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九十、賣身契

幾日後,李星洲親自查看了後山的火藥作坊,在嚴申帶領下,硝石乾燥後直接在後山用於火藥製作。

這些天下來,王府後院中的倉庫中,已經用乾燥的木桶存放五十多斤的黑火藥,他安排護院輪流站崗,一刻補得鬆懈的看護。

因爲酒竈已經完工,更多的人手可以抽調過來用於研磨碳粉等,讓火藥產量增加,可即便如此依舊是差強人意的產能,究其原因是硝石產量太低,可短時間內無力解決此事。

另一方面,交了定金的妃子和貴人逐漸來取香水,李星洲一一奉上,再發一筆橫財,可這只是短期因地制宜的方法,爲了宣傳,不是長期可持續的規劃。

他還需要更多錢,來實行下一步的計劃,掌控國家動脈。

城中的店鋪纔是長遠計劃,以後香水,高度酒,甚至王府南方河貫通之後的各種奢侈品都可以在那銷售,而他需要一個掌舵人。

那天晚上要不是他精蟲上腦,酒後亂來,事情可能會容易很多。

不過他向來不是什麼沉迷後悔過去之人,前世是,現在也是。心有猛虎,老子是天下最大,誰也不怕,即使皇帝也是,只不過那份狂傲被年齡和歲月帶來其它東西逐漸掩蓋。

可掩蓋不得於消失,有些東西深入骨髓。

他本就是個冷血而不擇手段的人物,他想得到的自會想方設法,不擇手段。

前世手下有些弟兄也無法認同他的做法,可他就是他,他是李業,黑道冷血無情,冷厲深沉的老大,他是李星洲,驕橫跋扈,肆無忌憚的世子。

他是狼,或許披着羊皮,但狼始終是狼,他要做的事,不會讓任何人阻攔。

......

下午,從後山回來,王府一側院子裡,在固封帶領下已經熱火朝天的開始新一輪的糧食發酵。

這時及其需要經驗的東西,並非一朝一夕之功能掌握,所以李星洲再三告訴固封,不要吝嗇,也不要死守什麼規矩,讓他在家丁護院中挑八個人,好好跟着他學,傾囊相授。

回小院後,調戲一會兒兩個丫頭,和她們一起吃過晚飯,帶上詩語的賣身契就出了門。

......

“你好好準備準備,曹宇公子已經答應到時爲我們芙夢樓寫詞,那可是花上千兩銀子才求來的......

你別耽誤囉,可千萬小心......

若是今年失了花魁,到時家裡可會不高興的......

還有,上次那宴公子不是提過,你這裝扮太濃,以後胭脂水粉少點.....”田媽媽嘮嘮叨叨的對着詩語說,可坐在對面的女子卻雙眼無神,心不在焉,也沒怎麼打扮。

“你有沒有在聽我說!”見自己說半天,結果根本沒人聽,田媽媽不高興了。

詩語點頭,呆呆的道:“聽了,也明白了,到時我將曹公子的詞一唱,事情就定了。”

見她如此敷衍,田媽媽本想罵人,可話到口邊又沒出來,定定看了她一眼,然後嘆氣道:“那夜也怪我,若我早些察覺,就不會出那些事......

可不管身在何處,身爲女人都不能自暴自棄,你要是不想救自己,在這世道,女人就是任由男人拿捏的東西罷了。”

說完田媽媽也久留,乾脆轉身走了,臨走前還關上門。

詩語一臉懵逼,田媽媽是怎麼知道的,她還以爲那晚的屈辱無人知道......

這幾天她過得渾渾噩噩,心中愁苦憤恨,之前和她關係不錯的好幾個才子,本是談得來的朋友,這幾天臨近元宵也來見她,想必是想幫她,可都被她一一拒絕。

丫鬟都誇她漂亮了,每說一句都彷彿在她心上插刀,女子被破了身,柔媚之態外顯,自然覺得更漂亮了,她又是悲憤又是難過。

剛好趕上元宵詩會,今年又要新選花魁。

所謂花魁不止才藝舞樂那麼簡單。

在這文風盛行,甚至可以說文悅武嬉的時代,若某個才名大的才子給某個青樓頭牌寫上一首好詞,立馬就會增色不少,引來衆人追捧。

到最後評誰是花魁也並非看誰漂亮,誰唱詞好聽,舞樂動人,而是最後得的花。有錢人們會購青樓金花,然後送給喜歡的頭牌,金花布制花瓣,真金鑲邊,百兩一朵,可不是普通人送得起的。

能送的大多都是商戶,商戶雖有錢,卻缺乏安全感,故而定會追逐好詞好詩,想沾點才氣以保身。

商人大多不動懂詩詞的,可祖宗定下“士農工商”,商人便是有錢又如何?

讀書人想罵就罵,朝廷想殺就殺,每年出兵必然會有衆多大商因各種理由被抄家誅殺,大多數人都信朝廷列出的樁樁條條罪狀,還怒斥不停,恨不能吐上幾口口水,踩上兩腳才泄憤。

可詩語卻知道,那不過是嫉妒短視之人罷了。

心裡對朝廷說的不一定全信,可只要自己聽得爽快,見比自己過得好,活得比自己自在氣派的之人死了,他們就高興。

可卻從未長遠想過,朝廷今日可以毫無理由誅殺別人,明日就能無須藉口殺了自己。

所以商人們雖有錢,卻人人自危,恨不能都往官宦人家的大腿上爬,以求自保。

而當官的大多都是讀書人,這時與其說討好區區青樓頭牌,不如說討好背後爲她們寫詩作詞的才子,說到底,這又變成一場詩詞文墨的對決。

詩語不像其她那些整天幻想着什麼才子佳人的佳話故事之小女子,她看得清楚明白,對於她們這些頭牌來說,比的就是交際、心機、能力。

誰人緣好,誰認識的的才子厲害,誰能找厲害人物爲自己寫詩作詞,便是角逐花魁的重點。

若說拿捏人心,將人掌控股掌之間,詩語自認爲不會輸給誰,所以這幾年來她一直是花魁。

可今年......她遇上了李星洲那個禽獸。

這也是她這幾天明明臨近元宵,卻無精打采的緣故。

說曹操曹操到,不一會兒門被推來了,丫鬟極力阻攔也無用,那個她最不想見的人一臉壞笑的進來,絲毫沒有拘謹,全當自己家,他自顧自在她對面坐下,自顧自用她心愛的茶具爲自己倒茶,自顧自喝起來。

她氣得渾身發抖,牙齒咬得咯咯作響,卻一言不發。

人的情緒很難有明顯的分界線,最難熬的幾天她身心俱疲,甚至想過去死。

可那已經過去了,現在她想活下,不是沒有死得勇氣,而是有時候活着比死更加需要毅力,比如現在,那混蛋得意的將一張有官印的文書紙張在她面前晃來晃去。

她看得清楚,那上面有她的名字,那是她年幼時簽字畫押的賣身契!

一股寒意從心底襲來,令她呼吸一滯,整個人如墜冰窟,她的賣身契在李星洲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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