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百二十、太子的心塞

送別康親王父女之時,永明郡主一臉不滿表情,恨不能把站在他旁邊的狄至吃了似的。

李星洲大笑,然後和康親王約好,五日之後去他的王府看看琉璃器的特殊渠道:“到時我會帶狄至去。”

康親王心照不宣的點點頭:“嗯,老夫這就回去準備。”

“父王,你們說什麼?”永明公主還在旁邊不解的問。

李星洲心裡大笑,可憐的小姑,你爹都把你給賣了.....

“哈哈哈,沒什麼沒什麼,不是什麼大事,家常小事而已。”康親王笑道,永明郡主狐疑的看了他們一眼。

送他們走後,李星洲問狄至道:“你覺得永明郡主如何。”

“什麼?”狄至不解。

“我說康王府的永明郡主怎麼樣。”李星洲問。

狄至苦笑:“王爺,那是郡主,屬下哪有資格說三道四。”

“反正只有你我,說說看。”李星洲隨意的問。

狄至搖搖頭:“王爺,郡主千金之軀,與我本是兩個世界的人,要不是王爺提拔,屬下只是庶民之身而已,怎麼敢信口評說郡主呢。”

李星洲搖頭只好作罷,“算了,反正你就是謹小慎微,不該說的話永不會說,好好保持。”

爲將帥者,謹慎冷靜是最大的美德。

縱觀歷史,一般手握大權的將軍都不會有好下場,能善始善終的每個朝代都非常少,但有那麼幾位突出的,如漢朝大將軍,甚至可以說第一帥衛青卻能善終。

衛青其人名流千古,但不過是平陽公主的騎奴出身。

最後他娶了平陽公主,官至大司馬、大將軍,成爲帝國地位最高的官員之一,還少有的成爲能善始善終的千古名將,主要就是因爲衛青此人十分冷靜,時時刻刻能看清自己位置。

他屢立戰功身居高位之後,漢武帝曾想封他三個兒子爲侯,衛青拒絕說:自己的兩個兒子尚且年幼,沒有寸功就能封侯,那皇上如何面對戰場上舍命拼殺的將士。

衛青從來不居功自傲,哪怕立下不世之功,身爲大司馬、大將軍,跟漢武帝說話向來十分謹慎,行事低調,與他關係不好的人家他也會按照理解送上生辰賀禮。

這些爲人處世,大概和他騎奴出生的苦難童年有關。

正因這些,衛青成了歷史上少有手握軍權,位至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又能善始善終的武將。

狄至身上也有這種影子,這也是李星洲看重他的原因,只有經歷苦難的人,才明白榮寵和幸福生活的不易。正因不易,他們才懂得珍惜,能爲此拼命,也懂得珍惜身邊之人,而不是冷冰冰拋開。

.......

“殿下,皇上命令已經下來,二月初必須離開京城,凸碧山莊那邊也準備好了,屬下安排的都是些做事麻利之人,聽話懂事的下人,殿下儘管放心......”福安道,他儘量說得客氣些,心中十分緊張。

沒想到這差事最後會落到他頭上來,還是皇上親自囑咐的,不過想想也是,別人來也不好,指不定會出什麼事。

東宮他不是第一次來,但是這次有所不同,太子被禁足東宮,東宮風光不似往日。

“你騙人,不可能!這不可能......”太子不斷搖頭,身後的太子妃還有長子李環連忙扶住他,“父皇不可能這麼絕情,父皇不可能.....不可能如此無情......”

“你以爲我是傻子嘛!福安,你以爲吾是笨嗎!

我要是去了江州,誰在京城?就是那孽種!瀟王的孽種!”太子神態癲狂,張牙舞爪想要衝上來,福安連忙後退幾步,太子也被他的長子李環拉住。

福安心裡嘆氣,這來的要是其他人,只怕都難保全,不管怎麼說,他都是太子。

福安板起臉,一字一句認真道:“太子殿下,皇上口諭在此,殿下還是不要爲難我們這些做下人的。去江州也沒什麼不好,皇上只是想讓殿下在那休養身心,好好想想而已。”

“哈哈哈哈......哈哈哈......嗚嗚嗚.......”太子大笑,笑着笑着突然崩潰大哭起來了,手臂緩緩從兒子手中滑落,跪坐在地上:“你們以爲我什麼都不懂?

狗閹人,到現在你還騙我,你還騙我......

嗚嗚嗚,以前父皇眼裡只有瀟王,現在他眼裡只有那孽種!你給我滾,快滾!吾不去,死也不去!”

福安臉色瞬間變得很不好,他向來不喜歡得罪人,身爲宦官弄臣,他最明白自己處境,他的所有權利,恩寵,勢力,都與那些朝臣不同,他們的權勢來源於官職,而他的來源於皇上。

而皇上現在年紀大了......

所以他低調處事,儘量不與人紅眼,可這並不代表他毫無脾氣,他最恨的就是別人叫他.....閹人。

雖事實如此,可太監也有尊嚴!

福安冷臉,收起所有的好語氣冷聲道:“太子殿下,皇上口諭在此!從或不從你自行決斷,但容在下提醒一聲,上直親衛就還侯在東宮外呢,太子若是想體面些走,還是識時務爲好。”

“你,你個狗下人!狗閹人!”太子氣得咬牙,惡狠狠盯着他。

福安公公作揖,然後將皇上口諭交給太子長子李環,甩袖面無表情帶人退了出去。

......

太子呆呆坐在原地,一臉懵逼,臉上淚痕還沒幹,這次他真正感覺到了恐懼.....

他慌亂拉着兒子的手臂站起來,抹了抹臉,然後着急道:“快,快去找方先生來,我有事要問他,讓他快些過來!”

李環一動不動,低頭不敢看他。

“去啊!”太子大怒,扯了兒子的衣袖,見他還是不動,“你tm快去!去啊!”

“父親,方先生已經走了......”李環低頭道。

“什麼?”太子一愣,隨即不解的問:“走了?你說方先生走了!什麼時候走的!怎麼會走的!”

“前幾天父王天天醉酒,無心管理宮裡事務,所以......”李環心虛的道。

太子狐疑看着他,“酒醉那又如何,不是還有.......給方先生的供奉,吾不是一開始就交代過賬房嗎?如此優渥厚待,他怎麼會離我而去?”

李環低頭,不敢看自己的父親,眼神飄忽道:“這,這個.....那傢伙.....他老是頂撞父親,還要天天好吃好喝伺候,又沒什麼用處。

父親不理事這些天我接管宮裡的事務就......就停了他的供奉,他是太子府幕僚,肯定有私錢的,吃喝不成問題,應該.....”

“父親,那姓方的在府裡向來趾高氣昂,跟他是誰似的。

而且他一個人的供奉,都夠多養十幾個丫鬟了,何必護着他,對吧。”李環連忙心虛解釋,他見父親的臉色已經越來越不好。

太子眼神幾乎可以殺人,惡狠狠盯着自己最寵愛的長子,他一手帶大,呵護有加,視爲接班人的兒子!

“你也給我滾。”太子怒氣衝衝道。

“父......”

“滾!”

李環不敢說話,連忙行色匆匆離開,太子妃也不敢久留,跟着兒子離開了。

衆人一走,太子失了神一般呆在原地:“瀟王.....瀟王!當初我不如你,現在生個兒子也不如你,啊啊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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