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二牛戰戰兢兢的繼續說道:“我家公子還說,若是程莊主不喜歡,公子可以爲程莊主再送上幾首詩詞。”
“哈哈哈哈....”
程嶽換上了一副笑臉,將楊二牛扶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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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怕,別怕。你家公子送我的東西我很喜歡,至於其他詩詞下次見面我再討要便是。”
“來人,帶着這位兄弟,去城中莊中檔口取一罈紅袖添香送去。”
程嶽吩咐人將楊二牛送走後,再次送懷中取出秦離寫下的《鵲橋仙》的最後兩句。
“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
“秦兄啊,秦兄啊,你到底是何許人也?先是黃風道驚得那賊寇不敢動之分毫,如今這詩詞就連我這不通文墨之人,都覺得你這詩詞寫的極好。”
想到若是自家二姐看到這首鵲橋仙,怕是要當場移情別戀了。
程嶽將寫着《鵲橋仙》最後兩句詩詞的紙放進來一個長匣子裡,小心翼翼的收了起來......
.......
宣武二十七年,五月十五日,夜已深。
秦離站在藏功樓三層樓閣之上,登高一眼望去,慶州城外,稀疏的林木,拖着淡淡的月,襯着暗淡的夜空,頗有一番荒江野景,南洞庭平靜的湖面倒映這那片鬱陰森森的樹木,又似乎藏着無邊的黑暗,令人難以相信這是南洞庭的夜。
就在秦離恍惚之際,老黃拿着酒葫蘆,嘴裡哼着小曲,悠然自得的尋了上來。
“我說你小子大半夜的不睡覺,擱這樓上幹啥?偷看小姑娘嗎?”
“也是,這藏功樓剛剛好可以看到對面李家閨女的廂房,不過要說起這個,還是劉家的小妮子長的水靈。你若是喜歡,我老黃便替你將那小妮子綁來。到時候生米煮成熟飯,嘿嘿嘿....”
黃正淳的一番話,聽得秦離一臉無語,自己有這麼不堪嗎?
見秦離不理會,黃正淳繼續調侃道:“你堂堂一個景都的二世祖,怎麼到慶州就焉了呢?天天不是在房中看書,就是在這藏功樓上賞月,這可不像你的作風啊!”
“我聽消息,你可是連聖上賜婚都能改口的人物,怎麼突然良心發現?浪子回頭拉?”
“對了,我聽說你喜歡花魁,這慶州可是有名的花樓之地。不如咱們....”
“不如什麼?你這個老不正經的.....”
秦離瞪了老黃一眼,從他手中搶過酒葫,喝了一大口。
“大丈夫當有鴻鵠之志,豈能因女色荒廢一生。”
不知道是不是剛剛那一口喝的太猛的原因,秦離開始不停的咳嗽起來,才一會功夫便感覺到頭暈目眩,身體有些不受控制。
黃正淳聽到秦離義正言辭的回答,面露鄙夷之色,但也沒有多說什麼。因爲從在狀元府見到秦離的開始,接觸到現在,他覺得秦離並不像景都傳出的那般劣跡,對眼前的少年又多了幾分好奇,至於打賭釀酒之事,他倒是真的不覺得秦離能夠做到。
“行了,行了。夜深了,回去休息吧。這夜裡的藏功樓可不是太平的地方。”
黃正淳將迷迷糊糊的秦離送到了樓下,喚來了秋兒,讓其帶回房間照顧。
就在秦離離開不久,黃正淳便飛身一躍,來到了藏功樓的樓頂之上,環顧了四周,衝着東邊的廂房處說道;
“閣下何人,既然來了,爲何不敢現身?”
黃正淳話音剛落,一道身影從廂房暗處飛出,來到了黃正淳對面。
黃正淳只是看了一眼上來之人的身法,便知道了來者是誰,說道:“年紀輕輕便將羅煙步練就到如此嫺熟,也只有近幾年來名動江湖的玉面白狐了。”
男子身子一震,沒有想到對方一眼便看出了自己的步法,說道:“沒有想到這藏功房居然有如此高手坐鎮,早聽江湖上說這收錄了武朝衆多武學秘籍之地不可強闖,斗膽請教前輩名號?”
白玉樓也是沒有想到自己一直藏匿氣息隱藏於此,一眼就被眼前的老者發現,望着眼前的老人,他感受到了一絲危險,這是他這些年來第一次有這種感覺。
黃正淳沒有回答,振出腰間紫色長劍,月色之下,手裡的劍彷彿也活了過來,只見銀芒閃爍,月光盡碎,揮劍刺向白玉樓。
白玉樓腰間長劍同樣隨身抽出,舉劍向下,擋下了黃正淳刺來的一劍,身形一退,隨後一躍而下離開了藏功樓,來到了後院之中。
黃正淳也是緊隨其後,兩人站在院中相距十幾米,四目相對。
從剛纔簡單的交手,白玉樓明顯感覺到有些抵擋不住,深知眼前老人不是一般人,連忙說道:
“前輩,白玉樓並無冒犯之意,只是想借藏功樓中《輕雲幻法》一觀,望前輩成全。”
白玉樓知道糾纏下去,他肯定會敗下來,但是他沒有辦法,這是他的最後的機會,他在慶州打聽了半個月才得知江湖早已失傳的《輕雲幻法》唯有這藏功樓纔有複本,《輕雲幻法》不僅能夠幻化千般面容,還能改變身形,對於他後面的計劃至關重要,今晚他必須拿到。
黃正淳本以爲眼前男子此行是針對剛來慶州的秦離,當年張思遠爲他在慶州也得罪了不少人,如今若是有當年仇家知道張思遠的子嗣來了慶州,多半會對秦離不利。聽到他提到《輕雲幻法》,知道只是爲功法而來,倒也放下心來。
但是黃正淳不知道白玉樓所言是真是假,也不敢掉以輕心,畢竟白玉樓近幾年在外做的都是些收錢殺人的勾當。
“若真是想要《輕雲幻法》,只要你能接下我黃正淳十招,我便將《輕雲幻法》借你一觀。”
白玉樓聽到黃正淳三個字後,身軀一震,後退半步。
不敢相信眼前這個老人居然是二十年前名震江湖人稱上清劍仙,黃正淳。白玉樓眼神看向他手中的紫色長劍,那可是當今十大**之一的紫霄劍。
江湖上傳聞他早已在二十年前被仇人設計殺死,葬身南扶城的一座山中,當時震驚了江湖衆人。沒有想到他居然還一直就待在慶州城。
在白玉樓驚訝之餘,黃正淳早已運起上清劍法,劍鋒一轉,身影在夜色中消失,十幾米的距離,一道劍光出現在白玉樓身後。
白玉樓也是雙腳一點,身體凌空而起,在空中一個側旋,呼啦一下劈下。
黃正淳見狀,改變攻擊,劍勢向上,擋下白玉樓的攻擊,隨後身體向後退去。
黃正淳望向白玉樓,高興的說道:“好劍法,居然能夠與我的上清劍法平分秋色,我已經好久沒有這般興奮了。”
白玉樓看了眼自己持劍的手掌,虎口位置已經被震出了一道口子,鮮血已經開始往外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