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百、寶船

這事確實說來話長,而且說法衆多。

世間之事本就如此,每件事總有無數種說法,你我各自不同,沒什麼絕對說辭,所以纔會有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之說。

李星洲嘴上自然說德公問他有沒有對付遼人騎兵的方法,他思來想去想到一個辦法,可需要大量鐵來試驗想法,其實這只是一部分原因,真正的想法是他想自己掌握強大的武力。

可在大將軍府,此事只能說前一半,不能說後一半,這就是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

正堂中,冢道虞聽完後來興趣:“對付騎兵的東西,與老夫看看。”

李星洲忍不住搖頭,讀書人和武人果然不同。若是德公,說這話肯定是說“可否與老夫看看”,可到冢道虞這裡就變成“與老夫看看”了,疑問句變成了祈使句。

“不能。”李星洲乾脆的回答。

冢道虞也不生氣,微微遺憾,不過也就此作罷:“既然你犯下如此大錯,爲何還要大張旗鼓到我府上,想禍水東引還是求老夫庇護?”

他說着端起衛川送上來的茶:“若是你這麼想還是走吧,老夫無能爲力,也不想牽扯進來,你我之間還未熟識到這等地步。”

李星洲也端起茶杯:“不是,我來自有打算,將軍不必操心,今日順道來談談軍隊改制之事,畢竟書信來往實在不方便。”

冢道虞皺眉,端着茶杯想了一會兒:“那便在外堂說吧。”

一旁的衛川目瞪口呆,他完全不明白今天到底是怎麼了,往常他去王府送個信都要小心翼翼的,跟做賊一樣,沒想到現在.....

.......

李星洲聽冢道虞說完童冠的問題,也皺起眉頭:“他向來這樣?”

“向來如此,此人一直以忠君爲國自居,這倒也沒什麼,人臣自當如此。可是他實在做德太過,偏執且四處張揚,就是尋常跟同僚說話也總往這上面說,時間久了大家都不好跟他說話了。”冢道虞道。

“就沒人提醒過他嗎?”李星洲問。

“自然有,而且不止一個,畢竟他若尋常說任何事也總說到忠君爲國上去,那便總是說跑偏了,如何相處。當初他的同僚好友,我的老部下,侍衛軍馬軍指揮使趙光華就勸解過他。”

說到這冢道虞搖搖頭:“可他卻回‘忠君爲國臣子本分,有何尷尬不適之說,我看是你心中有鬼’自此兩人便不再要好如初了。”

李星洲點頭,大概明白童冠是個什麼樣的人了,還真是個奇葩,“他是真忠君爲爲國還是假忠君爲國?”

冢道虞搖搖頭:“老夫也不知。”

“不會是葉公好龍吧。”李星洲道。

冢道虞不說話了,這種話李星洲身爲皇家子嗣自然可以說,他卻不能。

“總之若他不鬆口,此事難成。”冢道虞肯定的說。

李星洲點點頭,三衙三大首官,殿前指揮使、侍衛軍馬軍指揮使、侍衛軍步軍指揮使,要動三衙必先過這三人。

現在殿前指揮使楊洪昭南下蘇州,侍衛軍馬軍指揮使趙光華是冢道虞舊部,向來以他馬首是瞻,當初對魏朝仁的立場也好,如今的軍隊改制也是。

剩下的攔路虎就是童冠了。

“這次機會千載難逢,絕不能錯過。”李星洲輕輕敲着桌面道。

恰好趕上安蘇府叛亂,三衙一把手殿前指揮使楊洪昭離京,太子也不在,如此大好形勢,可以說天賜良機,過了這個村就沒這個店,錯過這次,再想找機會插手軍務,簡直難如登天!

他身爲世子的敏感身份,太子要是回來,就怎麼都輪不到他了......

李星洲用指節輕輕敲擊着桌面,整個屋子都安靜下來,一時居然沒人出聲打斷他,他思緒千迴百轉,腦子高速運轉起來,許多知識都統統如潮水涌上心頭......

許久之後,他停下手上的動作。

“如何?”冢道虞問。

李星洲搖搖頭,然後又哈哈一笑:“哈哈,也好,那就賭一把吧。”

“賭?”

“大將軍不敢嗎?”他反問。

冢道虞不屑一笑,放下手中茶杯:“尋常市井匹夫做賭,不過賭些錢財家當,最多也不過賭自身性命一條罷。老夫這一生賭的的命可有千千萬萬條,國運興衰,江山社稷都賭過,會怕賭?

不過賭有賭法,你先說清到底要怎麼賭,老夫才能決斷。”

李星洲端起茶杯:“哈哈,確實,我跟大將軍比不了,我們就賭童冠是不是真的像他表現的一樣忠肝義膽,成與不成,在此一舉!”

.......

開元城中段江中,一艘巨大寶船在衆多縴夫拖曳下逆流而上。

龍首裝飾,珠玉捲簾,閣樓層層,從底層到高處一共有三層,船首到船尾足足有十餘丈,船上雕花樓閣,祥雲彩飾,足足高出岸堤好幾丈。

就如漂浮在河上的龐大宮殿,任何人在這龐然大物面前都會有難以言喻的壓迫感。

樓船四周已經聚集大量觀看的人羣,這就是今年上元節花船。

在京都每年上元佳節,各大商家都會出錢,打造寶船。之所以商人如此捨得花錢是因爲這寶船晚上會巡城,而且有官府衙役押護,從大江上端直下,京都有名的頭牌大家都會在上面唱詞,角出花魁。

衆多才子爲奪美人芳心會想破腦袋,恨不能做出幾首佳作,送到寶船之上,討得歡心,文墨書卷氣息十分濃重。

官府支持,加之文氣十足,能得名氣,這些都是商人最想要的!

而且造寶船各家所出銀錢,會加開元府大印,四處張貼布告,是得名聲最好的時機。

.......

“參兄覺得如何,江州也有這寶船雕樓否?”一個風度翩翩的文士手指白紙扇問。

他旁邊看起來三十多歲的胡服男子搖搖頭:“馬兄說笑,我們江州窮鄉僻壤,哪比得上京都盛世。”

“哈哈哈......”馬原靠着雕花迴廊得意笑起來:“說得也是,除去京中確實見不到,這包船據說造起來就花了好幾萬兩,更別說上面的華貴裝飾,稀奇寶貝。”

參吟風嘴角抽了抽,只是點點頭。

“我方纔見殷殷姑娘正問參兄在哪呢,參兄不去見見佳人麼?”馬原笑着問。

參吟風看了他一眼,微微有些不屑,有些東西他怎麼會看不明白呢,他只不過不想惹事罷了,於是站直身體道:“馬兄可知在下今年虛歲三十,卻未曾婚娶,家中只有幾門小妾是爲何。”

“哦,這倒是奇了。”馬原收起紙扇,裝作不在意的樣子,看着遠處的寶船。

“只因在下心中早有心儀之人,可惜美人難求。”

“哈.....那是誰......誰讓參兄如此掛心,莫非殷殷姑娘,否則也不會專程從江州趕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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