會有生命危險。而且聽起來這個少年的脾氣似乎並不錯,那就賭上一把,賭這個少年不會因爲自己這種無禮的態度而惱羞成怒殺死自己。
賭贏了,活,賭輸了,死。
沒有別的辦法,反正也不會有比此刻更糟糕的情況了。
“哦,抱歉。”
聽到少女這麼說,新傑取下長劍重新把它收回自己腰間。
呼——少女鬆了一口氣,才感覺到自己的後背已經被汗溼透了,她朝四周看看……
“如果你覺得自己可以逃走得話——儘管可以試試。”
只這一個動作就引起了Saber的重視,她淡淡地開口,說出了這樣一句話,儘管是十分平淡的語氣,卻讓人沒有理由去懷疑這句話的真實性。
完美的Servant啊!聽到Saber的話之後,少女沒有生氣,反而是隱隱有些喜悅,果然Saber是階位最高的Servant。可爲什麼會被像這樣的傢伙召喚了出來了呢?她用羨慕嫉妒恨的眼光看了新傑一眼,忍不住這樣想到。
新傑絲毫不知道自己已經被眼前這個初次見面的少女記恨上了,只是靜靜地看着她,等待她向自己講述今晚的事情到底是怎麼回事。
“那麼,我就直接說了”,少女用手輕輕理了理自己的頭髮,“我叫遠阪凜,你們可以稱呼我爲遠阪。”
遠阪凜說着朝Saber望了一眼,看到她沒有反應,心中微微有些失望,於是接着說道:“新傑同學是嗎?簡單地說,你是被選上成爲Master了。其中一隻手上有聖痕對吧?手背或是手臂,雖然每個人不太一樣但應該有刻着三個令咒的。那就是身爲主人的證明喔。”
說着說着,遠阪凜也擺脫了一開始的緊張氣氛,變得輕鬆起來。
“手背,這個嗎?”新傑擡起自己的左手背,那裡有個像是刺青的奇怪紋章,這就是三道令咒?仔細看看的確能看出似乎是三個標記。
“對,因爲那也是約束Sevant的咒文所以要珍惜喔,那個叫作令咒,只要有它就能使Servant服從。”
“服從?什麼意思?”新傑漸漸有些開始明白她話裡的意思。
“令咒是絕對命令權。我想你已經注意到Servant有自由意志了,能夠扭曲其意志絕對遵從自己的話的就是那刻印。發動時不需要咒文,只要你想使用令咒就會發動。只不過用一次就會少一次,所以要用的話請保持在兩次以內。如果那令咒沒了的話新傑同學應該會被殺吧,所以要注意。”
“被殺?”
有誰會來殺自己?這是新傑第二次有了雖不明但覺厲的感覺,看起來這次自己似乎是真的攤上大事了。
“沒錯!因爲Master打倒其它Master是聖盃戰爭的基本。打倒其它六人的Master,就會被給予能實現願望的聖盃。”
相同的Master還有六個?也就是說七個人爭奪一個名爲聖盃的東西最後實現願望?這算是什麼超展開?聖盃戰爭又算是什麼?爲什麼聽起來很像遊戲?
“還不懂?主要就是呢,你被捲入了一場名爲聖盃戰爭的比賽中了,七名Master的生存競爭。在其它Master一個不留地被打倒前不會結束,而我——遠阪凜,也是一名Master,同時也是魔術師,這場比賽就是魔術師之間的互相殘殺。”
看到新傑依舊是有些迷惑的模樣,遠阪凜則像是這不是什麼大事一般的斷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