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久炎現在滿腦子想的就是大肆擴軍備戰,造船造炮,他要以最快的速度將黃金轉換爲實力的一部分,他期待着有一天能像後世的老美一般在朱允炆面前展示自己的肌肉,他要在天下人都想不到的情況下,兵臨南京城下,親口對朱允炆問上一句,到底誰削誰!?暴發戶朱久炎如是想道。
鍊金還有一個好處,那便是它的伴生礦可以一起開採,銅和銀一齊開發,對於銀礦與銅礦,古人早已有了相當成熟的開採經驗,各種死命豎井與斜井、斜巷與平巷相結合的採掘方式,讓朱久炎這個穿越者大開眼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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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僅如此,而且丁堅他們還有着十分豐富的經驗,知道設置各種手段、預留各種設施,解決井下通風、排水、礦石提供、巷道維護等一系列複雜的技術問題。
先帝編匠戶於一處的好處在此刻得到了體現,丁堅他們對於鍊銅、煉銀的豎爐、蝦蟆爐也是無比精通,爐具不僅結構合理,還有通風溝、爐缸、金門和通風口等無比科學的設施,這樣的爐具能夠源源不斷地將銅錠與銀錠冶煉出來。
這還不止,還有什麼冰燥鍊銅法等等,反正將朱久炎看得是目瞪口呆。
不過,驚訝過後,朱久炎便釋然了,畢竟這些個技術是他們吃飯的手藝,朝廷經常在使用的,工匠們能不熟悉嗎?
……
檯安城東港口。
檯安城修建了兩個港口,一東一西,連接城內水道,相互貫通,港口外就是華夏海軍的訓練基地。
“天佑大哥,這紅方是天福二哥,藍方是何耀祖?”
港口內有一個大型水寨,最中間有一個寬敞的指揮中心,朱久炎與李天佑站在指揮中心的最高處,正在用望遠鏡看着遠處的艦隊演練。
“正是,殿下,屬下每天定了兩個時辰,讓他們演習,開荒雖然重要,但是軍事訓練可不能拉下。這麼多的新兵也需要適應海上的活動,我們畢竟是海軍嘛。”李天佑手上的皮膚曬脫了一層皮,可以看出,他經常在訓練,或許無事的時候他便沒有離開過這個指揮所。
朱久炎舉着望遠鏡,頭也不回地說道:“看樣子寶島族的兵源還是很不錯的,海上作戰倒也能迅速適應。”
李天佑沉吟了片刻後,道:“除了粗野難訓,每日鬧出點事端外,倒真是最好的兵源。”
朱久炎問道:“事端?什麼事端?”
李天佑連忙回道:“也不是什麼大事,經常因小事與人打架而已,蓄意生事的人倒是沒有,屬下特意加大了寶島族士兵的訓練量後,打鬥事件便少多了。”
鑑於寶島族的新士兵紀律性不強,李天佑冷酷地下令讓他們加強訓練,體能訓練外,還包括操作船隻、帆具等。不僅如此,他還規定清掃任務,也都歸新兵所有,戰艦在任何時候都必須要保持乾淨整潔,甲板必須擦拭得光滑可鑑,桅樓上不許有任何雜物,纜繩也必須碼放整齊,所有的銅製部件都必須鋥亮如新。
反正一句話,必須讓他們時刻忙起來,要讓這些精力過剩的新兵們忙得團團轉,沒時間精力去調皮搗蛋。要求雖然高,但寶島族的新兵卻仍是幹勁十足,熱情不減,主要是李天佑增加了他們百分之十的物資發放,糖衣炮彈最管用。
新兵們每日操練的完之後都會累得像條死狗,精神和體力每日都會消耗殆盡,一趴下就起不來了,一躺下便會立刻睡着,哪有什麼心思去想其它,腦中只有第二天的訓練課程。
思想純粹,對誰都好!現下他們沒有任何機會發出怨言,並且以後也不會發出,因爲他們很快就會有一副強健的體魄,還有過硬的船上技能,以及戰鬥時形成的條件反射。
朱久炎呵呵笑道:“別老這麼練,偶爾也可以放鬆一下,閒下來的時候,可以刻意培養他們一些體育活動,比如蹴鞠、馬球、射柳,讓他們習慣團隊合作。他們當海軍只是一時的,我要把他們之中的精銳們招募起來,充入山神部隊的,以後好帶回荊州去對付湘西的百夷。”
“殿下好主意!有了寶島族精銳的加入,我們山神部隊,便是如虎添翼!湘西與貴丨州山中不服王化的百夷、土司們的好日子到頭了!”
李天佑的雙目之中綻放出了一抹閃亮的光芒,雲、貴、湘等地的百夷與土司問題,可是個非常不好解決的事,要不,朝廷也不會讓西平侯沐家世鎮雲丨南。
寶島族人長年生活在大山裡面,生活習慣與百夷各族其實差不多,都是利用大山、叢林爲天然屏障,他們對叢林、大山的情況熟悉得很,山神部隊有了寶島族的加入,戰鬥力肯定會有質的飛躍。
再有,有寶島族的優待先例在前,即便以後的百夷各族戰敗,也不會拼死反抗。朱久炎的政策跟老朱是一樣的,走的不是蒙古人一樣的奴役道路,而是平等共處,共同發展,無論各民族,只要遵紀守法,那便一視同仁,大家都是華夏子孫嘛。
“寶島的發展問題有周季陶、傅安與丁堅他們三個在,我們便不用擔心了,接下來,海軍部隊便要繼續往外開拓,澎湖列島我們一定要拿到手中!接着咱們再北上,探明琉球三國(沖繩,明清時期是我們的屬國)的情況,扶桑與朝魚國以後也都是我們的目標,這樣我們就能隨時登陸遼東!遼王和遼東總兵官楊文不是倒向了建文嗎?以後若是有需要,咱們派出一支精兵從海上捅了遼東的屁股,馳援燕王、寧王。”
“殿下好眼光,好胸襟!”李天佑一點就明,雖然燕王府三番兩次地搞湘王府的事,但是大的戰略方面還是不能意氣用事的,聯合燕王一起抵抗勢大的朱允炆纔是最明智的選擇。
這戰略就像三國時期諸葛亮提出的,吳蜀聯合抗曹一樣。朱允炆可是正統的皇帝,哪怕他在執政方面很稚嫩,但也比曹魏強大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