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一、拖何昭下水

雖然梅園詩會已經過去兩日,阿嬌整個人還是暈乎乎的,或許是冬日暖人吧。裝裱好的原稿捧在手中一看就能看一下午,呆呆的就看那詩,就看那字,一直在傻笑,彷彿盼着它會活過來一般。

“霜禽欲下先偷眼,粉蝶如知合斷魂。幸有微吟可相狎,不須檀板共金樽.....”越看心跳得越快,臉頰火辣辣的,可卻依舊想看。

那天夜色中皇后娘娘想看原稿,她就送過去了,可是一回頭,世子已經不見了。衆多文人們提燈點火,在梅園中尋了許久,問過門童才知世子已經走了。陳鈺老大人激動的抄詩一份,細品半天,隨後也和皇上告退了。

阿嬌至今記得高臺之上衆多大人的不敢相信的眼神,流轉不停的溢美之詞和自嘆弗如的感慨,那些都是說世子的,可卻比說自己還高興。

這或許就是世子吧,總是這般灑脫不羈,哪怕寫出經世之作也如此雲淡風輕,若是換了常人只怕高視闊步,得意忘形,趾高氣昂了,畢竟是那樣的詩作啊!

尋常百姓或許只是好奇,當做故事來說,當成茶餘飯後的談資。只有真正的讀書人,對詩文有研習的人才會知道世子的詩到底高到何種程度!

爺爺都親自寫下“疏影橫斜水清淺,暗香浮動月黃昏”兩句,請匠人裝裱,掛在書房裡;判東京國子監,學問大家陳鈺老大人給出“登堂入室,經世之作”的評價;東京國子監學生,京中有名學士昨日親自上王府拜會。

不過那些人被拒後居然找到相府來,想讓她幫忙說話請見世子一面。阿嬌羞得不敢出門,雖然她被許給世子,皇后娘娘也說她遲早和世子是一家人,可畢竟.....還未成禮呢。世子不見怎會來求她呢,雖然心中也忍不住有些竊喜。

阿嬌很想見世子,有想過去王府,有想過去聽雨樓。之前她也一直這樣見世子的,可經歷梅園種種,她反而不敢去了,總覺得......太羞人了,心中又萬分想見,躊躇難絕,只能矚物思人......

......

“大人字寫得真好!”武烈一臉拜服,探頭看何昭高舉的紙張。

“呵呵,你武烈一個大老粗也學會溜鬚拍馬啦?”何昭盯着手中詩文笑問。

武烈一臉正色,連忙搖頭:“不是大人,我沒拍馬屁,我是真覺得好,實在太好了!”

何昭回頭白他一眼:“好你個武烈,你一個五大三粗之人沒想現在越來越奸滑,你不要以爲本官不知,你斗大的字不認幾個,這詩生僻之字這麼多,你還能認得出來?”

“爲了看公文,我每日都在學識字的。”武烈小聲道。

“那你念給我聽聽。”何昭將手中紙張塞給他。

武烈頓時一臉苦笑,尷尬道:“這......大人英明,這些屬下確實不全知道。”

何昭哼了一聲,取回詩文:“你連字都認不全還說寫得好,不是溜鬚拍馬是是什麼。”

“大人明察.....察......”

“明察秋毫!你這半吊子的學問就敢拿出來拍馬屁,日後小心拍在馬腳上!”何昭斥責道,遂又自言自語:“你可知我寫的是誰的詩?這是那裡星洲的詩......”

“啊!”武烈一臉不敢相信,眼睛瞪成銅鈴。

“疏影橫斜水清淺,暗香浮動月黃昏。”何昭一邊念一邊踱步:“光這一句也算經世之作,每次看都覺得妙不可言吶。你說這李星洲到底是什麼樣的人?我越來越看不透,本以爲他只是個沒頭沒腦,百無是處的紈絝子弟,現在看來有似乎也不是。”

“大人,不管是什麼人,可他騙了小姐啊!”武烈大聲道。

何昭一愣,隨即一臉陰沉,“是了,不管他是何人,竟敢騙芊兒就是十惡不赦之徒!”說着刷刷刷將手中詩文撕成碎片,口中開始怒罵李星洲,武烈在一旁半句話不敢說。

足足罵了許久,何昭消了氣,看着一地碎紙隨道:“李星洲不是人,可詩是好詩,再寫一遍吧,武烈磨墨。”

“是大人!”武烈連忙答應。

何昭一邊寫一邊道:“王越三番五次在皇后娘娘面前搬弄是非,提及芊兒與李星洲關係親密,他以爲我不知他想作甚?那老匹夫就是想拉我下水!

他家孫女被許給李星洲的時候我哪會不知他上下跑動疏通,就是想推了婚約。可那日梅園中皇上皇后爲看李星洲一眼居然微服私訪,聖架親臨梅園,他明白過來那婚事是推不了的,所以他就想拉我下水!

聖人都說己所不欲勿施於人,他倒是臉皮厚得很,自己不想還要拉上別人!嘿呀!”

何昭越想越氣,寫到一半的詩又讓他給撕了。

武烈一臉無奈:“其實要是不說爲人,李星洲還是不錯的,他可是瀟王之後啊。”

“你懂什麼,太子這幾年就要繼位了!你想想瀟王在時如日中天,百官皆服,雖因林王之事暫未入主東宮,可所有人眼中他就是太子,李星洲又得皇上皇后愛寵,那李星洲像什麼?”何昭問道。

武烈撓撓頭,有些不確定的道:“不會是皇......皇長孫?”

“不錯!”何昭沉聲道,神情肅穆,若是太子早夭,皇長孫繼位是合禮法的,也非違制:“正因如此,太子多少都會對他有所防備,等到太子繼位時......

要是太子胸襟寬闊有容人雅量還好,要是沒有......他李星洲只怕要倒大黴了!”

武烈也一臉震驚,他只覺得李星洲身份尊貴,是高高在上的貴人,這輩子都能爲所欲爲,沒想到還有這種顧慮,大人物的世界他果然不懂。

這時何昭已經開始寫第三遍《山園小梅》,“皇上把王越孫女許給李星洲,外人看來是犯糊塗,但再看深一點顯然是不想王家跟冢家聯姻,畢竟王越是文臣之首,武將唯冢道虞馬首是瞻,李星洲不過是個受過棄子。可仔細想想若是皇上根本沒放棄李星洲呢?”

武烈已經聽糊塗了,腦子裡亂哄哄的,大人所說他雖然聽着可卻根本聽不懂,不知其理,不明其意。

何昭停下手中毛筆,擡頭閉眼沉思:“若是皇上沒有放棄,要倒黴的恐怕就是我何家!

若沒放棄,那麼許王憐珊給李星洲看似警告王家、冢家,其實藉機給李新洲找個後盾,將來太子登基有王家在也不敢做得太過火。而現在王越那老匹夫拉我下水!在詩會上當着皇上的面不斷提及芊兒與李星洲關係親密,若皇上真想護李星洲的話......定會意動!”

何昭咬牙啓齒,寫到一半的詩再次讓他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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